青帮势力庞大、盘根错节,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烨磊知道不是杜月笙干的,他根本没必要这么干,鸦片、赌场、妓院不更赚钱,干嘛要坏自己名声发国难财。
烨磊之所以打脸杜月笙,是因为他触碰了自己人生信条之二:对百姓要守护。鸦片、赌场、妓院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如果换成现代社会,都不知道枪毙杜月笙多少回了。
不过,这种人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免得给自己找麻烦,于是道:“是在下刚才无礼了。看杜先生气成这样,应该不是先生所为,是手下人欺上瞒下、胡作非为。毕竟青帮鱼龙混杂,良莠不齐。不过在下对青帮积极响应抗战,还是十分钦佩的。”
烨磊的话让周围凝重的气氛得到缓和,他给了杜月笙一个台阶下,杜月笙当着众人的面不能不接,于是惭愧道:“让各位见笑了。是我杜某人管教无方,干出这等龌蹉之事。”
“哪里,哪里。青帮有十几万帮众,杜先生积极投身抗日,哪有精力管的过来啊。”
“就是,就是。这位小兄弟说极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自然会出几个败类。”
“……”
周围的人随声附和,既给了杜月笙台阶下,又帮烨磊说了好话,讨好了卢作孚。然而杜月笙又何尝不知烨磊心里在想什么,以他的聪明才智应该知道那不是自己干的,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烨磊的能力深不可测,杜月笙越发的想收他做自己的门生。可是能力越强,价码就越高。正如烨磊所说,人是有欲望的,有欲望就有弱点,杜月笙在想,烨磊的弱点是什么?
这时,几名舞女从包厢外走了进来。这是经理安排的,找了百乐门最漂亮的舞女来陪这些贵客。这些舞女各个婀娜多姿、貌美如花,无论是相貌还是身材都堪称极品。
烨磊突然和一为舞女对上了眼,那舞女名叫杜小曼,容貌可称惊为天人。然而这一幕叫杜月笙观察到了,他似乎已经打定了什么注意。
卢作孚因为烨磊的事情搞的精疲力尽,更不想在这些舞女面前谈什么国家大事,这对他来说是一种侮辱。
卢作孚道:“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一路颠簸也有点疲累了。杜老板,刚才的事情还望多多包含,至于我们的事情下次我亲自到贵府商谈细节。鄙人就先告辞了。”
杜月笙抱拳,道:“卢先生严重了。小事,小事。”
“告辞。”
“恕不远送。”
卢作孚带着烨磊、烨华离开了包间。杜月笙刚才和烨磊争锋相对,双方气势都很逼人,现在烨磊离开了自己竟然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杜月笙在上海滩纵横几十年,自认修为已经到达如火纯金的境界,可没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烨磊在气势上和自己旗鼓相当。
“小曼。”
“什么事杜老板?”
“我听说你卖艺不卖身,到现在还是个处子,开个价。”
“我……”
杜月笙转身,看着杜小曼,道:“这世上任何东西都有个价码,而价码不只只有金钱,还有很多别的东西。”
杜小曼感到委屈,但迫于杜月笙的势力她只能答应。在上海滩没有人能拒绝杜月笙,更何况她一个地位卑贱的舞女。
出了百乐门,卢作孚总算松了口气,他拍了下烨磊的肩膀,道:“贤侄啊,你刚才实在是太冲动了,你不知道杜月笙是什么人吗?他是上海的土皇帝。”
烨磊道:“是小侄冲动了,但我并不后悔,更不会怕一个黑帮头子。此人靠贩卖鸦片起家,鸦片害死多少中国人。鸦片战争让我们国家成了半殖民地,让我们的国人成了东亚病夫,看看眼前的租界就是我们的耻辱。”
卢作孚转身拍了下烨磊的臂膀,道:“你的很对!所以我们要自强不息,把这些不可一世的洋人全部赶出中国的土地!我们好久不见了,要不陪卢书吃个饭。正如你说的用鸦片赚的钱,那菜卢叔吃不下。”
烨磊婉言谢绝道:“对不起卢叔,明天有战事,我得回部队。”
“呵呵”一边的烨华冷笑道:“什么战事,我怎么不知道。我看啊,是佳人有约才对。”
在百乐门前方不远的小巷口,刘云正在那里看着烨磊。
卢作孚看到了刘云在台上的表现,说道:“是个好女孩,知书达理、文静若水。你这小子平时就是太老实了,这次要好好把握。”
烨华吐槽道:“大哥早就不老实了。”
“哪有的事。”烨磊惭愧的笑了下,对烨华道:“烨华,好好陪卢叔吃顿饭,还有我东西帮我带回去。”
“哥你就快去吧,对人家好的。”
烨华一口答应,他希望烨磊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这样就没有人和自己抢江茹雪了。现在有了心理战这武林秘籍,江茹雪早晚是自己的。
烨磊跑着来到刘云面前,然后往深巷子走去。虽然他和刘云认识不久,但已经有所好感。刘云漂亮、成熟、知性、性感,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干嘛等我。”
“我不得交代一下。”
刘云双手紧握,放于肚间,感觉有点紧张。而烨磊只是看着前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二人一直在深巷就这么走着,气氛有点尴尬。
“你……”
“我……”
二人突然一起开口,却又一起停了下来,烨磊道:“你先说。”
刘云紧张道:“我们在街上募捐,你突然冒了出来真的吓到我了。还说像百姓募捐还不如去找有钱人,他们一个顶一百个,当时我还以为你是疯子。”
“呵~”烨磊傻笑了下,道:“本来就是如此。百姓苦,有钱人钱多的放家里发霉,不宰他们宰谁?”
