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枫林带着对许晓民不尽的思念回到了家。
“妈,爸”张枫林脸上有些火烧火撩地叫着,心里好象做了什么十分羞愧的事情似地。眼睛不敢正视父母,尤其不敢正视母亲。
“回来啦。”爸爸愉快地说,脸上堆满了笑意。
“怎么瘦成这样。生病啦?遇上什么事啦?”母亲眼睛盯着张枫林的脸不高兴地问。
“哪有啊,学习忙的。”张枫林胡诌道。
“学习有那么忙嘛。怕是有什么心思吧?”鲁丹丹敏感地问。
“这就象你妈了。哈哈。”张海晨大咧咧地笑着说。
“滚你的,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鲁丹丹刻薄地回敬道。
“我一说话就被骂。女儿刚回家,你看你。”张海晨仍然和颜悦色地说。
“你们就别吵了。真是的。没见你们好好说过话。”张枫林气呼呼地拿起行李就朝自己房间走去。
“臭丫头,什么时候学会发脾气了。”鲁丹丹吃惊地小声嘀咕道。
“这下好了,终于有人教训你了。我高兴。哈哈。”张海晨孩子似地大笑。
“高兴你个头,我才懒得理你啦。”
“妈,我房间怎么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啊。难看死了”张枫林生气地来到客厅说。
“都是他的宝贝。你叫他处理。”鲁丹丹说。
“怎么不放你们房间里啊?我要把全部清出来。”张枫林撒娇地说。
“我们房间?我房间才不放他那些脏东西啦。”
“怎么说话的,你。”张海晨面带气愤地说。
“你们怎么啦。到哪天能和平相处啊。”
“我为什么要和他这种人和平相处,不是为了你这个臭丫头,我早就和他离婚了。”
“离婚就离婚。谁怕谁啊。蛮不讲理的家伙。”
“谁蛮不讲理?啊?你叫枫林评评理。”
“我才懒得管你们,你们象我的父母吗?真不知道你们怎么生下我的。”张枫林哭着跑进自己的房间,啪的一声关起了房门。响声久久地回荡在客厅里。
“你真他妈不象个母亲,女儿高高兴兴地回来过年。你——”
“你象个父亲吗?你还有脸说这话。你在外面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象个父亲做的事吗?哪个幼儿园的小老师怎么回事。啊?别把人都当傻子。张海晨。”
“你胡说八道,鲁丹丹,你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今天不是女儿回家,我不会踏进这个家门的。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摊上你这么个女人。”
“你滚啊,姓张的,老娘不希罕你回来。你倒霉,老娘才倒霉啦。你们这些臭男人。你外面有好女人,你去啊。老娘在乎你?”
张海晨急冲冲地来到女儿门前,拼命压制住心头的怒火。
“林林,爸爸先走了。这个家我呆不下。晚上我在海仙大酒楼定了一桌酒席,是7:30的,二楼。一定要来啊。我走了。”
“滚你的。”
张海晨气乎乎走出了家门。
“爸。爸。”
张枫林从房间里哭成泪人似地冲了出来,边跑边大声喊道。
鲁丹丹在抹着眼泪。
“妈,爸爸现在不住家里了吗?”张枫林十分冷静地说。
“不住了,我们分开过了。”
“妈,你怎么那么恨爸爸呢。爸爸那么令人讨厌吗?”
“我受不了他。他现在一直在外面找别的女人。这样的男人死了我都不会掉一滴泪。”
“你有证据吗?是不是真象你想的那样呢。”
“什么证据。以前的事你都忘了。”
“以前是以前。人有犯错误的时候。不能用以前的事猜恻一生啊。”
“什么猜恻?你懂什么?你没有看到他带回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照片?一张张光屁股的女人照片,一张比一张恶心。鬼才信他啦。”
“他搞画画的,也许那是他的职业需要呢?”
“狗屁职业需要。狗改不了吃屎。”
“那爸爸现在住那里,文化馆吗?”
“我懒得管他。你问这些干什么?”
