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大的架子。”就这一句话令那多宝感到心神如遭雷击一般,脸色大变。反观那广成子等阐教众人却是闻言露喜。众人向那出声之地看去,却是玉虚大殿宫门之外。站有一众身影正是在那论道的诸天圣人。说话的正是原始天尊,此时原始天尊脸上铁青一片。
那广成子带着阐教众人来到原始天尊面前跪拜道:“求师尊为我等做主,那通天师叔坐下多宝道人与那玄元真人欺压我等,更将燃灯老师截入阵法之中。那玄元实在是目无尊长,还请师尊救救燃灯老师。”这广成子率着一众师弟到那原始天尊面前哀求,并没有让原始动心反而脸上一片赤红。为什么就我的弟子如此不争气?遇事竟然这般哭哭啼啼哀求老师。毫无仙人该有的风范,实在是令诸位圣人耻笑。对于这里发生的事情诸圣一算便知,向广成子这般抛弃骨干挑起皮毛添油加醋,更是令诸圣轻视。“起来说话,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尔等仙人妄为仙人。”毕竟是自己徒弟,还是舍不得呵责。众圣见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心中却是将原始看低。一个好面子的师傅,能够教出什么样的好徒弟,师徒一样货色。
通天则来到无当身边,见无当已无大碍便将无当多宝两人带到身后,冷脸看着广成子一众阐教门人。原始也不说话看着那周天星斗大阵,一道玉清之光挥出将那周天星斗大阵阵枢打乱,霎那间满天星光崩离分散消失云端。露出了李泰,燃灯两人。众人一见却是大吃一惊,只见那李泰身上道袍只是有些凌乱,脸色稍微苍白一些并无大碍。反观燃灯身上道袍破破烂烂没有一处完整,头上道冠被打碎披头散发,嘴角之上斑斑血迹。脚力不稳好似将要倒下,一双眼睛怒红的看着李泰。那拘留孙、慈航道人赶忙上前搀扶。原始看后更是又惊又怒却不动声色的谓语通天道:“师弟门下果真高手。”通天岂不知他意,不过通天也是心下为李泰高兴,毕竟那燃灯是老一辈的准圣又在那紫霄宫中听过道,自己徒弟能过将他打过实在是令自己脸上大有光彩。于是便回道:“哪里,小徒玩略不堪倒也有几分道学还算过得去。”原始听后冷冷的一笑。
老君谓语两人说道:“你等两人休在此乱语,与我回大殿说话。”又向那接引、准提、女娲稽首道:“让三位道友见笑了,请。”接引准提女娲还手道。“无碍,师兄多礼了。”众圣进了玉虚大殿,闹事之人也一同进去。进入大殿之内,众圣坐于云床之上,老子命多宝李泰等一众阐教弟子上前问话。“尔等到底为何争吵,还大打出手,本是师兄弟竟做出如此争斗之事。实在是无理取闹。”广成子上前跪倒说道:“大师伯明鉴只因这截教咄咄逼人,出言不逊燃灯老师才会出手,谁知那玄元竟将燃灯老师弄成重伤,还请大师伯为我阐教为我燃灯老师做主啊。”广成子这一段抢白还真是精彩只听得李泰、多宝、无当轻视冷哼并不言语。
一方有词却是还要在听另一方。“玄元你可真如广成子所言,如实你可知罪?”李泰起身上前对这那老君规规矩矩的一拜。然后起身言道:“广成子师兄所说并非实情,但我等不得不佩服广成子师兄一阵抢白说的是有鼻子有脸。真是一个颠倒黑白,糊弄真假的高手。”李泰这么一说却是引得那大殿之中轻笑之声一片。那通天、女娲、准提也是轻笑看着李泰言语,原始脸上却是赤红一片看向李泰时精光一闪而过。老子趣味的看了一眼李泰言道:“休得放肆。”李泰也觉得轻浮了一些,老实说道:“我想诸位圣人想来也知事情始末,心中自有真解弟子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但弟子只是有一言不吐不快,弟子乃是乌龟得道幸得母亲遗愿拜于通天老师门下,弟子虽被人称为鳞甲毛羽之辈,但弟子也知人情冷暖解世间情谊,然今有人污蔑我师门教义伤我师姐,弟子虽不才却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想那燃灯道人虽是二师伯门下却不休仙人道德,出言不逊动手伤人。难道像他这般人弟子可以容忍么?千般错万般错都处在弟子身上,如果众位师伯想要惩戒弟子,弟子愿一力承担。”
“好,不愧是我截教门人,重情重义。本来我看你性格温吞个性温和却是少了一丝血气,没想到今天实在是另为师高看一眼。想来也是值得。”听过李泰之言那通天教主却是一声赞扬,那原始却是眉头一皱扫了一眼通天。“虽然燃灯多有不对,但他仍是你的长辈,你竟这般将他打伤实在是目无尊长,今下我便废除你的道行以作惩戒。”一道玉清仙光不动声色的便向李泰袭来,李泰想躲可是身形好似被控制了一般动弹不得。圣人出手,轻描淡写不带丝毫烟火,却远非自己所能抵挡,只是毕竟不似土生土长的洪荒地仙界的仙人,对上圣人即便是明知赴死也要引颈就戮,心中不甘,直起身来就鼓荡上清仙光,意欲搏命。“师兄言之有理,但他是我门下弟子,却是由不得你做主。”在那玉清仙光将要击在李泰身上之时,通天教主却是早有准备一道上清仙光将那玉清之光抵消了。“通天你这是在做什么?”原始见通天销了他面皮,脸上一片铁青。盘古幡已然拿在手中悠悠混沌已然将通天教主锁定住。“怎么难道我怕你不成?”周身显出隐隐现出四把宝剑,杀机四起,惊得大殿众圣周身一冷,众仙心神不宁。众圣看着两人,那准提与那接引对看一眼一丝笑意闪过,女娲娘娘秀眉一皱看着两圣。“哼”淡淡的声音,却上两圣身子一震。惊异的看向老子,老子此时脸上面无表情平和无比。可众圣却知老子心中已经大怒。三清在出生之时便已老子为主,多具有威严两圣心中还是畏惧便收了手中法宝。