刘云漏出了灿烂的笑容,开始不那么紧张,接着说道:“你真风趣。你不知道,你带我们从后门进入,还打晕了门卫,真的吓死我了。不过很刺激,我第一感觉这么兴奋。”
“两个门卫算什么,鬼子在我眼里就是个屁。”
“你是英雄。”
刘云突然停下脚步,望着烨磊,然后又低头不语,脸颊泛起一丝红润。
烨磊看着刘云那害羞的样子真的很迷人,这场景他在言情小说里看过,没想到出现在了自己身上。
这个时代的女性都很矜持,于是烨磊开玩笑道:“我是军人,明天就要上战场了,搞不好会战死。所以,老师千万不要喜欢军人,尤其是战争年代的军人,因为他不能给你承诺和保障。”
刘云继续低着头,双手死死的握着,全身都在发抖。片刻后,才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我~我不在乎。”
刘云的话叫烨磊心中有了一丝欢喜之感,但自己必须理智,他对刘云道:“你这不是爱情,只是崇拜英雄。因为你很爱国,所以喜欢杀鬼子的军人。老师,别叫热血冲昏了自己的理性,更不要认为这是一种变向的抗日。”
刘云突然抬头盯着烨磊,那眼神带着责怪之意,好像自己做什么对不起对方的事情。
正当烨磊被对方眼神震慑的时候,刘云突然搂住烨磊的脖子,上前拥吻。
烨磊毫无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打的措手不及,瞪着大眼不知如何是好。
刘云从猛烈的攻势慢慢变的柔和,然后轻轻松开口,搂着烨磊的脖子道:“你信了吧,我是认真的。”
烨磊脱口而出道:“有没事吧,老师。你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我方阵地一点防御工事都没做。如果真在打仗,我铁定阵亡了。”
刘云慢慢松开手,烨磊的风趣幽默再次叫她漏出了的笑容,然后道:“喜欢吗?要不要我牺牲点,再来一下。”
烨磊突然激动起来,道:“为什么你们女人总是这样,亲热都觉得是男人占女人的便宜,男女平等知道?亲我,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那你是觉得你吃亏了?”
“是!”
烨磊想都不想直接回答,然后大声道:“而且有点生气。你们女人总觉是男人占了你们的便宜,女人主动倒成了一种施舍,这是什么道理?感情是平等的,享受是双方的,爱情是你情我愿的。”
烨磊这突如其来的激动让刘云不知如何反应,没想到他会这么想,会这么生气,于是低头带着委屈说道:“人家可是第一次。”
烨磊翘起刘云的秀发,突然吻了过去,然后看着她的眼睛,笑道:“老师,做我的女人,要懂得我的幽默。还有,我不喜欢女人主动。”
刘云看着烨磊,嘴角上扬,再次漏出灿烂的笑容,然后用力拥抱对方,感觉从未有过的幸福。
感情不能计算,更不能用心理战。烨磊不知道在这么短的时间了,刘云是真的喜欢自己,还是单纯的崇拜。不过,在刘云亲吻自己的那一刻,自己心动了一下。
拥抱完之后,烨磊推开刘云,道:“带我参观一下复旦大学好吗?”
“恩,在江弯,我带你去。”
烨磊突然提议去复旦大学,刘云一口答应。烨磊不是心血来潮,当时的复旦大学在上海江湾一带,正好位于虹口西北方向。“铁拳计划”马上就要开始,烨磊要为那五百突击队员想好一条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