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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业障(1 / 1)

我无心思考他怎么会在这里,也许本就不用思考。他冷淡的对我说道:“没有神会为了一个凡人的死而大动干戈,你很幸运。”我却开始痛苦起来。突感自己的价值是如此的渺小,就像王云一样,死了,也没有人为此而难过,只是又找了另一个可以代替他的人而已。“你觉的我可悲吗?你能告诉我我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我鼓起最后一丝力气问他道。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回答我那愚蠢的问题,我望向客厅,却不知他什么时候走掉了。我望着天花板,思考了良久,想到了一个答案:“我得到我需要的,作为代价我要给予他需要的。这就是基本的雇佣关系。”之后想来,那时的我颇是痛苦与无知。

我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之中,我曾以为我成为了神一样的人物,我本以为我可以无所畏惧,我以为我会打倒最后的黑手,我以为的太多,而现实的残酷又来的太突然,我从未想过我会因为此而被消灭,我本以为会有人保护我,我却没有想到我不是这世界的主角,世界上不只我一个人在降妖除魔,比我厉害的大有人在;我忘记了,我本是一个平凡的人。

我的痛苦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吃饭,睡觉,和发呆;我依靠着薪俸过上了衣食不愁而且在持续上升的生活水平;我忘却我应该去履行的义务,却没有人来指责我,也许是,现在还不需要我吧,我突然异想天开,会不会这件事完成后如果我还活着他们也会给我喝孟婆汤,让我忘记一切本不该是我所记住的。我突然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到。

家中无粮。

我很不情愿的走下了楼梯,到附近的超市去。我不敢望向人群,一抬头满世界的游魂,我就会想到自己的可悲;而我之所以现在变成这样,也许是因为,我还怕死,最起码不想饿死。超市中的人也不少,因为要挑商品而让我不得不四顾环境,有时候我都感到害怕,放眼望去没有几个人身上是没有几缕霉气的,更甚者还有一个背了一血肉模糊的肉球;我正觉的好笑,突然灵光一闪,我的脑子里蹦出了一个邪念。

片刻后,我走向了那个背着小肉团的女人,带着满脸的奸笑,让我本来就很猥琐的脸变的更加猥琐;突然心口作痛,忽而我便明白了,那是体内的上古神器的正气想压抑我心中的邪念,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怎可能说压就能压住。无视,径直走向那女人,口中轻念灭魂咒,用掌拍了她右肩。她回头,警觉的望着我,冷冷的说道:“你是谁?干什么?”我冲她微笑一下,轻声对她说道:“阿姨,最近是不是经常做同一个梦和颈部酸痛呀?今晚可能会有意外呦!”

“头有一灯,明神识。左肩一灯,接地气。右肩一灯,凝人形。”——《斋异录》

“二业,一业为善,一业为恶,循环往复。”——《斋异录》

我回到家时,呆住,因为在家看见了一个故人。已去的故人。

我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王云,满是愁苦的冲他憨笑着。没想到刚与老朋友见面,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忍受不了他那凝重的目光带给我的不安感,轻声问道:“你在那里,过的怎样?”王云没有回答我,仍然一脸凝重的样子。许久,他说道:“我本以为你是我可以信任的人,没想到你还是看了。但是为什么不看完,却要烧掉那本书。”

我的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叹气道:“我看了,是因为我的好奇心本来就很重,这是一个非常可笑的理由。而之所以我还要烧掉,是因为不想沾惹是非,还有让我的朋友对我失望,虽然我还是沾惹上了。不过放心,我只看了一页,只记住了那一句,我不会对你说谎,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相信我。”我发觉王云的表情有些痛苦:“如果你本是善良人,却又为何要害那女人!”我激动起来:“谁说我要害人,我只是为自己找一个存在的理由罢了,我知道这样的借口是很无耻,但我从没有想过害她!”王云突然有些伤感的说:“其实今天是我的投胎的日子,我很快就要走了,这一次也许再也不是以这样的身份了,我只希望我的朋友能以继续我的事业为荣,并保护世间万家免受邪恶而自豪。而并非为了自身的优越感而连累他人免遭不幸,并以此而胁迫他人。我的朋友,让我在相信你一次,这是我要给你离别的礼物,是你所看过的那书,如果你要送我什么的话,就为了我走上正道。祝你好运了,我的朋友。”说完后,王云挥了挥手,向后倒去,一道柔和的白光亮起,我陷入沉睡的前一秒,瞥见王云身后出现了...一只狗。