而那接引、准提、女娲却看的此时的老子心中微震,此时的老子周身之外,环绕着一种奥名古朴之气,表面看不出深浅却震撼心灵,已具有当年道祖鸿钧的气势。显然是道行大进。“恭喜道友。”接引稽首谓语老子道。“道友也是,只是那飘渺大道,我等只不过一二,还是无缘那大道真解。”两人会意的点了点头。原始、通天贺喜道:“恭喜师兄。”老子淡淡的点了点头。“尔等竟为了弟子这般动了真火,实在是跌了尔等圣人身份。”
又对那李泰燃灯等人说道:“此事你两人都有过错,现下燃灯道友就闭关千年专心禅悟天道吧。至于玄元么?”原始又道:“如此这等不尊师长的合该镇压万年。”“万年太久了,好吧,我将要炼得一炉丹药,倒是缺一个侍火童子,也罢你就到我那八景宫中做一个侍火童子,待千年以后再回你师门中。”“师兄...”对于李泰的处理原始不瞒又要说话却被老子瞪了一眼不再言语。对于老子的处理,李泰心下高兴不已,说是做那侍火童子其实是将自己护了起来其中自有好处。“玄元,还不谢过你大师伯。”老师都发话了,那当弟子当然要遵从了。“谢过大师伯。”老子淡然一笑,李泰却没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燃灯正用怨毒的眼神看着自己。
众圣论道却是被此事打断,那接引与准提对那老子原始说道:“我等西方还有要事,却是要向诸位道友请辞了。”老子、原始、通天、女娲起身稽首老子言道:“却是让两位道友见笑了,既然两位又要事在身贫道也就不再强留了。请。”两人向诸位圣人稽首后,带着将要驾云离去,那准提却是来到燃灯面前说道:“道友,还需保重。”燃灯连忙回礼谢过准提圣人,准提淡笑一声便与接引离去。原始见此不由得眉头一挑心中不知准提所想。在西方两圣离去之后,女娲也借口带着门下弟子金灵与三清请辞架彩鸾离去。
一时间,玉虚大殿中倒是显得空荡一些。三清默然不语坐,良久老子轻叹起身着玄都大法师前去牵青牛将要会大赤天。李泰着上前拜过通天教主然后站在老子身后。原始通天起身相送。老子上了青牛李泰跟在身后驾云离去。通天看了一眼原始也不言语带着多宝无当两人坐奎牛返回了金鳖岛。
玉虚大殿之中原始坐在云床之上看着门下一众弟子眼中精光闪烁不定。最后消失在了云床之上,只留下淡淡的一声轻叹,那阐教一众弟子也知道自己刚才所做丢了老师面皮脸上通红通红的。
西方功德池旁接引与那准提坐在金莲之上。此时西方佛境还没有封神之战后的三千佛子,只是西方之中被接引准提渡化之人。西方虽然贫瘠但还是有那不少向佛之人拜于两位圣人门下前来听道。从那昆仑山回来之后,两人落座的金莲之上一语不发。“自我两成圣以来一直想要将我教发扬光大,可是无奈我教根基不稳没有那至宝镇压气运。那三清与吾等同为道祖坐下弟子,却被老师赐下重宝镇压大教气运。人阐截三教气运绵长门下弟子修为高强,实在非我等所能比得过。”准提叹气道,同身为圣人却一直被打压,心中郁闷难言。接引出言道:“师弟心乱了,三清虽是道祖亲传弟子,与我等同为混元圣人,然师弟莫要忘了三人虽是盘古元神所化,但同掌三大教。天道已是不允许,且看三教教义多有博弈,他们之间是不可能有太多情分的。”准提闻言心喜:“却是,掌握大教之后,众圣已是身不由己,大道之向也是圣人所向。三清已是不和,你我只需等待时机,天道至公自会有我教振兴之时。”接引但言不语手中佛印金莲无数落于那坐下听道的佛子。一时间金光咋现,佛音嘹亮。佛光照耀整个西方极乐。
通天教主回到金鳖到之后,遣退多宝无当两人前往上清天闭关不说。多宝无当两人前往碧波岛将李泰之事告知李泰门中弟子,却是说李泰前往大赤天老子坐下听道去了,千年不返。命门下弟子不用担心静心修炼。
李泰与那老君返回大赤天,大赤天乃是老子得到以后在那混沌之处建下的道场,与上清天一般,只是这大赤天比之上清境却是多了一份阴阳调和,众生平衡之道,古朴宁静之中带有浑然的大气,比上清境少了一份傲然的孤寂。这也是两位圣人的大道追寻的不一样。
到了斗牛大殿中,老子便命玄都带李泰到那炼丹室中老子守执扇看护八卦炉中火焰。李泰见炉中紫色火焰乃是文火,却是不用太过用心,于是这李泰平日了与那玄都大法师闲来无事一起讨论道学,与那青牛一同到大赤天中戏耍好不自在。而且老子显些时日会召集门下弟子讲道,也不避及李泰所以每到老子讲道之日李泰便坐于玄都大法师身后听道。老子讲道与通天讲道并不一样,上清大道浅俗易懂而太清之道则讲的是天地平衡至理,阴阳变化之道。李泰便将上清大道与那太清大道与自身道法结合起来,却是悟出了另一道法门。总的来说李泰在被罚的日子里还是过的挺自己挺有收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