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天也跟着停了下来,慢慢的走起来。
两个人走进“上海人家”,坐在里面点了两份早餐,吃完后,又点了四份早餐打包,浩天付过款后,拎着早餐往别墅方向走去。
打开门上了楼,除了浩天母亲在打扫卫生,其他人还没有起床。
“亲家母真是辛苦了,又开始打扫卫生了。”父亲看着正在擦地的亲家母夸赞道。
“这点儿活不算啥,在东北老家,天天干体力活儿。”婆婆边干活儿边说着。
“爸,您先去浴室冲个澡吧?”浩天看着岳父说道。
“你先洗吧,我刚刚没出汗,不洗了。”父亲笑着看向浩天说道。
“那行,我去洗了。”浩天说完拿了衣服去了浴室。
看着婆婆在擦地,父亲也不知道往哪里站,生怕糟蹋了她的劳动成果。
“亲家,你就坐沙发上吧,等一会儿地就干。”浩天母亲对我的父亲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你不是休息一下,我来擦地吧。”说完父亲就要去拿我婆婆手的拖布。
这时,我的母亲开门从卧室里走出来,轻咳了两声。
“亲家母醒了?”浩天母亲看着走过来的我的母亲问道。
“嗯,醒了,你们再外面,你一句‘亲家’,他一句‘亲家母’的谁还能睡着啊?”母亲阴沉着脸不悦地坐在了沙发上说道。
父亲看着母亲那张嘴脸,忍无可忍的问道:“那你说说,我们不叫‘亲家’、‘亲家母’,叫什么啊?无理取闹。”
“莫玺,你说谁无理取闹呢?孤男寡女的,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啊?”母亲大声喊道。
父亲没有再理她,转身回到卧室,拿起公文包,下楼。
“莫玺,你给我回来!”母亲河东狮吼般的喊道。
父亲并没有管母亲的河东狮吼,快速下楼离开。
“又吵什么呢?”我打开卧室的门,从里面出来。
“老莫反天了。”母亲双手插着腰,看着楼梯口说道。
“妈,您这是不是更年期啊?怎么三天两头的发脾气呢?”我揉了揉眼下问道。
“谁说我更年期啊?没有人惹我,我能发脾气吗?”母亲边气愤的说着,边白了一眼,还在擦地的婆婆。
“妈,您怎么能总这样呢?就不能和平共处吗?我婆婆又怎么惹您了?”我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妈妈说道。
“你们都是合着伙的欺负我,你也是胳膊肘往外拐,向着你的婆婆,你爸也是,我是不能在你们家呆了。”母亲哭着说道。
“亲家母啊,都是一家人,可别这么说。”浩天的母亲看着我的母亲说道。
“看看,还不让我说话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母亲听到我婆婆这么说更加生气。
……
浩天听到外面的争吵声,冲了冲,就穿上衣服就从浴室里开门走出来。
欣然也被吵醒了,在床上哭着。
浩天听到女儿的哭声,直接去了卧室,让她穿衣服,可是她摇摇头,他只好拿过她的衣服帮她穿好。
“欣然,以后要记得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要学会自己穿衣服,知道吗?”浩天严肃的看着女儿说道。
欣然看着爸爸严肃的表情有点害怕,就小声说答应道:“嗯,欣然知道了。”
“好,用行动告诉爸爸,自己把床整理好。”浩天指着乱七八糟的床说道。
“好的。”欣然高兴的胡乱收拾起了床。
“你在这里先整理着,爸爸去外面看一看。”浩天宠溺着看向女儿,打开门,向卧室外走去。
看到母亲和岳母还在争吵着,他刚喊了句“妈”,就看见岳母的表情有些变化,然后脸颊剧烈地抽搐了一下,把浩天的母亲吓了一跳,看到大家的表情,王淑贤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赶紧一捂脸,嘴巴瞬间也变了形,看上去还想再说话,但是舌头肿了。
我看着妈妈的变化,说道:“我妈中风了。”
“妈,你在家里照顾莫莫和欣然,我送妈去医院。”浩天看着母亲说道。
“嗯,行,你去吧。”婆婆看着我母亲一张扭曲了的脸说道。
“妈,在家不用做饭,等我回来。”浩天有了上次的教训,嘱咐母亲道。
说完,扶着我的母亲下楼,开车直接去了医院。
急诊室里,医生在给母亲疹断。杨浩天在外面走廊里焦急地等待着。
杨浩天在车上给岳父打了电话,接到电话的父亲还没有到单位,直接打车也来到了医院。
医生诊断出来了了,原来是王淑贤美容针打过敏了,影响了面部神经。问题不大,打一针脱敏针就可以了,再用冰敷一下面部,再进一步观察一下。
“什么?美容针?你还去打了美容针?都多大年龄了?自然点挺好,唉……”父亲看着那张扭曲的脸真的是不知道再往下说什么了。
“你妈呀,一天天的除了减肥就是美容,居然还自己偷偷去打了美容针……”莫玺气得已经开始反复地说着这几句话了。
“喂,莫莫,妈没什么事,打一针就没事了,放心吧……好的,不是中风,是过敏了,好,先挂了,我们一会儿就回去。”浩天怕我担心,就往家里打了个电话。
母亲一边打着过敏针,一边用冰袋敷着脸。
母亲的舌头跟子还有点肿,说话不太清楚,呜呜了两声就不再开口,只能听莫玺在一旁数落着她。
“这就是你说的要给大家的惊喜?”父亲看着母亲那张难看的脸问道。
因为女婿也在,母亲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含糊不清的说道:“我看别人打完这个美容针的效果挺好的,都显得可年轻了,所以我也就没经住劝,才去的。”
“别人是拉着你去的,还是绑着你去的?整天美容,减肥的,这下好,毁容了。”父亲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说道。
“好了,好了,别说了,以后我不美了,也不减了。”母亲又抬起僵硬的舌头说道。
“你先别说话了,我也不说了。”父亲听着她说话的声音既觉得她可怜又觉得她愚昧。
他不再说话,伸手去帮她扶脸上的冰袋,他挪了一下冰袋,冰袋下面的脸僵得让他看了心里一阵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