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风云教的教主,乾昊没有跨出虚空半步,但是风云教的威名却迅速扬名于整个大商朝,风云教的规模也已然猛烈壮大起来,而且大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与此同时,朝中奸佞之臣更是惶惶不可终日,对于风云教的屡屡挑衅他们早就忍无可忍,无奈费劲心力也找不出风云教的蛛丝马迹,只能像无头的苍蝇般四处乱撞!
来无影,去无踪,风云教始终就像一个幽灵,神出鬼没。
大臣们无计可施,却又不甘一直活在恐慌之中,只好一次次地禀报陛下,期盼着君主龙颜大怒,然后出动大商朝精兵强将搜寻出风云教的老巢,最后一举将其歼灭。
再说这纣王,自从看到了那张诅咒他和爱妃的纸条之后便一直耿耿于怀,发誓一定要将罪魁祸首碎尸万段,否则实在难解他心中之恨。
就在纣王咬牙切齿却又无计可施之际,之前毫无征兆的风云教出现了,并且短时间内声名大噪、威名远扬,来势异常凶猛!
更加明目张胆的是,纣王的寝宫中的枕头边突然间多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十七个大字——帝辛灭,妲己亡,新君起,风云教教主新君王!
之前的九字纸条让纣王一怒之下撕成了碎片,但是那字体却刻在了纣王的心中,再看看如今的纸条,字体竟然一模一样,多么赤裸裸的挑衅,摆明了就是要造反!
“哇呀呀,气死我也!风云教,不知天高地厚的邪教,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口吐狂言,我倒要好好看看你们是何方妖孽,竟敢在我大商朝内兴风作浪,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哼哼!”纣王两眼冒火,龇牙咧嘴怒骂道,最后冷笑起来。
嗤啦!嗤啦!嗤啦……
三下五除二,纣王将枕头边的纸条瞬间撕成碎片。
然而,第二天,枕头边依然摆放着同样的纸条,依然是熟悉的字体,同样是十七个大字!
撕,继续撕!
出现,继续出现,纸条继续出现!
纣王还真就不信这个邪,精兵强将调进来,最厉害的几个顶尖法师相继请进来,一个个打起十二分精神盯着纣王寝宫内的枕头边!
然而,就是这么邪门,纸条依然会出现,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枕头边!
精兵强将又如何,面对如此诡异的情景,照样被吓得魂不附体,额头虚汗一阵阵冒个不停。
自诩无所不能的法师们这下也慌了神,浑身汗涔涔的,手脚都开始不由自主哆嗦起来,因为他们很清楚,照此情景下去,以纣王的残暴性格,他们的小命即将不保。
果不出所料,也就两天的功夫,纣王便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他就像一只被惹急眼的老虎,疯狂地开始咬人。
嗤拉!嗤拉!嗤拉!
啪!啪!
咣当!
眼看着纸条再次幽灵般出现,恼人至极,纣王双手抓过纸条,狠狠撕碎,然后转身朝着距离最近的法师就是两个重重的耳光,紧接着将法师手中的施法钢圈重重地踢飞到地面上。
“来人呢,将这些废物法师们都拉出去砍了,砍了!”纣王手掌猛拍桌案,狂哮道。
“是!”门口的刀斧手早已待命多时,即刻回应冲进来。
“陛下,饶命啊……”
“陛下,饶命,陛下……”
……
“哇呀呀,真是一群废物,赶紧的,先把他们的舌头给我割下来,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怎么鬼哭狼嚎,哼哼!”听着法师们的哭喊声,纣王越发心焦,气得上蹿下跳。
但是,任凭你纣王暴跳如雷,任凭纣王你杀死了几个顶尖大法师,纸条该出现还是会出现,没有任何改变!
发泄归发泄,纣王还没到彻底昏了头地步,不然也不会只杀法师不动精兵强将!
就这样,顷刻之间,几个法师舌头被割,人头落地,一命呜呼入了西天……
此时此刻,纣王是彻底领教到了风云教的厉害,他很清楚,一张纸条就如当头一棒,风云教的实力可见一斑,如果真的大举来袭,大商朝的江山很可能将葬送在自己的手里!
