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张枫林瞒着刘月娥前去田利利家吃饭。她带上了许晓民。
许晓民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外交能力太差劲了。往往都是不知道在众人面前怎么应对。尤其,不知道怎么应付女人。有时他真想跟别的女人说上几句话,开上个把玩笑。但是一到关键时刻就卡住了。就说这个田利利吧,多美艳的女人啊,晚上做梦都见过好多次了。白天就是不敢和她开一句玩笑。有一次,他给自己鼓足了劲,加足了油,去了,又见只有她一个人在办公室。后来竟然变成:哦,方科长,不在啊。那我走了。看着比他大的小的都是嘴巴流油,话说得听上去比唱的都好听。对女人说话开玩笑更是收放自如。所以他暗暗决定要多参加外交活动。
“哎呀,许科长,实在太给我们面子了。张老师,你好,坐,坐。”
余日高受宠若惊地说。
“张老师,许科长,来了,坐吧。”田利利从厨房跑出来春风满面地笑着说。
“给你们添麻烦了,打扰,实在是打扰啊。”许晓民客气地说。
“田姐,我来帮你。”张枫林跟田利利进了厨房。
“哎呀,不要了,你去客厅坐吧。哪能要你帮忙。这厨房太小了。”
“没关系,来,我洗菜。”
“这怎么是好,你第一次来还要你帮忙。多不好意思。”
“不要客气了。田姐,你真美。”
张枫林看着田利利在忙碌地烧着菜,几滴汗珠挂在她那白净的额头上,犹如清晨看到绿叶上晶光发亮的露珠。张枫林不自觉地拿起一块毛巾,帮田利利擦汗,过后还用手摸了摸田利利的脸。
“多美的脸蛋呵。”张枫林动情地说。
田利利看着张枫林那色迷迷的眼神,那她似曾相识的怪相,身上打了一个寒战。心里肉麻极了,也恐慌极了。
“菜烧得怎么样啦?还要许太太做事,你看你?”
“张老师,你出去吧,我老公说我了,出去吧。”田利利几乎是把张枫林推出了厨房。过后,还用手直拍着胸口。
“田姐,在人事局工作多少年啦?”许晓民看着田利利问。
“4-5年了,我中专毕业分进去的。不比你们大学生啊。”
“一样,工作你比我还强,我一个新手。”
“许科长客气了。”余日高笑笑说。
“田姐,有什么爱好没有啊?”张枫林盯着田利利的眼睛说。
“我能有什么爱好?烧饭,带孩子呗。”田利利避开张枫林的眼神说。
吃完饭,有三种思想。余日高和许晓民想法基本一致。余日高最开心,顶头上司的弟弟弟媳能到我家吃饭,这在顶头上司面前多挣面子啊。这关系一下子拉近多少。这是任何人怎么想都想不到的美事呢。看来。我余日高时来运转了。他兴奋,他激动。他快忘乎所以了。
“亲爱的,你简直太有本事了。我怎么娶你这么伟大的老婆呢。你让我爱死你了。我爱你。来,我现在就想亲亲你。我就是你的儿子,我就是你的孙子了。”
“你看你烧酒喝的。糊涂了,是不是。男人见不得酒。酒疯子。”
许晓民也高兴。这多好,与人交往就是好啊。这心情美得没法说了。从来不知道接触人有这么愉快。早知道,我天天和别人喝酒啊,谈话啊,下棋啊,打扑克啊,什么事我都干。我今天总算和田大美女握手了,那小手软得好象没有骨头一样。这往后,我们关系那可就不一般了。想跟她说话就跟她说话。不过,我决不想坏事。我决不想。我有枫林啊。我爱枫林。
张枫林想法不一样,她的想法很复杂。她由于被刘月娥燃起了可以对女人示爱的欲火,首先是迷上了田利利那极富女人味的美丽,要是能和她抱着睡上哪怕一个时辰,死了也值啊。想想办法,这个心愿恐怕不难实现呢。其次,她担心,这个长得这么骚的娘们说不准哪天就盯上了她的许晓民,月娥的老公不是给她迷得家都不要了嘛。不行,还得防她一手。
田利利的想法很单纯,一个字:怕。她回想当年刘月娥对她发情时的眼神和今天这个张枫林的眼神一模一样。她敢肯定张枫林也是个喜欢女人的女人。这个怎么办呢?讲出来都没有人信的事啊。就象当年她遇上了那么个刘月娥出了那么件事,连老公都不帮她,不相信她说的话。甚至还怀疑她和方大财有染呢。后来,他亲自跑到刘月娥家里,刘月娥泪流满面地向他赔礼,他都还疑神疑鬼的。我就不信这世上能有这种事,这多可笑啊。是不是你们三个人合伙骗我呢。你说说,这到哪里讲理去。要怎么才能对付这个张枫林呢。她感到身上透着彻骨寒气。
“前天,许科长夫妇到你家吃饭了吗?”方大财问田利利。
“去了,去了,两个人一道去的。许太太还帮着做事呢。搞得我和日高真是不好意思啊。”田利利用一种吹嘘的口吻说。
“你们谈得很投机啦?”