“我去看看爸爸。”
“刚回家,休息你的。有什么好看的。”
“我不管。那可是我亲爸啊。”说着,张枫林就跑出了门。
张枫林风风火火地来到文化馆。在文化馆的后面一间又低又矮的小房子里,张枫林看到了张海晨。
“爸爸。”张枫林心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
“林儿?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爸,你怎么就睡这里啊。”张枫林看到房间里摆一张单人床,一张小书桌,一把椅子,就剩下了走一个人的过道了。床上,桌上,墙上到处堆着挂着字画。房间里显得十分拥挤。
“没关系,没关系。我很好。来,就在爸爸床上坐一下吧。累不累,孩子。”
“爸,还是回家吧。”
“回家。她让我回家吗?这样也好。跟那个疯子在一起,我受不了。”张海晨提高嗓门说道。
“你们怎么搞成这样?哎。”张枫林叹了一口气。
“林儿,你别担心我们的事。把学习搞好。钱够用吗?你走的时候,我给你点钱。是瘦了不少。”
“爸,女儿也二十多岁了。对男女的事也懂一些了。你就不要在外面找别的女人啦。我求你了。”
“你别听你妈的那些鬼话。我现在根本也没有啊。你妈妈现在好象脑子坏了。只要我和哪个女人说句话,她就疑神疑鬼的。上次,她来我这里拿钱寄给你。刚好碰到幼儿园的一个女老师来找我替她母亲放大一张照片。人家刚进来,还没有坐下。你妈妈把人家骂得狗血喷头。我怎么解释,她也不信。哎。女儿,我对得起你。以前,我错过。我发誓我已经彻底改了。以后再不会犯类似的错误。你不要担心。”张海晨非常激动地说。
“妈妈是和人家不同。我回家劝劝妈妈。”
“别操我们的心了,孩子。晚上和爸爸吃饭啊。她不来算了。我也不指望她来。”
“我会来的,爸,那我先走了。”
“爸爸送你。不要跟她吵了。刚到家。”
“妈。”
“回来啦。”
“妈妈,女儿已经二十多了。从书上也学到不少关于男女方面的事。爸爸过去是犯过错。但是你也要给他改正的机会。你们夫妻一场,而且还生下了我。书上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书上还说:少年夫妻老来伴。你就和爸爸和好吧。”
“臭丫头,你还帮他。他是个什么货色。你忘了。”
“妈妈,你就是忘不了从前。”
“什么从前?他现在不还照旧。”
“刚才我和爸爸也谈过这事。他指天向我发誓:他没有这事了,并且保证以后都不会犯类似的错误了。你也要学会宽容一点啊。”
“宽容你个头。臭丫头,别替他说情了。
“你不要老是往坏处想啊。”
“那我往哪里想?”
“妈妈,我们这学期正在上心理学课。老师说,这人的心理是很复杂的东西。他给我们讲了好多这方面的故事。说明了一个问题,就是人心里怎么想就会出什么事,也就会有不同的结果。”
“什么心理学?什么故事?”鲁丹丹奇怪地看着女儿。
“我讲一个给你听听。说有一个什么国家,有一片大森林。有一天,大雪纷飞,有对刚结婚不久的年青小夫妻,一时兴起,开着小汽车就进了森林里。当车开到树林深处时,突然,车胎爆了。他们当时又没有备用车胎。这时,他们所处的位置离有人的地方有30多公里。外面气温零下30多度。两个人哭着抱成一团,不敢下车。最后双双都被冻死在车里。
再说,另外有对结婚30多年的一对中年夫妻在他们结婚纪念日那天,也是开着车进了这片森林。条件和刚才出事的那对青年夫妻一模一样。但不同的是他们两个手拉着手走出了汽车。他们唯一的信念就是他们不能坐以待毙。他们就这样手拉着手向有人的地方跑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们两个看到有人的时候,双双都累得昏到下去,不醒人事。但他们终于得救了。”
听完女儿的故事,鲁丹丹轻轻地吐了一口长气。眼睛盯着女儿傻了似地。
“妈妈,你知道吗?你怎么想,就会有什么事。真是这样的。和爸爸和好吧。我认为爸爸是个不错的男人。不然,当初你也不会看上他的。是吗?”
“你个臭丫头,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多东西。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谈恋爱?”
“没有!你又来了。妈妈!你怎么老是用自己的思想想别人呢。你累不累啊。做人为什么活得那么累呢。人生才多少年。你这样值得嘛。”
鲁丹丹第一次听女儿说出这么入情入理的道理。她心里感到一阵温暖。同时也感到自己实在是自找麻烦。
“晚上,你去吗?”
“怎么不去。我老爸接我,我有理由不去吗?妈,你也去。”
“我——我不去了。怕见他。”
“去吗。妈。心理学告诉我们越是怕的就表明我们是最爱的。”
“鬼丫头。半年不见,长能耐了。我算被你说服了。讲好,我看在你面子上。去了你不能乱说话呵”
“我知道,我不傻。我就说是我拉你来的。”
张海晨看到妻子和女儿一道来了,而且妻子还眉开眼笑地和女儿说笑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急步迎上去。
“欢迎,欢迎。你能给我面子。我太高兴了。”张海晨孩子似地傻笑道。
“美得你了。我才不愿意来啦。”
“爸,是我拉妈妈来的。”
“我不管,来了就好。来了说明心里还有我。”
“臭美。”
一家三口欢欢喜喜地吃着团圆饭。张枫林心里高兴死了。
这时候,她忽然想念起她的心上人——许晓民。
“孩子,你怎么哭了。”
“林儿,怎么啦。”
“没事,我看着你们在一起,我高兴得想哭。”
鲁丹丹和张海晨互相对视了一眼。眼里都少去了往日的怒火,添上了一片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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