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饶过我们……”
化神期的尊严在性命面前不值一提。.:。这些人心里都清楚,现在这一跪,他们的道心基本上就是毁了,此生可能再无寸进,但好死不如赖活着。既使不能再进一步,他们还是化神期,他们还能活着,总好过那般恐怖的死去。
叶小贞冷冷的看着他们,心里并不觉得欢快。
以杀止杀是她最不愿用的办法,但偏偏这最有用,最直接,也是她唯一能选择的办法。
而这些化神老祖的屈服并不能让她感觉到胜利的喜悦,死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而且,看着这些人忍受着屈辱卑躬屈膝的样子,她竟感到一种淡淡的悲凉——所谓修士,不过如是。
“放开你们的识海,让我打下神识烙印,你们便可离去。若是不愿,那就死。”若非必要,叶小贞不愿多杀一人,若他们此后能不再与她为敌,饶过他们一命又如何?但前提是他们以后必需不会再反咬她一口,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m.自己的残忍,这个道理她懂。
七人面面相觑,这一打下神识烙印,自己内心的一切在施印人眼中便毫无遁形,就跟开了门让人家随便游览一样,一个不高兴,引动神识烙印,就可以轻易抹杀了自己。
迟疑片刻,有一人最先上前,放开识海,任叶小贞在自己的识海打下烙印,而后整个人脸色苍白。气色萎靡了不少,识海这种重要之地被人一游,怎么都不会好过的。
有一就有二。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不一会儿,七个人已然全部被打下烙印。
接连施术,叶小贞也有些疲累。这些人都是化神老祖,修为都比她高,要想一下子控制这么些人,也是一件极费神的事。而且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会受到反噬。
拿出一瓶灵泉吞下,又缓了缓,叶小贞方觉好了许多。
叶小贞不让他们走。那些人便一动也不敢动,那恐怖的火苗可还在那里看着他们呢。
若是平时,这些人肯定会好奇叶小贞刚刚喝下的是什么,怎么竟好像比丹药效果还要好。只是此时他们哪里顾得上这个。只盼着叶小贞能早早把他们打发了呢。
“你们走吧。”
叶小贞终于开口了。
那些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终于相信叶小贞说的是真的,迟疑着一点点的向后退,见叶小贞和那火都没甚动作,一个个以最快的速度闪身不见了。
叶小贞冲着前方叹了口气,这些人眼下虽留下一条命,但她可并不看好他们。从他们离开这里的那一刻,这些人所要面对的就不是她。而是六大宗门和四大世家,那些人好对付吗?
当然,这就不是她所需要关注的了。
吁了口气,叶小贞展开神识扫向周围,不一会儿,叶小贞缓缓笑了。
一个闪身,已在十里开外。
那里有一个人,正躺在地上不断挣扎,而他身上一道细细的银光,正是缚龙索。
“元上怎么不舒服吗?”
叶小贞慢慢的踱到贤齐元上跟前,凉凉问道。
“你……”贤齐听见叶小贞的声音,虽没有看见那边战况,但听着周围一片寂静,而叶小贞又表现的这般悠闲,还有什么不明白?
“罢了,你总是凌云宗弟子,又有如此天份,若有宗门支持,前途不可限量,你与我回去,我定说服宗门不再探究你身上之事,如何?”
“呵呵……”
叶小贞一阵轻笑。
“怎的?你不相信?我以心魔发誓。”
叶小贞摇摇头,道:“元上何必欺人欺己?我手上有六大宗门和四大世家这么多条人命,他们还能放过我?就算没有这些,他们难道不想知道千界家那丹药是怎么来的?我手上这些法宝是哪里来的?我一个五灵根在短短时间内就修到了元后,他们就不好奇?元上你不好奇吗?”
“我……”
“元上,我自不到八岁来到凌云宗,在凌云宗渡过了不到八年的时光,在那里,我从一个小孩子慢慢长大,变成现在的样子……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与宗门为敌……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只要我身上有这许多秘密,宗门便容不下我,一个天才弟子的份量,对宗门还是太轻了……利益当头,我又算得什么?”
“元上,看在之前你是我师门尊长,我许你一个痛快。”
贤齐静静的听着叶小贞的话,心里一刻刻冷了下来,他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看来今日是在劫难逃了。
许是已看破一切,贤齐慢慢闭上眼,安静的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叶小贞见状心里倒是微微的赞赏,慷慨赴义易,从容就死难,这贤齐能修至渡劫,确实不简单。以他这份心性,想必以后填的渡劫时,生机也会更大一分。只是所有的修士都不明白,对修士而言,渡劫,又何止雷劫这般简单?世间万事成物,均可成劫。
一个渡劫期的修士,叶小贞可不敢要求去给他下神识烙印,修为相差太多,到时候还不知谁制衡谁呢。而看样子,贤齐也是不屑于救饶的。
所以,对于这样一个修士,死也许是最好的解脱。
叶小贞直起身,冲贤齐鞠了一个躬,神识一动,刚要向缚龙索传令将其击杀,几道强大的气势便扑面而来,叶小贞浑身一颤,寒毛都竖了起来,本能的撑起灵力护罩防御起来,只是这威压有如实质般冲向叶小贞,叶小贞想躲,却发现自己一动也动不了,只能任由那威压冲击。
“嗯……”叶小贞低哼一声,唇角已渗出鲜血。
“我当是什么能人,原来不过如此。”
一个声音自空中缓缓渗出,随后,便见有三道身形凭空出现在叶小贞面前。
现身的是两男一女,其中一名男子面如冠玉,眸光深邃,二十来岁,神色清冷,一身白色道袍尽显清华气质,眉心一点朱砂更添绝世风华。
而另一名男子,也是二十来岁,长相不俗,目如寒星,一身傲气透体而出,刚刚那话便是出自他之口。
那唯一的女子,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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