“是啊。你教我的那话我一说出来,许科长那把我夸得我脸都红了。什么你比我有经验啦,什么以后多帮忙啦,什么目光如——如什么,我都给忘了。”
“目光如炬,是不是啊?”方大财满意地笑着说。
“对,对,就是目光如炬。科长,目光如炬是什么意思?”
“目光如炬就是目光尖锐,看问题看得准确的意思。”
“不过,方科长,有句话,我不知道能不能和你讲?”
“什么话?”方大财一惊。
“就是那个张老师有点那个?”
“哪个?”
“我说出来你不能生气呵?”
“你说啊,你哪天说话我生气了呢?”
“就是有点象你老婆一样,喜欢女人的那种。”
“怎么看出来呢?”
“她到厨房,又是给我擦汗,又是摸我的脸,那眼神就跟你老婆那天对我干那事时一模一样。我都怕死了。这话还只能跟你讲,我日高我都没讲。”
“小田,这话你可千万不能跟外人讲,我老婆和许家媳妇不能比。说出来,弄不好,就出大事。记住了。”方大财严肃地说。他想了想,接着又说,
“不过,小田,我说你再好好琢磨琢磨,我想不会这么巧,说不定,人家和你客气呢。她是大城市来的大学生,有些事做得和我们小地方人当然不一样。你可能误会人家了。”
“我——?”田利利还想说什么,给方大财打断了。
“小田,把这个文件送到任局那里去。开工。不说了。”
也许是我多心了啊?对,她是大城市来的大学生。我可能是被刘月娥弄怕了。田利利走在路上想。
“田姐,走路都这么认真啊,想什么啦?”许晓民在路上遇到了田利利。
“哎呀,是许科长啊。没有,我去送文件给任局呢。”
“哦,改日到我们家玩玩啊。”
“会去的,哎,许科长,你说调我到你科室去,什么时候可以去啊?我可着急了啊。”田利利压低声音说。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许晓民四下看了看,小声说。
“哇,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喝酒的时候当我们面拍胸口保证的啊,你不记得啦。”
“哎呀,你看我这记性,不过,那天我是第一次喝那么多酒。喝多了。”
“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呵。我在那个科室被方科长的烟熏得快成熏肉了。方科长现在是一天两包半,没看他停过火。想想办法,谢谢啦。”
“好吧,我想想办法。不过要给我点时间呵。”
“那我就盼着啦。”
“周六晚上,去哪里啦?打电话你家里都没人接电话。”刘月娥不开心地说。
“宝宝,生气了啊。我们一家到大姐家去了。我不想去可是不行啊。”
“阿林,想骗我,是不是啊?你不老实。我很伤心的啊!说,到底去哪里了。”
“真是到我大姐家去了嘛。娥,相信我啊。”
“好,张枫林,我算是看透你了。你马上走,我不想见你。呜——”
刘月娥放声大哭起来。
“宝宝,别哭,别哭啊。我说,我说。我——和晓民到田利利家去吃饭去了。”
“那里为什么要骗我呢?啊?”刘月娥高声质问道。
“有两个原因,一,我要见见这个田利利,看她到底长什么样,居然把你老公给夺过去了。我想替你出口气。又怕你知道了,不许我去,所以我不敢对你说。二,我想见见她,就想暗示她,不要夺我晓民。我也不敢和你说。怕引起你伤心。我这下说的全是事实。你不能不相信我。不然,我就死给你看。”张枫林以哭的腔调说着,说完,拿起水果刀,就要刺自己胳膊。
“你干什么!讲清楚了,不就没事了嘛。威胁我啊。”刘月娥抓住了张枫林拿刀的手。
两个人很快就从归于好了,又开始亲热了起来。尽兴后。
“我刚才不知道情况,吓坏你了吧。宝宝。其实,你知道吗?我不是担心别的什么事。我就担心你会迷上那个妖精。把我抛弃了。我现在多么在乎你,你知道吗?”
“怎么会呢。我怎么可能抛弃你啦。永远也不会。除非,你和我同归于尽。”
“不要说这么恶毒的话。宝宝。答应我,下次不要和那个妖精来往,好吗?要不,我会伤心死的,我会担心死的。”
“我以后再也不和她来往了,你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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