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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文人,从何雅的角度来看,怎么也是迂腐的,包括以前看沈家,沈齐山,胆敢御前拂袖而去的人,迂得可怕。但数月以来,因那不寻常的首次见面,何雅常被招去充当沈齐山的“书童”,这位当世大儒显然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初她尚能以未来文明自傲,后愈发谨慎,及至最后,不得不为这老者的睿智自发恭谨起来,反观沈澈,一同受教只一如平常,闲雅自在,只偶尔对那污浊之物流出的锐利目光叫人心尖子一颤。
沈墨有时也来,见着何雅颇为意外,碍于沈齐山面前,自然不便说什么,但那眼神也能说明一切,遇着次数多了,也揣测出这非偶然。
这两兄弟都是沉得住气的,沈家,并不如先前自己所想那般。
沈齐山偶尔谈论时事,并不避讳何雅,沈澈自发将视线移到一边,沈默冷哼一声:“听闻何家被抄之时,现银都抵得上半个国库,可真有此事?”
沈齐山去后面书架上找书去了,沈澈背对着他站在桌前倒茶,何雅心道,好呀,我今个儿可没惹你,你们这两兄弟是一块来给我上课来了。
清了清嗓子,何雅眉毛一扬:“是,那又怎样?你们不知道的是这里面有一半都是皇帝的赏赐。”
沈墨冷笑:“那还有一半呢。”
何雅亦冷笑:“别人要送,我也拦不着。”
沈默哼了一声:“民脂民膏,大言不惭,你父若问心无愧,又何必巴巴地把你送到我们家来?祸害了我弟弟。”
方才沈澈是想到何世平恶贯满盈,没招架住妻子可怜之态。颇有些后悔答应的太快,况沈家子弟,迂腐可以。狂放可以,不变的却是忠正傲骨。小老虎以前就算了,如今既为沈家妇,自然也要懂得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是以沈墨发话,虽与身份不合,沈澈也只故意转过去给了何雅一个背,不过却未曾想沈墨说话如此不留情面,吃惊之余。只听何雅冷笑道:“你就光明磊落了?你要是骨头硬,你当初拿根绳子往脖子上一系,我还真没法子,也犯不着弄个人来代替吧?如今脸愈发大了,谁祸害谁还不一定呢!”
说罢,把手上的书往沈澈身上一扔走了,奶奶的,两个人串通好了是吧,她是招谁惹谁了。
沈齐山隐隐听到一些,转出来时。只剩下沈墨一个人脸色很难看地站在那儿。
沈澈急急追到福园,正遇到何雅拎着一个小包袱出来,后面跟着肉圆子背着一个大包袱。忙道:“不是说谁走谁笨蛋么?”
何雅眼一瞪:“闪开!”
沈澈哪由她去,上去就拉住她胳膊,身后突然一阵腥风,大骇之下不由松开手,犬吠疯狂而至,可爱一年没吃肉似得盯着沈澈。
“走!我就不在这儿祸害你了!”
有可爱护着,何雅一溜烟地消失在沈澈的视线里,沈澈后悔得肠子都青了,玉砚凑过来道:“听说是要去泡温泉。”
沈澈沉吟片刻。一跺脚:“不行,我出去一趟。”
玉砚道:“爷。这节骨眼儿上……”
沈澈道:“你先去传个信儿,我马上就到。”
且说何雅出了沈府。此时尚未落日,到处还是人流,瞧见各色陌生人等,心里有些清醒,自己怎么如此失控,但事已至此,也不能就这么回去,还是先去西郊庄子上呆几天。
反正出来了,也不着急,她向来会调整自己心情,虽是不快,依然扯着肉圆子往哪闹市中逛,只不过,不同于以往情绪很快飞扬,怎么就是觉得空空落落的。
勉强尝过一碗豆花,还是催肉圆子快去寻辆马车,自己坐在路边的一块石碑上,等着肉圆子来接。
肉圆子去了好一会儿,何雅才见远远的一辆漆黑马车驶来,不及细想,拎起地上的包袱准备赶快上车,省的外面如此凄凉。
渐渐可见肉圆子挥手,何雅立即迎了上去,眼见离那马车不过十余米,何雅嘴角总算扯出个笑来,那拉车的马突然一声嘶鸣,两只前蹄直朝天乱蹬,接着疯了一样朝她冲来。
不是吧?何雅想动,但是脚像是被粘在了地上一样,眼睁睁地看着马蹄子朝自己头顶踏来,饶是可爱嗷呜着护在前面,何雅全身还是滚烫滚烫的感觉……随手一摸,都是血,何雅却感觉不到痛,一张嘴,什么东西烫烫的滴到手背上。
“那不是你的血,是马血。”一个声音冷道。
“小姐,你没事吧?”肉圆子跨过马尸,一手拎着匕首,还有血顺着匕首滴答滴地往下躺。
“沈澈……”何雅向沈澈扑去,眼见要扑入沈澈怀里,沈澈却一步后退。
“站住,我不是他。”
何雅这才认出这人穿的是玄色直身,沈澈今早上是她给换上的青衫,立即停了身子,情绪也在刹那稳定,不过还带着些鼻音:“二爷呢?”
