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薄雾笼罩的山顶格外的宁静。往日上山的小路,被荆棘所覆盖着,显得荒芜诡异。
而此时的山顶崖边却有着两个‘诡异’的身影。他们既不是砍柴人,也不是盗墓者。
其中一个是拥有精灵般绝美面容的女子,从她的发髻判断应该是位已婚的少妇。此时她正怀抱婴儿坐在崖边的巨石上,晨光映出她芙蓉初放的一张俏脸,眉若扬柳新吐枝,鼻若琼玉山头峰,口似涂朱。
早晨露重,从崖底山风吹上来的阵阵寒气更是逼人,但是作风大胆,身穿单衣的少妇与另一个黑衣斗篷的‘怪人’却丝毫不受影响的交谈着。
之所以称那人为‘怪人’,是因为炎炎夏日,那人却身穿厚重的黑色斗篷把全身上下包裹起来,与那衣着暴露的少妇形成了鲜明对比,而且怀里竟还抱着一只不停打着瞌睡的黑色肥猫。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两人在山顶吹风沉默了许久,那‘怪人’终于开口出声询问,但低沉的声音竟然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少妇抿着嘴低下头,只顾看着自己怀里刚刚生下还没满月的孩子默不做声。
“你可知道一旦这么做了就不能回头了。”
“我当然知道了,可是我为了他放弃了这么多,甘愿当一个凡人,还给他生了孩子,可是他呢?他让我伤透了心。”
像是想起了伤心地往事,少妇激动的话语竟带着屡屡颤音
“一定要这么做吗?”
那‘怪人’好像唯恐少妇改变主意似的,再三确定着。
“当然了!”
“时间差不多啦。”‘怪人’不再多说什么,轻弹手指,随后转身走入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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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渐渐爬上山坡。封路的荆棘像是有生命一般,在远处渐进地马蹄声陪伴之下竟然自动让开一条上山的道路。
一位身穿青色长衫的男子骑在马上,穿梭在杳无人迹的山谷之间,快马加鞭的向山顶赶来。
未来得及及时退开的荆棘随着马儿的阵阵嘶鸣声,在一人一马身上留下了斑斑血迹。
耳听见熟悉的马蹄声,山顶的少妇抱着婴儿妖艳的一笑,款款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向悬崖边。
“宝宝,你那死鬼老爸来了,哭两声给他听听。”少妇轻轻自语道。
话音刚落,怀中婴孩便大哭起来。响亮的哭声回荡在整座山林之中,也让骑在马上的男子更加心急。
少妇静静的抱着婴儿站在悬崖云雾飘渺间。衣衫轻动,白玉似的肌肤在晨光下欺霜胜雪,明艳之极。
急促的马蹄声近了、更近了。当马冲出树林的那一刹那,少妇悲切的看了马上的男人一眼,抱着婴儿转身跳下了悬崖。
“不........”
马未停稳,男人已经嘶吼着奔向崖边。伸手一抓,伊人已无踪迹,只徒留掌心一块衣裳碎布。
许久,男人目光空洞的站起,身体向前倾斜、再倾斜,而后定立不动。
那与少妇交谈的‘怪人’从树林中走了出来。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记住你对她的承诺。”
手指轻弹,诡异的人影已经凭空消失。
早晨的山林依旧一片宁静,徒留一人像斜立于崖边,忠心的坐骑早就下山报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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