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李志长尽地主之谊，请江月明夫妇吃了顿饭，晚上，又邀请他们一起
跳舞。
灯光闪烁，幻彩迷真，舞池内一对对男女尽情欢乐，忘情而舞。李志长与妻子
跳了一支，又邀请孙小云跳。江月明和刘月莹也携手步入舞池。
江月明心中忐忑不安，外表却装做十分平静，随着火爆的旋律，两人跳了起来。
刘月莹慢慢地向他靠近了些，在他耳边轻道：“知道吗？这场舞是我要丈夫安
排的。”
“她是什么意思？”江月明的心提了起来：“难道她有什么话想借这个机会对
我说么？”
“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面。”刘月莹的身子随着舞曲又帖近了些。
江月明已感觉得到她双峰的颤动，伴着音节的高低和舞步，有节奏地磨擦着自
己的身体。他的大脑在飞快地旋转：“她一定认出了自己的脸！杀人的就是她！就
是现在我面前的这个女人！否则她为何用这种话试探自己？我是她杀人的目击者，
她说不定会杀了自己灭口，然后再把一切都推到我的身上！”他的额头已渗出些冷
汗。
“是吗？我们见过面？”
“是的，我对您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大概……”刘月莹的身体稍微分开了
些，看着江月明的脸：“大概是两年前……”
“两年前！”江月明的血液已凝结，心脏似停止了跳动。
“一个雾夜……”刘月莹的眼中又露出那野兽般的光芒，她捕捉到了江月明看
到自己眼神那一刹那的惊惧和恐慌，更加确认无疑，那天夜里，看到自己的就是这
个年青人。
她淡淡地一笑。
江月明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他的心像翻起万丈波涛。现在他们彼此已都确
定对方是自己想象中的人无疑。
“这个女人这样试探我为了什么？对了！她怕我！因为我看到了她杀人，我手
中有她的把柄，她不但不敢对我怎样，而且要听命于我！若是她不从，那么我就举
报她，那么她便会剥下这张温文而雅的画皮，变成一个嗜血如命的杀人狂魔了！
不过，这个女人十分危险，她凶残，她狠毒！自己一不小心就会送掉性命！不
过只要处处留神，也许……“江月明想象着刘月莹的**：”也许她会是送上门的
一块香肉！“
电子乐器疯狂地叫嚣着，就象此刻江月明激动的心。
“刘小姐，我们到座位上去谈如何？”
“不必，那样会引起我丈夫的怀疑。”刘月莹看出了他的心思，冷道：“你一
定觉得抓到了我的把柄，是不是？”
江月明紧缩的心早放松了下来，他嘴角一挑，露出一抹冷笑。好像在说：“你
说的不错！”
刘月莹笑了，她低道：“你不要高兴的太早，别以为你的丑事我不知道，在我
杀死姐姐后，你并没有报警，而是干了那种事。”
江月明的心又忽地被揪了起来：“难道她当时没有走？那么，她看到了自己奸
尸的全过程？对了，那事做完后，小巷尽头曾出现过一条纤细的影子！难道就是她？”
刘月莹看着江月明的脸，已料到他在想什么。“怎么样？姐姐的体内肯定留有
你的精液，所以警方也一定认为她是被一名男子杀害的，你若以为手里有我杀人的
把柄，想用这个来要胁我，那你就错了！”
江月明此刻才真正的慌了神。音乐狂乱，人们的舞姿几近疯狂，仿佛群魔起舞。
刘月莹继续道：“你若是报案，说杀人的是我，那么我就作证，说是你杀了我
姐姐，然后又奸尸，现场没有我留下的任何杀人证据，这样一来，被当做杀人奸尸
犯的人只能是你！”江月明的手已抖得厉害。
“不过你不用害怕。”刘月莹狡黠一笑：“我只想息事宁人，现在两年过去了，
警方根本没有查出任何东西，只要你不说，这件事就象扔进海的沙子，永远的消失
了。”
江月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这简直是福音！他颓唐地舔了一下干瘪的嘴唇，说
道：“刘小姐，这样最好不过了，最好不过，这件事我们就让它过去吧。就当什么
都没发生。”
“很好。”刘月莹笑道：“让我们尽兴地把这支舞跳完吧？”
二
音乐由激情转为狂暴，舞曲达到了**，人们用这些震聋发聩的电子噪声麻木
着神经，寻求没有任何意义的简单感官刺激，这里没有理智，只有疯狂，人们好像
有太多的郁闷需要渲泻，他们疯狂地呐喊，爽快地尖叫，双手挥舞，随着灯光闪耀
着所谓的激情，闻着彼此的体臭，就象渔夫已习惯了鱼腥。
两人退出舞池时，李志长与孙小云已坐在一边的座位上了。看着他们的笑容，
看来彼此的心情都很高兴。刘月莹坐下，向侍者要了一杯葡萄酒。江月明要了一杯
白兰地。
刘月莹举起杯：“来，我们几个干一杯！”
李志长笑道：“对，今天兴致不错啊，干一杯！”他举起了酒杯。孙小云也举
起杯，她喝的是橙汁。
四个人的杯碰在了一起，刘月莹与江月明透过杯中的液体相视一笑。李志长不
知道，自己的妻子刚与江月明达成了一项邪恶的交易。
“哦…”孙小云喝进去的橙汁都吐了出来，她一阵恶心。
“我扶她去卫生间吧。”刘月莹说道。
看着两个女人走向卫生间，李志长安慰道：“大概是跳舞累了吧，休息休息就
会好的。”
江月明望着她们的背影，心中却恨不得两个人同时死掉，他将杯中酒狠狠地一
饮而尽。
第二天到医院检查，医生告诉江月明，孙小云已有了两个半月的深孕，要注意
休息，不要劳累。
“混帐！什么注意休息，不要劳累！”江月明恨不得把医生掐死，但他的脸上
仍表现出异常的喜悦：“是吗？大夫，太谢谢您了，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离开医生，江月明心中又是翻腾不已：“不！不能让她把孩子生下来，那样一
来，她在我们家的地位就根深缔固了，他成了我孩子的母亲，我这一生都要受她的
摆布和煎熬！天哪！我居然和她这种女人有了孩子！”江月明在医院走廊里徘徊：
“一定要在她把孩子生下来之前干掉她！”
“你在想什么？”孙小云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头。
“没有，我在高兴啊！我要做孩子的父亲了！”江月明一边微笑着说话，一边
伸出手抚摸孙小云的肚子。“怎么样？他动没动啊？”
“没有。”孙小云的脸上充满了母爱的红晕：“我相信他一定会成为一个健康
可爱的孩子的。月明，我好幸福，我要做你孩子的母亲了。”
“我也好幸福啊，你以后可别跳舞了，走路也要千万小心，可别动了胎气。”
江月明的脸上挂满了关怀。
“嗯，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地照顾他，你也要好好照顾我哦，不要惹我生气。”
“怎么会呢？我绝不会惹你生气的，好云儿，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孙小云幸福地一笑：“等着我，我去趟卫生间。”
“好。”江月明道：“小心地上的瓷砖滑啊。”
看着她的背影，他心中恨恨地想：“对，你说的很对，我会好好地‘照顾’你
的，你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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