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地伸了一个懒腰,展飞鸿躺在那已然收拾好的舒适床铺上,默默琢磨着住所当中众位血魔教徒告知他的种种事项。? 中?文网w?w w?.?
而那王兄和另外一名三重教徒,依旧跪在角落,不敢站起身来。
至于之前曾经被两名教徒整治过的那些新人,则一脸羡慕地观望着他,俨然把他当成了领袖般得存在。
毕竟都是一波测试里走出来的新教徒,自然而然看上去就要比这些老教徒们亲上几分,再加上展飞鸿一开始便为他们出上一口恶气,哪里还有什么怀疑的念头,恨不得依仗着对方一直混迹下去,直到脱离这个通铺住所为止。
“看来这血魔天狼教,也不是随随便便能够来去自如的。。。。。。”
眼中闪过一抹无奈之色,展飞鸿原本以为,自己只要能够成功进入这血魔天狼教的大门,便可以随便在其中寻找狼奴的所在之处。
但等到他听过了那些人的解释,这才明白,在这血魔天狼总教当中,是不能随便越阶级乱闯的。
像他们这种一重到三重阶级的教徒,除非是全教大典,否则平日里接触到的最高阶级,也就是六重魔侍长了。
这还得是派遣来极为特殊的任务之时,才有机会见上一面。
事实上当初跟他一同前来的那位血魔侍长,也因为展飞鸿身上充满了各种疑问,所以才一直监视到了住所之处,方才抽身。要不然按照正常的形式,带他接收各种牌号的,最多也就是一名刚刚脱离通铺住所的四重侍徒,连监督测试的其他那些五重侍从都不会出现的。
当然,对于展飞鸿来讲,谁送自己并不要紧,要紧的是,自己何时才有机会去寻找狼奴。
按照他的估量,一名灵凝后期的修行者,乃是六重侍长的身份。那么作为天狼圣女的贴身“丫鬟”,同样是灵凝后期的狼奴,最起码也得达到七重魔仆的水准,甚至更高的地位。
而她所住的地方,自然也不会离天狼圣女苏传芳很远,要知道苏传芳的身份,那居住之所乃是整个血魔天狼总教最为核心之处,绝不是展飞鸿现在这个一重教徒的地位,能够接近的。
“真是麻烦。”
表情中蒙上一层郁郁之色,展飞鸿有些不耐烦地叹了口气。
若不是害怕被血魔天狼教中,魔主境界以上的大人物察觉到,他早就施展出缩地之术,直接将这血魔天狼总教的所有地方转个遍了。
这倒不是他过于谨慎,实在是由于这血魔总教当中,所有教众施展的都是血魔**,突然冒出来一阵土系的灵波,犹如鹤立鸡群,就算那些大能不去特意捕捉,也可以轻而易举地察觉到这异样存在。
所以展飞鸿才会如此大费周章地乔装打扮,不惜叫他一个灵丹期的大修行者,委屈成一个小小的一重教徒。
也正是因为如此,直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被真正的大人物盯上。
“想要成功走入血魔天狼教的核心地带,便只有尽快地将自己阶级提升到四重这唯一的办法。。。。。。”
叹过气后,他不得不重新摆正心态,再度盘算起来。
但若想要从一重教徒,一举晋升到四重侍徒,可不是一件说说便能够做到的事情。
除非对教派做出极大的贡献,否则凭借那些一重教徒所分配的任务,最起码要积累到完成近百个,才勉强能够晋升一级。
当然,作为一重教徒,这些分配下来的任务,难度也可以称得上是轻而易举,甚至连清理灰尘,打扫大殿都算在之内。而其中最为困难的,顶多也就是去剿灭一个不听话的邪魔小教,或者旁门散户罢了。
然而这种任务,往往有着阶级更高的血魔教众所率领,并且人数也会达到数十之多,算是联合完成的大任务。
展飞鸿就这样默默研究了许久,许多次都准备放大胆子,待等接任务之时去主动提出跨级接取任务的要求,借此来加快晋级的度。
但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毕竟这样太过招摇,万一被血魔天狼教的高层注意到,带来的麻烦可要比收获更多。
“既然在质量上不能提高,那只有加快完成任务的度!”
