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范世辛还以为他会乐的不行,会很高兴,“当然是真的了,叔叔什么时候骗过你。w≈w≠w=.=8=1≥z≠w≥.≈c≤o≥m≈”
“那可不可以今天下午就回去?”
靳亦珩一出口,靳倾言和范世辛的下巴都要掉一地。
“为什么?”靳倾言不解,“你不想跟爸爸在一起吗?”
“不是。”他绷着小脸,正儿八经的回答,“我想跟爸爸妈咪都在一起,单独跟爸爸在一起很没意思,你一点都不懂得跟我在一起的乐趣,爸爸,你好没趣。”
被自己的儿子这么吐槽,靳倾言怎么说也觉得很没面子,没想到自己在宝贝儿子心里竟然是这样的。
“那爸爸要怎样才能有意思,怎样才能有趣?爸爸不懂,你教教爸爸。”
靳亦珩悠悠的叹口气,“你都这把岁数了,教也教不会了。”
再次遭到嫌弃!
摔!
靳倾言听他这么说,才想到自己最近一直都没去看他,难道父子之间的感情又疏远了?
明显的自从离婚后就不一样了。
“今天好不容易放假一天,你告诉爸爸,你想去哪儿玩?”
“去哪儿都行吗?”
“都行。”
“我想去外太空。”
“……”
无法沟通了!
见自己老爸脸都气歪了,靳亦珩一直紧绷的小脸破功,哈哈笑了起来,“爸爸,我逗你玩呢。”
“爸爸……看出来了。”
——
幽闭的室内,一男一女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咖啡,无一人动。
静默了片刻,对立面的女人终于出声,“顾少在想什么?”
“在想林小姐是不是真的那么有诚意?”顾东城嘴角轻笑,“如此看来,我相信你真的很有诚意。”
林明媛坦然答道,“我跟谁合作都有诚意,这是我的态度,你太太还是没有消息么?”
这个问题是顾东城内心的致命点,徐优然怀着孩子,生死未卜,内心时常有两个声音在不断的叫嚣,一个说对方这么缜密,肯定不会再给她活口的机会了,另一个声音又心存一点侥幸。
他摇摇头,“没有。”
林明媛不再提及这个话题,“那寻找到新的大师后,你直接交给我,我绝无可能露出一丝破绽来,希望我们的合作继续愉快。”
顾东城伸出手,“一定。”
林明媛握住他的手,两个商业人士达成了共识。
见面没说太多的话,也没坐太久,匆匆分开。
林明媛走后,顾东城仍坐在那里,没有当即就走。
对于他而言,现在可谓是内心千疮百孔,被父亲和继母赶出老宅,公司又是顾北城掌控大权,他在公司也有一席之地,相比较之下就艰难多了。
加上妻子失踪,生死不明,让他整个人在顾氏都是如履薄冰。
心头的苦闷有谁能知道?
他恨父亲不公,同样是儿子,为什么让弟弟独掌权?
他自觉的自己的能力并不比他差!
恨命运不公,为什么让母亲早逝,母亲若不早逝,哪儿会有顾北城母子。
恨所有人!
端起咖啡,顾东城低头慢慢的喝着。
一边儿喝一边在想自己周全的计划。
没有了安小柠,待他找来大师,定要给顾北城两口子一个沉重的痛击,看他们还找谁帮他们!
还有靳倾言,死不承认没关系,他就认定是他将徐优然给弄走的,若妻子已经不在,他定然要为自己的老婆和孩子报仇!
想到此,顾东城眸子闪过狠绝的戾色。
他掏出手机,看着通讯录上的一串号码,按了一下,拨号过去。
——
前天艳阳天,昨日就下了雨,今天天气阴沉沉的。
房间里有大落地窗面对南方,还是映衬整个房间暗淡无光。
“纸鹤叠的够多了。”裴逸淡淡的说,“叠那么多干什么。”
“闲着也是闲着,给自己找个事儿打时间。”她并不觉得叠这个很枯燥,叠的时候,她脑子会运转想很多的事儿。
裴逸见她这么说,就不说别的了。
叠了好一会儿,她收手,“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不信。”
“为什么?”
“人活着短短几十年,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哪来的前世今生。”
“我相信。”安小柠低头活动自己的手指,右手给左手按摩拿捏。
“为什么?”
反过来被他问了,安小柠咧嘴一笑,“因为我觉得我有前世。”
“这什么理由……”
“这跟你们的信仰是一样的,相信一种事情存在。”她知道,他们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信仰,为了信仰可以去死,很忠贞的那种。
“你要不要也加入我的信仰当中来?”
安小柠拒绝的很委婉,宗教信仰对这些恐/怖分子来说比自己的命都重要,她打心眼里的确很反感这样的极端主义,面上一句都不能说它的不是。
那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
“我也很想加入,怕是不能,我师承我师父这一派,我们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是不信仰任何东西。”她表露出遗憾来,“我师父养我长大,纵然她已不在,我仍不想做出忤逆她的事情来。”
及时抬出自己的师父来,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我不逼你。”裴逸倒也没有非要让她跟自己的信仰一样。
“叩叩叩。”秦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祖宗,田小姐来了。”
裴逸仿若未闻,没说话。
“祖宗……田小姐要见你。”秦果又报了一声。
他这才停掉手里的工作,对对面的安小柠说,“你先回卧室里。”
“好的。”安小柠马上站起来,回了他的卧室。
她坐在卧室里的沙上,没一会儿,就听到外间传来一声女人的声音。
安小柠靠近门边,悄然打开门的一道缝,朝外看去。
一位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人身着靓丽华贵,一身行头目测就是十几万的样子。
她的声音嘹亮,声线拔高,安小柠想听不见都不行。
“一个人质你不换钱不处理,就这么留在眼皮子底下,可不像你的作风。”
“用得着你管?”裴逸声音低沉,厉色如刀,“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