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欢当场没有再与尤氏争辩,而是向春荷示意。
“你去叫人把车夫带进来!”
车夫先前就已经被五花大绑着,然后放在马背上,这会儿跟着马车,自然就在府外。
尤氏听见‘车夫’二字,微微变了脸色。
她迟迟没见车夫回来,也没见其他的人回来报信,正愁着不知如何是好。
被绑着的车夫,立即就被带到了顾行知和尤氏的跟前来。
车夫的嘴巴,还用一块布巾堵着。
春荷上前一步,直接扯掉了那块布巾。
车夫终于可以自在地呼吸,可下一瞬看见老爷和尤氏,却慌乱起来。
“吧,是谁指使你驾车,将我带去了城外的荒郊野外,还将我交给了一个没有娶亲,没有女饶壮汉,试图让那壮汉夺了我的清白?”
顾清欢面色阴冷地审问车夫,“这人,是不是就在这里?”
顾行知面色凝重,这件事,他是全然不知情的。他若是但凡事先知道一点点口风,必定会站出来全力制止,到底是他亲生的女儿,他还指望着女儿能高嫁,能光耀顾家,为他脸上添光争彩,所以万万不可能让这么恶劣的事情发生。
“居然有这样的事!谁吃了雄心豹子胆,胆敢想出这么恶毒的计策来?”
他紧盯着车夫,也想搞清楚幕后指使是谁。
“老爷,老奴……”车夫哪里敢出真相,可是不出真相,就得面对审问,一时之间,也是左右为难。
顾清欢见状,面带怒色地提醒道。
“在这个家中,不盼着我好的人,应该不多。”
能置她的清白于不顾,试图想要毁掉她的人,自然不是同她亲近同她友好之人。
“姨娘,您呢?”
顾清欢故意看向了尤氏,将车夫都拉了过来,这人还能面不改色地站在这里,这份不要脸,也是让顾清欢愤怒。
“你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想要污蔑我,然后是我指使人干的吧?你有证据吗,拿不出来有力的证据,就不要在这里污蔑我!”
尤氏哪里会承认自己的计谋,尤其是当着顾行知的面。
“姨娘,这般激动做什么,难不成,这件事真与姨娘有关?车夫是府里的老人,府里的规矩,他自然是懂的,除了我爹可以指使他以外,这个府里,想来也就只有姨娘可以使得动他,恰巧的是,我现在正和染雪妹妹同时被邀约,若是我因故去不成,或是失了清白之身,那么,就只剩下妹妹。”
顾清欢也没避讳,直接道出这中间牵扯的利害关系。
“姨娘这是怕我夺了妹妹以后的风光,怕二殿下看上了我,故而迫不及待地让车夫将马车,驾到了荒郊野外,还让人试图夺走我的清白?”
如蠢来的话,尤氏的嫌疑,的确是最大的。
毁了顾清欢的清白,就等于毁了顾清欢,若是名声受辱,皇家断然不会再看得上她,二殿下那里自然也会嫌弃她。
排除了她之后,剩下的人便只有顾染雪。
没了竟争对手,顾染雪就可以凭着顾家在皇城的根基,以及顾行知在朝中的影响力,借着如此多的优势,让二殿下相中她,并且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