等我从沙发上醒来,已经到了深夜。

我坐在沙发,回想方才,想到了那位阿姨最后望着我时的那种信任的眼神,我从心底呐喊,一定要保护她的生命。

我一边留心手机,并把音量调到最大,以防止她给我打电话而我却没有听到;另一方面,我努力翻阅我的两本书以查找她身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因为她说了她的工作是妇产科医师,我便把方向主攻冤魂,很快,我找到了解释:那也是一种阴婴,只因强行把未成形的婴身脱离母体,让婴身体内的魂魄无处栖身,因而形成怨气,形成后的阴婴本身就因未接触过阳界而是极阴体,对人的阴阳平衡有着极大的破坏,且还会引来其他游魂的拢聚,久而久之就会形成一个强大的阴气流,而被宿者最后会因全身精气消散而死,死状会极其恐怖,头会像气球泄气一般陷下发皱,七孔流出脑浆,而脖子以下的身体却相当浮肿,轻轻一按便会从皮肤毛孔渗出血珠。这主要是因为宿主的身体主要承载了太多的阴寒恶气而造成。不过游魂本是一般的小鬼,而且那位阿姨本就是旺火之身,如果不是我今天的那一手,也许她只是每天做恶梦而已,并不会有生命危险,想到此我开始懊悔。我还要提防那阴婴的能力,想到自己的半吊子能力,怕是不能善终超度他。

我正思考办法之时,却听手机突然响起,一看陌生人。记得我存了她的号码,不是她的话谁会在这半夜给一个男人打电话,我疑惑的接通电话,还未开口,就听到一个有些抽噎的小女生的声音女声响起:“您是郁叔叔吗?”我有些意外,对她表示确实之后就听到她急促起来:“您快点来我家,我妈妈她看起来好像疯了,她不让我叫医院,她说你知道怎么办,她让我给你打电话!”我匆忙写下她家的位置,并快速拿上手边的书,冲下了楼。

非常的巧,有一辆出租。我本以为还是那个人,跑进一看却不是,有点失望,不过很快就被内心的焦急所淹没,上车后把写有地址的纸条给他,一边催促他车开快点,一边看着手上的书,希望能找到可以善度那阴婴的方法,不经意间瞥见车窗外的物体都在唰唰唰的向后方闪去,恍惚之间竟然走了神,想起了与那阿姨交谈的经过,当时我的第一句话就说中了她的心事,而对于这件事她并未对任何人说过,那就更不用说是我一个陌生人了,排除了我可能是蓄谋已久的人,她对我的神秘与敬意上升了数倍,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知道了她的职业是一名妇产医师,故而会不时接到要堕胎的手术,所以我才会猜测那个小肉团是个半成型的小婴儿,但我并没有对她说过她的身后,当时的想法有些邪恶,本是想在千钧一发之际我救下她,而让她对我充满敬畏之感。

突然,我发觉窗外的景色不对劲,似乎,建筑物越来越少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了我的心头。我记得,她家应该是市中心地带。这方向,绝对不是开往繁华地带的市中心!

我望向驾驶座,却看不见他的脸庞。我想到自己还有阴阳眼,却看不到他的身上有任何光芒,常人所应有的光都没有。我开始感到恐惧。因为太急,上车忘记注意到这点。

有人在等着我,我对自己的大意懊悔不已,凭空出现了满腔的勇气,对着驾驶座怒道:“停车,你是干什么的!这是要带我去哪!”但他似乎并不为之所动,用一种淡淡的语气说道:“我们聊聊吧,很短。您说一个规定过的命运可以改变吗?”

我愕然,这句话平息了我的愤怒,因为我对这句话有很深的抵触。

开始思考他说的话。

我沉默着,瞪着他。不知道要怎样回答,我对于命运这字眼很抵触,忌讳。在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神鬼之后我就更加开始忌讳这两个字,也许是因为生活的很凄惨。但,让人抱以希望努力比让人绝望要好上千倍,虽然这希望渺茫的异常,但我还是坚定且毫不犹豫的对他说道:“能,为什么不呢?”男子没有言语,车窗外的景象突然变的灯火辉煌,从大街上的繁华度不难看出这里是哪。

车停在我要去小区门前,他说道:“您要的地方到了,给张五十吧,零头不用了。谢谢您的乘坐。”我放下钱,没有计较他是谁,下车便向小区跑去,却突然无比清晰的从心中听到一句话:“那不是很勉强吗?”我猛然刹住脚步,看着穿着一身大红色运动服,用帽子扣着头的他开车远去。我打了一个冷颤。

再无心思量,只是想着我的目的地,一路狂奔在路人异样的眼光中,我冲到了她的楼下,电话却突然响起,一个刺耳的哭声在我的耳旁回绕:“我妈..我妈她好像..没气了...”我的心霎那因为恐慌而变的沉重和压抑,女孩一直在哭,我主动挂了电话。

我感到无限的悔恨。

我因为我自认为的自大,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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