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先2000字吧。
出了元宵节,沈澈继续回书院念出,春试在即,书院氛围也很紧张,回到家后,何雅抓得更紧,沈澈有苦难言,几次欲言又止,后又作罢,反正这也是一条路子,不过时间提前了些。
何雅拿出扩张方案后就把铺子全交给了乔戴,几次下来,乔戴对何雅已经是全然信服,且何雅交代他按部就班来做就可,遇到难处立即来寻他,乔戴自是更无异议,稳打稳扎地按新方法来经营铺子。
其实若是有时间,何雅还是想自己亲手管理,这铺子终究是沈澈的,不趁机转移点铺条后路实在有点对不起这番辛劳。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春试,还有蓝景明和对方约在半月之后的犬斗。
沈家实在没法对可爱进行强化训练,何雅找了个由头,说玉狸那儿缺条猎犬,沈澈一听,喜上眉梢。他对可爱头疼已久,这狗吧,吓人不说,何雅还极其宝贝,每日早间、晚间都必需亲自遛上一圈,大部分时间还不栓着,在园子里、屋子里随便晃荡,有几次沈澈甚至在被子上发现有狗爪子印儿,满怀委屈地抱怨,小老虎立即赏了他一个白眼。
更有甚者,大晚上的这狗还不出去,赖在屋里盯着他,好像该出去的那个是他!
想爷玉树临风般的人物,能和一条狗一般见识么?可不一般见识,它也得识趣点啊,别总舔我媳妇儿的脸行么?这叫爷怎么下嘴!
可爱送走之后,沈澈乐了几天,后来发现不对劲儿,小老虎出去的次数也多了。经常比他回来的还晚,回来之后还累得不行,问不是说去看铺子视察行情去了。就是玉狸找她。
爷长面可不代表缺心眼,沈澈留了心。叫人跟着,听人汇报完,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这姓何的,就是欠收拾!
他还没想好怎么收拾姓何的,何雅推门而入,吓得沈澈连忙拿住压住案上的东西。
何雅脸沉着:“沈澈,我路过书院。正好遇到宋夫子,他说你最近总是堂上睡觉,你到底在干什么?”
何雅很生气,本来累得要死,正好看到宋嘉南,心一动有点像家长想问问孩子的学习似的,宋嘉南还不怎么想搭理她,巴巴地说了好几句好话,宋嘉南才斜着眼扔出一句:“二少奶奶也注意些,别总折腾得二公子没精打采的。”
何雅当即闹了个大红脸。这是哪跟哪?
眼尖地瞅见沈澈手上压着的书都倒了,一个箭步上前揭开,还道下面是什么乌七八糟的。却是一片石头渣子和小木头片子。
沈澈连忙用手去拦,用身子靠住桌子。
何雅一把推开他,顺着身子往下看,一条铜丝往下连着,桌子底下挨着他脚边,有个大石槽,里面装着黏糊糊的液体。
嗬!这是在搞物理实验还是化学实验?
沈澈见完全暴露了,只得讪笑着讨好道:“雅雅,那日你所讲甚为神奇。我就想试试……”
何雅头有些发晕,蹲下去仔细看。那大石槽里装的可不是熔化了的孔雀石,闻着就一股刺鼻子味儿。能把孔雀石给熔化了……何雅往桌角上一看,果然处处都是腐蚀出来的坑,她猛地想起近沈澈睡前总要去沐浴一番,先还以为……看来偷偷摸摸弄这个都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何雅气极了,跳起来去揪他耳朵,沈澈忙往后躲,背撞到书架上,不得已伸出手来抓她,又暴露了两只都是石屑子的手。
“雅雅,你来看,可以转了!”沈澈索性开始给她展示。
把磁石卡在木头片子中间,铜线接上,沈澈松开手,那三片薄薄的木片晃悠悠地转了起来。
“怎么样?”沈澈眉毛在飞,不过话音未落,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好像什么断了似的,木片渐渐停止了。
“又坏了……”沈澈脸上的懊恼比被何雅发现深多了。
何雅头疼又牙痒,不过都比上心底的震惊,拗不过沈澈见缝插针的问,零零星星给讲了点儿,竟然被他给拼合到一块,连电磁效应都搞出来了。
好吧,你才是学霸,不,是学神。
不过,学神弟弟,如今往上爬考的不是这个,咱还是得……但瞧着沈澈捧着木片那痛惜的样子,何雅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我给你准备的那些文章你都熟读了么?”
沈澈忙道:“都看过了,昨儿先生讲的也背过了,明儿要讲的也先看了,还根据先生最近的言论,做了三篇策论,你看……”
何雅看了他一眼:“……我晚会儿再看。”
还道不看了,还是不放心他,沈澈挤到她前面:“那……你不生气了吧?”
何雅见他笑得像朵烂花,眉眼里都是讨好的意思,也难绷着脸:“你也得分清楚现在什么时候了。”
走到门口一顿:“我是不惦记沈墨了,可我也希望我的相公堂堂正正的受人尊敬。”
何雅身子一闪就走掉了,沈澈手上还拿着木片子,气得往重重往桌上扔去,临砸着桌子了,才醒悟过来,忙伸手接去:“哼,有朝一日,叫你天天跪着求伺候我!”
他嘴上狠完,才想起还有些账没给她算,但这事儿也不能直接说,否则岂非暴露了他派人跟踪她?他不敢再摆弄那些玩意,老实地拿起书本,直到肉圆子来请他用饭。
晚膳意外是小老虎亲自下厨,沈澈不敢挑剔,特意比平时多吃半碗。
晚上没在书房呆多久,小老虎又送来一小碗熬煮极烂的银耳莲子羹,沈澈心里很美,边吃边夸味道好。
何雅道:“读书费脑子,越到考前越不能太费神,还是得休息好,今晚早点安置吧。”
沈澈瞧她说话间还有些不自在,心里一乐,却郑重点头称是。
他心里有着小算盘,但往床头一坐,脚还在水盆里泡着,人就觉得昏昏欲睡起来,何雅见他往一边儿歪去,忙上前扶住他,口轻轻唤道:“沈澈、沈澈。”
然沈澈终究太困,连叫几声都毫无觉察,何雅不再唤他,将水盆挪到一边,扯过干布,胡乱擦了几下,想了想,将他外衣给解了,人给放好,盖上被子熄了灯。
等外面也没人声了,一个人偷偷溜了进来,何雅往床上看了一眼:“这药能到天亮么?”
肉圆子道:“我办事,你放心。”
两人小心出了房,借着树木掩护,奔至偏僻处,肉圆子蹲下,何雅踏上,一如从前,轻松地跳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