想来想去,展飞鸿将目标定在了度上面,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甚至希望同时接上七八个一重教徒的任务来做,这样也可以尽快地提升到二重阶级。
。。。。。。
“你们两个,起来吧。”
眼看天色已经渐黑,展飞鸿跟随着住所内众人过了半天的教中生活,总算停止了那两名三重教徒的惩罚。
“那个。。。。。。”
听到展飞鸿的松口,那两人连忙站起身来,其实对于他们这种灵凝初期的修行者来讲,哪怕跪上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有什么吃不消的,纯粹是脸上挂不住而已。
掸了掸膝盖上的尘土,他们不由得低着头望向了展飞鸿,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恨意。
不过,下一刻两人的表情便恢复了正常,装出一副怯怕的模样问道:“我们现在能不能,能不能去找些饭菜来填填肚子?”
“尽管去便是,我身为一名后辈晚生,新入教的教徒,哪有资格管二位前辈啊?”
展飞鸿瞄了一眼这两个家伙,淡淡地笑道。
他何尝不知,这二人身为灵凝初期的修行者,便是半个月不吃食物都犹如常人一般,找这个借口纯是为了去搬救兵而已。
但就算搬来他们之前曾经提到过那六重阶级的人物,对于展飞鸿来讲,仍旧是个虾兵蟹将。
所以展飞鸿连想都没想就放过了这两个人,却没有预料到,他们带回来得麻烦,和自己的猜测完全不同。
。。。。。。
“宇文侍长大人,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半个时辰之后,一座侍长居住的房间当中,你两名血魔教徒跪在地上,委屈地喊道。
“怎么,你们又捅什么天大的篓子了,需要找到本侍长这里来?”
只见他们的对面坐着一位身穿血袍的中年男子,一头长早就被血魔**所同化,同样呈现出血腥之色,甚至连眉毛胡须都同出一辙。
“侍长大人,这回的确不是我们的错,实在是那个刚刚入门的一重小子,无法无天了!”
听到宇文侍长的质问,那两名血魔教徒满脸悲怆地说道。
“一重教徒?”
微微地顿了一下声音,那宇文侍长表情当中便多了一份恍然之色,随即冷笑着问道:“你们是不是又欺负新入教的晚辈了,真是屡教不改!”
这番话只说得两人脸色顿时尴尬了不少,随即低着头解释道:“侍长大人,您也知道,那些新入教的一重教徒,个个都是趾高气昂的,不给点教训,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圣教当中的地位,我们是本着帮他们认清——”
“休得废话!”
只可惜,他们的歪理还没说到一半,就被那宇文侍长生生打断,不耐烦地斥责道:“王青,你给我闹清楚一点,我不过是你的舅舅,并不是你爹!能把你争取拜入圣教当中,已然是仁至义尽了,没有任何义务再帮你擦一辈子的屁股!”
那姓王的三重教徒,被骂的浑身一颤,连忙劝说道:“舅舅,您别生气,这回真的不是外甥得错,您先看看外甥的伤势吧!”
说着,他撩开自己的头,露出了额头上的血污伤痕。
看到这一大片周边已然泛起了青紫的惨状,那宇文侍长不禁眉头一皱,正想说话,又见自己的外甥撩起了袍子,露出胸口。
只见这胸口之上,赫然烙下一个清晰的拳印,拳印的周边竟然呈现出了坏死的黑色状况,一直延伸到腰间才化为乌紫。
“好重的手。。。。。。!”
瞧清楚了这个伤处之后,宇文侍长的表情终于阴冷了下来。
事实上,能够将这身为灵凝初期的外甥,制造出皮外伤来,已然引起他的注意。
要知道,身为灵凝的存在,虽然不像灵婴大能那般,想要单纯的破坏肉身俨然是一件几乎于不可能的事情。
但在灵凝期修行者的身上,制造出如此单纯的皮肉之伤,也能看出对方的水准到底是个什么概念。
别说是最高不过灵敛境界的一重教徒,便是像他这样灵凝后期的六重侍长,也不见得能够成功创造出这般完美的伤外不伤内,伤表不伤里的创口。
至于胸口上的那一拳,则是暴露出一定的实力范畴。
“你说。。。。。。这是新来的一重教徒,把你打成这样的?”
微微地眯起眼睛,那宇文侍长观察完毕,幽幽地问道。
“舅舅,千真万确啊,那小子还把您送给外甥的床铺抢走了,正躺在上面睡得香呢!”
听到宇文侍长的询问,叫做王青的三重教徒,满脸怨气地说道。
“是么?”
眉毛一翘,那宇文侍长听过外甥的说辞,忽地掸了掸手,说道:“既然到了休息的时间,你们这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