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不甘家人如此牺牲自己,可无奈他们是她至亲父母,还好张茗没有相逼,不过往日情已经随风而逝,再也回不到原点了。
她曾这样对张茗说过:“你我夫妻情尽,你已另结新欢,我却名声尽败,从此以后,我文氏宁愿出家为尼,也不愿再入张家门。”对着张茗说完这话,她拂袖离开,不管后面摇摇欲坠的张茗。
要说这张茗也算的上痴情,只是他拉不下脸,他以为凭借他的地位,迟早有一日能让文静重回张家,根本没想到文静的难处,他如今已经有了正室夫人,文静最后是为妾还是为妻他根本没有想过。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文静居然失踪了,他不顾家人的阻拦,执意要找到文静,纵他的妻子吵闹也只是搬出了正房表明态度,而这更让钱瑜儿恨得咬牙切齿。
正好,可能张茗和景苑也是有缘,妙龄之年的景苑自从住进了景府,脸色也好看了点,别有一种宁静的荷气,正好那日突然瓢泼大雨,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雨吓得四处寻找躲藏之地,张茗也是其中之一,屋檐下张茗一见到景苑那张脸,觉得像足了文静,迷的转不过眼。
嘴里念叨着:“娘子,娘子……”
景苑本以为是哪个登徒浪子,吓了一跳,当看清对面那人的样貌,不伶仃看对了眼,然后装作羞怯的样子眼睛下瞄,顿时脸色更红了。
一身天青色常服,就算被雨水打湿也能看出那布料的不凡,用银线勾勒出的祥云图案熠熠生辉,腰间一条攒玉腰带,上面挂着一个白玉挂坠,做成葫芦状,里面隐隐可见红丝的流转。
“谁是你娘子,好不要脸的登徒子。”
景苑抬头睨了那人一眼,那一眼的风情像足了记忆中的她,张茗的脸上不由自主露出痴笑。
事后,张茗虽然恢复了过来,可面对如此相像的两人,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反应。
不过当知道景苑居然是景家的人,而且还是当朝太后的亲堂姐,张家这才重视起来,对如今已经比不上张家的钱瑜儿也上挑眼睛下挑鼻子起来。
而景苑自然是住进了张家,虽然张家比不上景府前院的富丽大气,不过也是处处充满着一种张扬的低调,景苑看的是目不转睛,对张家为她准备的宅院是满意的不得了,恨不得一个人生出两双眼睛。
而那钱瑜儿自然不能善罢甘休,对着家婢就是大吼小叫,一点都没有名门夫人的贵范,这也让曾经对她满意的不得了的张夫人多次出言警告。
两人都是属于胸大无脑的类型,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景苑靠着自己出身景府胜了钱瑜儿一筹,而让人意外的是,第二天钱瑜儿居然被人发现悴死在屋子里。
张夫人带着众人过来的时候,钱瑜儿的尸体被人摆放在床上,一脸惨白,没有丝毫血色,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张平日里她最喜欢的牡丹拔地床上。
“这是怎么回事?”
张夫人也是一个强硬的女人,容不得任何人爬到她头顶上,此刻的话更是让跪地的众人心神一颤。
“回…夫人,奴婢是小青,是夫人的贴身侍女,夫人昨夜她还好好的,今日清晨奴婢看夫人这么晚还没唤奴婢进去更衣洗漱,就拍了拍门,见久无人应,才壮着胆子进去,谁知……一开门,呜呜…就看见夫人躺在地上……”
自称自己叫小青的那个侍女哭的涕泪横流,听声音似乎还带着颤音,似乎是惊恐过,不过也难怪,毕竟那侍女平日里就不是个胆大之人。
“没用的东西,昨夜是谁守的夜,可看见过什么人?”张夫人听并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怒斥道。
小青抽了抽脖子,吓得不敢出声。
“回夫人,昨夜是奴婢守的夜,奴婢昨夜并没有看到有人进入主子的屋子。”小青身后站出来一个人,低着头不敢直视前方,双手搅动着,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