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未再言其它,“距离家这么近,你完全可以每天回家住。”
“等大赛结束后再回也行,省的来回跑。”
容宴不禁说,“你是有多懒,这么近的距离,又不是天南海北。”
“你现在的的确确是没女朋友的,对吧?”想到刚才黎校校的问话,她不免又在确认了一遍。
“没有,工作忙,哪有时间找女朋友。”
“少拿工作来充幌子了。”龙小西压根也不信,“寂归说你有喜欢的人了,一直没机会说出口,是你的同事吗?”
她想不出除了他医院的同事,他哪还有时间跟别的女孩接触。
“是以前大学的同学,现在也的确在同一家医院工作。”他坦率的说,“因为她一直有男朋友,所以,没法说出口。”
龙小西侧过身对他说,“难不成你是在等她什么时候和自己的男朋友玩完你再表白?”
“不知道。”
“我朋友刚才说她爱上你了。”
容宴面色无波,“不觉得她很轻浮吗?”
“一见钟情也是有的,为何要跟轻浮扯上关系?”
“我对她印象不好。”
龙小西耸肩,“有些人是要接触以后才知道。”
“然而,我对她没有想要接触的心思。”
“……”
容宴开车载她直接来到了娱乐场所。
她下车的时候特地询问了一下,“你哥没来吧?”
“来了。”
“……”
“下次我一定提前问你们他参不参加。”
容宴跟在后头轻笑,“他最近也的确是很忙,难得抽出时间陪我们几个出来,你实在是看他不顺眼,无视了岂不是更好?”
龙小西回头,竖起大拇指来,“好主意,我正打算如此。”
两人一前一后进去,直至到包厢门口,龙小西深呼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
让她没想到的是,里面不仅仅几个男人,还有女人,男人她都认识,女人一概不知。
她转身对上容宴的眸子,“什么情况?怎么还有陌生人?”
“这你得去问寂归了,我不知。”
龙小西将视线扫到寂归身上,对方拿着话筒走来,一把揽住她的肩膀,低声说,“这几个女孩是我叫来的大学生,主要是活跃气氛的,别在意,咱们玩咱们的。”
龙小西的眼神如一把利剑,似乎只要她号施令就能把他给劈死,她没多言,就着沙坐下,跟容宴坐在一起,身子下意识的靠在沙上,不经意的一扫,对上了对面的视线。
他坐在那里,面部清冷有致,修长的手指间随意夹着一根香烟,眼睛毫不避忌的盯着她瞧,龙小西被他盯久了,难免烦躁,不禁睨视着他问,“你看什么?”
“看你啊。”
“神经病。”龙小西不再看他,她喝了一大杯的啤酒,喝了后她就后悔了。
因为她的胃不能让她喝凉的。
果然,一杯下去,胃就开始作妖不舒服了。
但还算能忍得住,缓一缓就好些了。
唱歌,谈天说地,打牌……
当龙小西赢了一大把钞票的时候,她笑眯眯的说,“看来,今晚没白来。”
寂归痛心疾,“你什么时候牌技这么好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我今晚走运。”她把钱装进包里,“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容宴,走么?”
“走,明早我还得去上早班。”
他起身将大衣穿起,跟她一起出了包厢,他们前脚走,靳亦珩后脚也离开了。
到了外面,龙小西刚想上容宴的车,整个人瞬间被靳亦珩拽走了,但是很不顺利。
两个人交手了好一会儿,靳亦珩这才意识到,她以前的身手是不可能跟打平局的,现在却不得了。
最后,龙小西坐容宴的车走了,他的车跟在后头。
回到维尼小区,她刚下车,就又被靳亦珩逮住了,“我们谈谈。”
“有什么可谈的。”
“可谈的很多。”
“我不想。”她甩开他,明确的对他说,“上次我说的话已经很透彻了,你难道没听明白?”
他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我们结婚吧。”
龙小西觉得他疯了。
“什……么?”
“我们结婚。”
“还没够吗?”龙小西怎么可能会答应他,“耍我耍的还不够是吗?还想继续?”
“以后不会了。”
“我不信。”她望着他,“别折腾了,令人反感的很。”
可是她的心里还是波动了,因为他提起了,结婚。
脑袋如浆糊似的回到了房间,她久久的不能平静下来,感觉自己快要炸了。
思来想去,她去了父母的房间。
“将靳亦珩的话告诉了爸妈。”
龙天泽问,“你怎么想?”
“我为什么要被一个疯子牵着鼻子走?”
“从你出国以后,我的确是没听说他再谈过恋爱了,这一点,你妈也知道的,我只是想不明白,他不是把你当妹妹看么,当初就因为这个理由提出解除婚约,现在他又重提结婚的事儿,有哪个神经病还会想跟自己的妹妹要结婚,除非,把你当妹妹看只是他主观意识上那么认为的,其实并不是。”
龙小西歪在自己爸妈的床上,“这次,我不会再让他主导左右我了,我不知道他提结婚是因为内疚还是什么,但我不会如他的意。”
眉洋洋笑着说,“一切在于你,现在你有更多的选择权利,不过,小西,你如实告诉妈妈,你真的不再喜欢他了吗?”
“不喜欢!”这三个字带着咬牙切齿。
眉洋洋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那就果断的拒绝他,不再跟他来往,如此甚好,以后他会娶别人,你也会嫁别人,只要你不愿意,谁能奈何你?”
龙小西知道妈妈说的对,只是,她心里很堵。
重新回到房间的时候,她打算洗个热水澡,人刚坐在浴缸里,灯却突然关了,一片漆黑。
龙小西从浴缸里站起来,慢慢的挎出来,拽到一条浴巾,就往外走,本来暖气是一直开着的,即便突然停电,温度还在,也是不会冷的。
刚从洗手间出来,毫无预兆的,一道有力的力量从后头圈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