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眼前是一座小型仓库,里面照明充足,一尘不染。仓库面积约有一百平方米,高度大约有六米。四周的墙上布满铁丝网,不知道为了防备什么。
粗粗一看,仓库可以分为三个区,暂且管它教A、B、c区吧。
我们进来的门对面是A区,那里放着一只巨大的木箱,占据了约20平米的面积,木箱顶部差点就碰到了仓库天花板。它的正面用绿色军用帆布蒙着,用蓝色油漆从上到下漆着三个巨大字母“otc”。
我们左手边是B区,那里用水泥砌了四面围拢的墙体,长宽约三米,高三米。最外面还安装了一架铁质扶梯,看来是让人爬墙用的。
右手的c区立着三台圆柱形的机器,约有一人高,外表是喷漆的金属壳,黑黝黝的毫不起眼。上面密密麻麻的闪烁着许多指示灯。机器的前面是一排漆成白色的平板工作台,工作台前面摆三张滚轮旋转扶手椅,而台上放着三台平板显示器以及几根操纵杆。另外,每台显示器前面都有一套普通家用电脑配备的键盘、鼠标。
干爷爷快步走到A区那只大木箱前,忽的拉开军用帆布。天哪!原来后面是分隔成十层的铁架,每层都堆满了军用轻型武器。
我连忙走过去看,铁架上的东西按照历史年代顺序从上到下堆放着,从一战起直到冷战结束世界常见的轻武器这里都有。比如第四层左侧,摆放着二战时期德军步兵用轻武器,有mp38突击步枪、鲁格p-08手枪、mg-42风冷机枪、g-33/40狙击手步枪、pzf“铁拳”反坦克发射器,还有纳粹铁血团专用的匕首以及一杆防空机枪的配件。最底层摆放的枪我更熟悉了,加拿大c7ct卡宾枪、俄罗斯sr-2九毫米冲锋手枪、pss式7.62mm手枪、沙漠之鹰、m3super90散弹枪、德产he高爆手雷等等。
我如饥似渴的一件件抚摸它们,沉浸在惊喜交集的情绪中。
不想干爷爷毫不留情打断我的愿念。他说:“木耳先生,这是你的最爱,不过还是暂时放下它们,随我来看更惊人的秘密。”他示意我爬上B区的那架铁扶梯。
我上去后,顿时被耀眼的金光晃迷了眼。我想当时我一定是一副张大了嘴巴,想喊又喊不出来的丑态。
那是黄金!数不清的金币、金条、金砖!
在眼前滚动无数圆溜溜、金灿灿、响当当的宝贝。它使佛祖放弃苦修,甘心堕入红尘;它让世人碌碌无为,一生梦寐以求;它叫魔鬼也虔心向上;它能拽动历史的巨轮。
老大、王八蛋老爸、快马、易胖子还有数不清的兄弟姐妹们,哪个在这种诱惑前不动心?哪个不能为了它抛家弃子?哪个不为它的神威鼓舞呐喊,倾倒在地?
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泪水轻轻淌过面颊,奋不顾身的朝这些小可爱们冲去,迅疾如风,激烈如火。
“木耳先生,请保持理智。”干爷爷的声音平缓但穿透力极强。
接着,我闻到一股香甜的气味。我回过身,朝下面喊:“爷爷,你叫我来是想把这些都送给我么?谢谢你啦!”这是我头一次喊他爷爷,能看得出这老头眼中闪过一丝激动。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感情,平静的对我说:“那不过是一堆玩物。钱如果没有放在市场上流通,就如同池水没有来源没有去路一样,迟早都要完蛋的。”
“我知道,但我喜欢它们。爷爷,是送给我的吗?”我迫不及待想把事情定下来。
他点点头,用牧师一样语调说:“你要的终属于你,你想的终能实现,我的孩子。”
没等我发一声欢呼,他又用沉重而压抑的语调说:“过去的,回到将来,曾有的,必将拥有。觉醒吧,我的老板,我的撒旦大神。”
他的话犹如梦幻中的呓语,和缓诡异的声调令人昏昏欲睡。我平添了一笔巨大的财富,这种突如其来的兴奋,加上干爷爷那催眠的咒语,把我弄得全身发软。
魔神懒洋洋的醒过来,看到眼前无数的黄金,一个激灵挺起身来。它在我体内奔走呼号,以锐不可挡的速度迅速吞吐着真气。
在那一刹那,我感觉到全身每个毛孔都舒张开,眼前的事物清晰无比,我甚至能听到金币因为自身的沉重而相互摩擦作响的声音。
魔神的气息越来越强,通过毛孔喷出体外,在那堆金币上打了滚后又回归本体。如此交互循环,一遍遍冲击我的肉身。
我感觉到从心壁细胞到肌肉细胞,从血小板到噬菌体,从脊髓灰质到脑神经,所有的、我的、每一个细胞都象深埋在泥土里的种子,经过魔神春天般气息的吹拂,迅速成长发育起来。
这些种子把我体内一切消极的,可能导致后患的不利因素荡涤干净;这些种子发芽抽枝,结成无比巨大的蔓网,牢牢的附载在我的骨架上;它们欢呼鼓舞,庆祝新生。
魔神在绿草茵茵的平原上奔跑,在雄健浑厚的山峦间飞翔,在平静安宁的湖泊中遨游。等到旭日破云而出,和风四处作响,群山交叠呼应,魔神这才挺起伟岸的身躯,长啸着破空而去,把自己融入蓝天、融入白云、融入大地、融入海洋。
在魔神对我挥手告别之际,我知道从今天起,我,木偶,就是人魔的合体,就是不朽的化身。不需要低声下气,不需要谄媚奉承,我能让天地变色,我能教日月无光。
这是我的世界!我的世界!我的!
良久,我才回醒过来。俯身看着脚下的黄金池塘,观察那一枚枚浮刻着头像的,或者雕琢有花纹的,还有那光洁无字的金币,心里再没感到过震撼。
我怀着洞察万物的平和心态,用那如炬的目光,一寸寸的扫视我的财产。
我知道:我再不会以物喜,以己悲,再不冒充正义,伪作怜悯;我将藐视原罪,挑战上帝,让他知道,人自他创造后也有了他的能量,也敢也能将他拉下圣座,投入所多玛囚牢。
干爷爷看着我,老泪纵横,他或许是为消逝的小木耳伤感,或者是为新生的木偶先生激动。
他抹去眼泪,自豪的说:“木偶先生,我的撒旦大神,请你看过来。”
我转过身,如天神般逼视我的奴仆,曾经的干爷爷,著名的心理学博士,伟大的国际主义战士,克莱因.海恩里希。
“木偶先生,这是人世间所有的龌龊交易,所有的阴谋诡计和罪孽条约。你的职员把这一切都记录了下来,现在归你掌握。”他指着c区那三台造型奇特的机器说。
我点点头,以无上威严的口吻说:“很好,现在你向我详细解释,我想知道我的使命和我的所有。请一条一条说,不要有所隐瞒,也不要试图干扰我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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