纣王虽然荒淫无度,也无心大力发展大商朝,只想心安理得地好好享受醉生梦死的这一生,可是如果大商朝的因为自己而改朝换代,那么到了阴间自己可如何向先王祖上交代?
所以,纣王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全力追查风云教的老巢,然后派出大商朝最精锐力量血洗风云教,哪怕是襁褓中的婴儿也不放过!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斩草除根的道理就连普通人都懂得,纣王又岂会不晓得?
接下来,纣王一改往日饮酒作乐醉卧美人膝的作派,开始勤于朝政,禁止任何嫔妃的侍寝,他最宠爱的苏妲己苏娘娘也不例外。
这样一来,素来恃宠若娇的苏娘娘自然是心中怨气丛生,但是纣王的脾气她也最是了解,在这个时候去烦扰陛下绝对是自讨没趣,所以她也只好老老实实做个通情达理的妃子,毕竟来日方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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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深夜,纣王辗转难眠,一阵阵唉声叹气,门口的几十名顶级守卫都听得清清楚楚。
数日的昼夜操劳心力交瘁,结果却是一无所获,导致纣王最近噩梦连连,梦里明明感觉风云教近在咫尺,却偏偏就是看不见摸不着,梦中的纣王最终只会被折磨得几近崩溃。
呼!呼!呼!
呜呜呜……
一阵邪风从纣王床前刮过,紧接着便有呜咽声此起彼伏,半睡半醒状态的纣王一个机灵惊醒,浑身上下感觉很不自在。
邪风呜咽声戛然消失,让纣王长出一口气,暗暗叹息道:“梦,准是又要做噩梦了……”
咯咯咯……
突然间,纣王身旁的被窝里有女子巧笑声,银铃一般清脆悦耳,瞬间搅得纣王心里酥酥的痒痒的,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摸摸……”被窝中的女子口中嗲嗲道,与此同时,一双柔嫩细滑的双手游走在纣王的屁股之上。
“哎呦呵,小贱人真是骚得很呢,来来来,让朕好好瞧瞧你的贱模样!老虎的屁股也敢摸,看来小贱人最近是寂寞的很呢……你给我过来吧……”纣王的内心早已被那摸摸挠得欲火喷发,说话间,他猛地掀开被子,将身旁的女子拥入怀中,上下其手,饥饿如狼,猛烈如虎。
“摸摸……”纣王身下的女子再次娇喘着柔声道。
“啊……”纣王顿时感觉整个屁股好似被尖刀划入,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
这股剧痛也让纣王彻底清醒,心下一惊:“女子?怎么可能会有女子?自从在后宫下了禁止令,嫔妃们根本就不可能跨入我寝宫半步!我的天呢,这准是闹鬼了……”
不容多想,纣王一个腾空飞跃,从床榻之上弹飞出去十几米,落在地面之上,情急之下,养尊处优多年的纣王实力竟然不减当年。
没有片刻停留,纣王就往寝室门口狂奔,与此同时张嘴大声呼救,他知道门口一直昼夜守着几十个顶级守卫。
事与愿违,空有一身力气却使不出来,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根本拔不动,嘴巴虽然张得很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干巴巴看着门口的守卫来回巡视的身影。
下意识地,纣王回望自己的床榻,借着床榻前的小油灯,他看得一清二楚,床榻之上只有两个长方枕头,之前盖着睡觉的被子半搭在床沿上,不用想准时刚才他腾空跃起时将被子拖拽到了床沿边。
最最重要的是,哪里还有什么女人的影子,蹊跷,怪异,可是刚才的情景又是如此真实。
床榻前的小油灯依然不温不火地燃烧着,虽然不够明亮,却将纣王的整个卧室照得面面俱到。
之所以整夜整夜的点燃小油灯,就是因为风云教的神出鬼没让纣王极度缺乏安全感,尽管门口昼夜守着几十个顶级守卫,他依然担心自己哪天也会被风云教人士神不知鬼不觉害死。
所以,夜里有油灯照着,纣王心里才会感到踏实许多,他心想,如果万一真有什么突然事故,门口的守卫也好及时发现,自己也不至于在黑暗中孤立无援。
“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我该不会是被风云教折磨得精神除了什么问题?或者说我现在就是在梦中?”面对突然平静如常的寝室,纣王不禁恍惚起来,甚至开始怀疑自己。
