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娘娘，您切莫相信太子的一面之词，小人就是死一万次，也不敢对娘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
阿齐拼命地想要否认，他宁愿死，也不愿意连累娘娘。
“当真只是我的一面之词吗？不然的话，你自己倒是说说看，为什么一直随身携带着这个小坠子，不是为了钱，那就只能是为了人！”
百里昊霖也不想这样有辱自己母妃的名声，可是，在他看来，这就是事实，不可忽视的事实。
“太子殿下，是小人错了，小人千错万错，您要是心里实在不痛快，就直接给小人来一刀，给小人一个痛快的了断吧！”
现在阿齐只求一死，如果他死，就可以抵消所有的罪孽，可以彻底地平息众怒，那么他愿意去死。
身为一个杀手，他并不怕死。
甚至，像他们这种随时都在刀尖上面舔血的杀手，随时都已经做好了会死的准备。
在某个失手的瞬间，或是突发的意外状况之下。
“想死？那也得把你的问题都交待清楚才行，不然，你想一死百了？你错了，就算你死了，你做过的事情，始终一直存在，不会消失。”
百里昊霖毫不留情地指认，刺杀他的人的时候，这个太监公公怎么没有想过要心慈手软，放她们一马？
所以，今日的所有报应，都是罪有应得，他不会同情半分。
“太子的推断，可否属实？”
雪妃虽然处境尴尬又难堪，但好在这里没有其他别的外人。
一个是她亲生的儿子，当今的太子，事情闹大了，宣扬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另外一个就是自己的心腹手下，以前对自己也是忠心耿耿的。
阿齐不敢承认，也不能承认。
“娘娘，求您给小人一个痛快！”
左右都不过一个死，阿齐愿意以死来谢罪。
“我说你这样的人活着真无趣！动不动就喊死呀死的，你这是在吓唬人呢，还是料定我们这里没人真的敢对你下手，敢让你死？”
百里昊霖想听的真话，一直还没有听到，已经快没了耐心。
雪妃皱眉，转向太子。
“昊霖，母妃这辈子还没有请求过你什么事情，这一次，就算是看在母妃的情面上，你就将他放过母妃，母妃带回去亲自管教约束。至于秦嫣儿，你已经将她带进了东宫里，她已经是你的小妾，你以后愿意怎么宠她，就怎么宠她吧，但凡是你的事情，母妃以后都不会再插手！”
太子的羽翼已经丰满，已经不再像从前一样需要她在一旁辅助，甚至是帮忙谋划。
在秦嫣儿的事情上面，她也选择了退让。
百里昊霖已经料到了这一步，只不过，他半点也高兴不起来，更多的则是失望。
“母妃难道就不想要知道真正的原因吗？”
审问已经进行到了这一步，离真相只有几步之遥的距离。
现在放弃，就等于是要他闭嘴，要保下阿齐。
“昊霖，是母妃做错了，母妃不该下令叫人去刺杀秦嫣儿，在这件事情上面，母妃回去以后，会好好反思自己的。”
雪妃难得再一次退让，并且亲自道歉。
这并不容易，以雪妃如今尊贵的身份与地位，哪怕她真的错了，除了当今的皇上可以质问或是追究，其他人都没有这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