问话的同时,心里却在想,方才是沈墨救了她,怎么会这么巧?
沈墨哼了一声,有意不立即回答,肉圆子却急道:“小姐快走,又来了一辆!”
方才肉圆子发现不对之时,与那马夫一番争斗,刺中那马夫一剑之后,急于制止疯狂的马儿,竟让那马夫乘乱跑了。
但此时,何雅看着那又冲过来的马车,脚再度发软。
“跟我来……”
“这边走!”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却是不同方向。
“是沈澈让我来接你!”沈墨顾不得解释。
何雅眼睛一亮,推了一把迟疑的肉圆子,肉圆子一咬牙,将何雅负在背上,沈墨左拐右拐。尽抄小道而行,遇到矮墙一跃而起。
毋庸质疑,这两兄弟都是深藏不漏的。
令沈墨吃惊的是。何雅身旁这大丫头,也不是个简单的。
至于那条狗。极通人性,压根不用招呼。
奔至尽头,早有一辆马车候在那里,沈墨一把拉开车帘:“快上去。”
何雅本就一肚子疑问,此时心里陡生一丝强烈的不安,这,到底是救她命,还是送她命?
“小澈子请女皇大人先农庄里呆几天。他一脱身就来接你。”沈墨着实不想这么说,难以想象沈澈那个不中用的能如此没骨气。
何雅脸刷地红了,这私密的外号,沈墨当然不会知道,除非沈澈告诉他。
这才安心上了马车,沈墨再无多言,看那马车疾驰驶入浓重的夜色中。
肉圆子从包袱里翻出一件淡绿色夹袄给何雅披上:“这还成真了。”
马车极为简陋,里面铺了一层稻草,何雅见车板上还算乱着一些枯枝,想是运柴的马车临时凑合来的。何雅揽着可爱狗头坐在草上,有些后悔跟沈澈置气,否则此时也能出上主意。还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不去了,回去,我要看看出了什么事。”何雅猛一咬唇道。
肉圆子伸手拦住她,低声道:“不可……莫不是要变天了?且等我晚间打探一番。”
其实何雅是一时冲动而言,话说出口也知不妥,自己不如肉圆子身负绝学,跑都没力气跑的,这样回去还不是给沈澈添麻烦?但让她干坐着等着,真是比死了还难熬。
“夫人安心等着便是。大人必将很快回来。”
车夫苍老之音悠悠传入车厢之内,令主仆两人都奇异地多了一分安心。
车行半夜。终于在一处田园中停下,苍茫夜色。看不清楚庄子情形,却闻鸡鸣犬吠,可爱一声长嚎,立即一片宁静。
灯火蜂拥而至,数十位女仆并男丁恭恭敬敬垂首齐道:“恭迎夫人。”
何雅没被这架势下着,何家辉煌时,这算什么,再说也不是头一次出乎意料了。
由肉圆子扶着下了马车,眼眸一转,从那一群女仆中走出来四个年岁不大的,何雅知这是要贴身服侍她的,也不多言,由她们带路直往屋里去。
除了地点偏点儿,一应事物俱全,连热水也已备好,这点何雅倒有些奇怪。
那四个丫环名叫:小梅、小兰、小竹、小菊,据说都是主子赐名,沈澈这名字起的……显然没怎么费心。
都是很稳重的大丫环,为首的是小梅,瞥见何雅脸上的疑惑,立即解释道:“庄上养有信鸽,日落之前便收到大人来信,命我等好生伺候夫人,此处本就是大人产业,夫人有何需求,尽管吩咐奴婢便是。”
何雅道:“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过来?”
小梅微微一笑:“大人特别要奴婢转告夫人,最多三日便会来接夫人。”
这还差不多……何雅暗自定了神,那小梅极有眼色,询问何雅是否饿了,道是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可随时传膳。
何雅这一路颠簸,袄裙上还都是马血,先外面看不到,到了屋里自己都觉得腥臭难闻,便先行沐浴,再传晚膳,虽处处陌生,却也无过多不适,这些琐事不再一一细提。
等一切完毕,何雅准备就寝,却见小梅和小菊各端了炭盆进来,不由一怔。
“大人说夫人俱寒,特意交代奴婢要把房间给弄热了。”小梅说着,眼角都是笑意,那小菊也看着何雅,眼角却有几分打量之意,大概没想过何雅生得如此之美,何雅眼睛扫过来之时也未躲开,反倒腼腆地笑了起来。
沈澈选的这几个丫头,还真好玩。
心里暖了几分,却难拂那担忧,躺在床上,被子不薄,却总是觉得暖不热,又觉得左右空空,索性将青缎枕头抱在怀里,好不容易合上了眼,窗户上却咔嚓一声响,半梦半醒间,何雅猛地睁开了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