“摸摸……”女子轻柔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一次,声音愈发清晰,似乎就在纣王耳畔,同样清脆悦耳,同样娇柔可人,可是纣王的感受却是天翻地覆,之前是心花怒放、陶醉其中,现在可谓是心惊肉跳、魂飞魄散。
纣王不假思索,条件反射般地双手紧紧护住屁股,屁股上竟然还有隐隐的痛感。
紧接着,纣王感觉自己的手背上有毛茸茸的东西在徐徐蠕动,他赶紧收回双手,屁股上又是一股稍纵即逝的刺痛感。
纣王急转身,脑袋嗡的一声像炸开了锅,因为一个阴森恐怖骷髅就悬浮在他眼前,他企图伸手拍打,那骷髅却眨眼间消散在空气里,就像从未出现过。
先是迷人心醉的女人的嗲嗲声,再是阴森恐怖的悬浮在空中的骷髅,想跑跑不动,想喊喊不出,纣王的内心是极度崩溃的。
或许是真的被逼急了,既然跑不动,那就干脆原地转圈圈,一圈一圈又一圈,最后纣王想停都停不下来,如同着了魔一般……
最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的守卫发现了屋内纣王的异常,破门而入,却发现寝室内只有纣王一人在原地转圈圈,根本没有想象中的刺客,更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守卫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好默默看着纣王疯狂地原地转圈圈,一个个瞠目结舌。
扑通!
就在黎明即将来临之时,纣王一个趔趄猛然摔倒在地,之后便昏迷不醒。
反应过来的守卫们赶紧冲上前去,将纣王抬到床榻之上,盖好被子,然后十万火急传召最好的御医前来诊治。
御医哪敢有丝毫的马虎,全力以赴,谢天谢地,当天午时三刻,纣王苏醒过来,渐渐恢复了意识。
“啊,众位爱卿,我这是怎么了?”面对床榻前跪着的大臣们,纣王眉头微皱,轻声问道。
“回避下,今日临近黎明之时,您晕倒在了您自己的寝室地面上,还好,守卫们发现及时,如今并无大碍,稍事休息便可以恢复如昔,陛下不必担心!”纣王身旁正在为他诊脉的御医轻声回答道。
“哦……原来如此!”纣王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因为他已经想起晕倒前发生的那些诡异之事,只是是真还是梦他还没有搞清楚。
御医朝着窗前的大臣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先退出去,这明显也是纣王的意思。
大臣们很知趣,说了句“祝愿陛下龙体早日安康”便迅速离开纣王的寝室。
此时,寝室内,只剩下纣王和御医两个人,纣王微闭着眼睛,轻咬下嘴唇,似乎欲言又止。
此刻,守在纣王身边的御医姓余名中,余中绝非普通的御医,而是纣王最信赖专用御医,此人不仅医术高超,更重要的是对纣王忠心耿耿,因为先王帝乙曾是余中父亲余达的救命恩人。
想当初,八九岁的余达在森林中被毒蛇咬伤昏死过去,恰好被打猎经过的帝乙发现,经过帝乙一番吸血包扎,余达方才重新苏醒过来,可以说是帝乙将余达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自此,幼年便失去双亲的余达不再流浪,一心一意跟随帝乙,长大后娶妻生子,这才有了余中,余达是个知恩图报的忠义之人,他一直信奉救命之恩需涌泉相报的道理,所以从小便教育儿子余中一心一意忠于大商朝。
余中的脾气秉性跟父亲极为相似,他很清楚,如果没有当初先王帝乙的舍命相救,父亲余达早就在年少时沦为地下鬼了,如果没有父亲的死里逃生,那么也就没有如今的自己,所以他心甘情愿效忠于纣王,绝无二心。
对于余中的忠心不二,纣王从小便深有体会,所以余中才会被他选为专用御医,也可以说是心腹御医,这种信任不同于一般的信任,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会让人甚至是作恶多端的人感动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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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沉默之后,余中率先打破僵局,微笑着问道:“陛下,您可有什么话要问我?”
