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明明是身份尊贵的三皇子殿下,为何要戴上这个面具,为何要另扮他人?”
顾清欢实在想不通,她与这个饶初次见面,是在乡下的江临。
大概那个时候,这个人就已经认出了自己,可自己浑然不知道他的身份。
实在可恶!
那么早的时候,他就在笑话自己吧。
笑自己有眼无珠,居然没有能够认出他来。
“初次见面,是在乡下的江临,那个时候是迫不得已,我在江临秘密办一件差事,不想让自己原本的身份暴露,更不想被任何人怀疑,这才用上了这个面具。在那个时候,撞见你,也是意外。”
不是他刻意隐瞒,而是机缘巧合下,她只见到了戴着面具的他,错把他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可是后来呢,后来你有无数的机会,可以当场摘下面具,也可以当面向我解释,为什么没?”顾清欢的面色渐渐冷下来。
她生平最恨被别人欺骗,以及背叛。
“当这个面具戴得久了,我就舍不得摘下来,戴上面具,我又活成了另外一个饶样子,我想象中的洒脱不羁的样子,那也是我向往的样子。可摘下面具,又得重新回归到现实里来,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可以永远一直戴着这个东西,然后过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
他缓缓地道出心中的心事,“是我的错,我虽然不是存心欺骗和隐瞒,可还是没有告诉你真相,一直到现在,却不得不出来。”
“为什么不一直隐瞒到底,只要你不再戴着这个面具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肯定发现不了这个秘密,就让这个秘密,最后埋进土里,不是更好?”
顾清欢倒是宁愿,他和银质面具男人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这样的话,她就不会如此纠结和矛盾。
不是皇子身份的普通人,是她不需要刻意疏远的。
“我不是在你面前了那番不该的冲动的话吗?我如果戴着这个面具过来找你,你一定不肯见我,更不会听我的任何解释,所以,我只能舍弃了这个身份,用我现实中的真实身份来见你。”
不到万不得已,百里景旭也不想这样。
不过,他的身份,他也不想再对她有任何的隐瞒。
“抱歉,是我的错,我应该早些告诉你这些的。当然,希望现在也不迟。”
百里景旭赔罪的态度,还算是真诚的。
端坐在高头大马的新郎倌,看着春风得意,实则密切地注意着角落里的一举一动。
今是他大喜的日子,他这位三弟不在他的府宅里,好好地帮忙招呼宾客,居然擅自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还有,他隐隐感觉得出来,顾清欢在面对他时,以及在这位三弟的面前,是不一样的态度。
这是让他嫉妒的,也是抓狂的。
现在他们背着人群,到底又在秘会什么?
“二殿下来了!”
“吉时到了,快,新娘呢,快进去催促,看看新娘出来了没有?”
府门前,下人们忙成了一团。
这样的热闹,这样的忙碌,却是与百里景旭和顾清欢无关的。
“好,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顾清欢的表情,以及反应,实在是太过平淡,看不出来是否在生气,也看不出来有任何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