如果换作是别人,敏感多疑的纣王肯定会因为这个微笑而动怒,他会觉得这是一种嘲笑,但是对于余中,这个微笑让纣王感到温暖和踏实,说不出来的舒服。
“是的,余爱卿,我想知道……我想知道我屁股上的伤势如何?”纣王也不绕弯子,开口询问道,尽管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嗯,陛下,只是一些皮外伤,并无大碍,用不了几天便可以痊愈!”余中如实回答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纣王眉头舒展,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只是……只是那些看似浅显的疤痕……恐怕……恐怕难以祛除干净……”余中咬了咬牙,吞吞吐吐说道。
“什么?疤痕?什么疤痕?你是说我屁股上的疤痕难以彻底祛除干净,是吗?”纣王警觉起来,接连问道。
“是的,陛下,您屁股上的疤痕,其实真的只是皮外伤,划痕很轻,但是不知为何这疤痕却是紫色的,我和其他御医想尽了一切方法也无法祛除!微臣无能,望陛下犟嘴责罚!”说到这里,余中双膝跪倒,准备领罪受罚。
“唉!”纣王长叹了一口气,望着余中说道,“爱卿快请起,你我二人何须如此客气,我相信你,既然事已至此,我认命便是,再说这疤痕是在屁股上,不伤大雅,罢了罢了!”
纣王心中明白,连一向精于祛疤消痕的余中都奈何不了,那么其他人就更没有办法了,既然没有办法祛除,那么只能接受现实,幸好疤痕是在极为隐蔽的屁股之上,这样想想,纣王也就渐渐释然了。
“不起,因为还有一事我不敢隐瞒,也隐瞒不了,您迟早会发现!就算今日我不告诉您,未来的某一天也一定会有人亲口告诉您,也许是后宫的某个嫔妃,也许是为您搓澡的某个宫女……”余中依旧跪地不起,继续说道,看上去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嗯?无论什么事,爱卿但说无妨,何必拐弯抹角,我恕你无罪便是!”纣王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中却开始忐忑起来,以他对余中的了解,如果不是很大的事,对方绝对不会这么坚决跪地不起。
那么,会是什么大事呢?
“陛下,你屁股上的疤痕不是普通的疤痕,而是十个疤痕大字,左边五个字,右边五个字!”余中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因为他发现纣王的嘴唇开始抖动。
“说,继续说!”纣王大声命令道。
纣王从床榻之上猛地坐了起来,刚才的无力感也顷刻间消失,尽管屁股还是隐隐作痛,但比起听到十个大字的震惊,这都算不得什么。
之前的九字纸条和十七字纸条,已经让纣王愤恨不已,这下可好,又来了个十字留言,而且还不是写在纸上,是写在他的屁股上!
“左边五个字是风云教教主,右边五个字是到此……到此……”最后三个字,余中竟然吞吞吐吐起来。
“哼哼,到此一游是不是?这魔教教主倒是真有雅兴!不对,这才九个字!快说,最后三个字是什么?”纣王有些不耐烦道。
“启禀陛下,最后三个字是,摸摸摸!”余中心一横,如实禀报。
纣王做梦也没想到,最后三个字竟然是摸摸摸。
风云教教主,到此摸摸摸!
“哇呀呀,余中,你说,除了你,还有谁看到这十个大字?”纣王浑身开始颤抖,暴怒道。
“再无他人,我第一个看到后,然后一直没有让其他御医靠近您,我之所以今日冒死告诉陛下您,也是为了日后不让您在她人面前出丑!”余中坚定回答道。
“好了,够了,一群废物,滚出去,滚出去……”纣王拿起枕头砸向余中,余中没有丝毫躲闪。
“是,陛下,我马上滚出去!”余中说完,马上原地打滚,滚出了寝室,他很清楚,纣王身体并无大碍,发发脾气也好,正好祛除胸中的邪火,对身体有益无害。
纣王一人在寝室中,回想起昨夜被幽灵般的女子三次摸屁股,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先是咆哮咒骂,紧接着便是摔摔打打,这可是赤裸裸地挑衅和讽刺……
“可是,这教主如果真是个女的呢?这摸摸摸又是啥意思?”平静下来的纣王想到这里,竟然凌乱了。
真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到了这个时候,纣王竟然还能有更深一层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