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花也是偷听到的,当时他们夫妻俩正一块下楼。八??一w≈ww.这主意陈营长都举手赞成,怕是错不了。
她当然也想掺和一把,只是上次成新私自调人,被削减了津贴,本就相形见绌的家里这下更难熬了,哪儿还有闲钱去做生意?况且那次把其他几个营长也给得罪了,不用想也知道,陈营长肯定不会同意,她也是不得已才想求楚俏帮忙。
冷不丁被楚珺一追问,她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轻飘飘来了一句,“我也是听朱丽嫂子无意间提起,就想来求证一下。”
“是听她哝过几句,好像是和对面一起合作,”楚珺随口说道,眼珠子骨碌一转,“怎么,嫂子也想参一份?”
蓝花心里一喜,却是搓着手又道,“我哪有本钱?我是寻思着,弟妹手虽然好了不少,但到底没法使大劲,要是伤着了,你这个做大姐的也心疼不是?我来就是想问问,她需不需要帮忙啥的,听说弟妹一向听你的,要不你帮我问问?反正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虽然她提出只是帮忙,但想必楚俏也不会白白让她出力,也省了本钱,就算是赔了,她顶多也是出点力,损失不了什么。
楚珺多少猜到她的心思,倒也不戳穿,只道,“这倒不必,阿俏一贯不喜欢麻烦别人,况且还有大妹夫看着,我有啥不放心?多谢嫂子的好意,回头我一定会转告阿俏。”
蓝花没想到一开口就吃了闭门羹,心道她还真是不好应付,却是赖着想等楚俏回来,“阿俏姐,你问都没问过弟妹,怎么知道她不愿意呢?”
楚珺那皮筋绑好头,露出曼妙的身姿,眉目里尽是鄙夷,“嫂子不也说了阿俏一向听我这个做姐姐的么?我还不了解她?”
见着好的就想分一杯羹,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蓝花被她拿自己的话一堵,只觉得难堪,好一会儿才道,“毕竟人心隔着肚皮呢,你既然不愿意帮我说请,那我还是等弟妹回来了,亲自跟她说吧。”
听蓝花说了那么多,楚珺越笃定蓝花只想拿利润却不肯担风险,不由出言刺她,“说得也对,毕竟这事还得和对面商量呢,也不是阿俏一个人就能做主的。不过我看,你要是肯出本钱,三家一起买一台冰箱,还是挺划算,想来阿俏和肖副队家也不会反对。”
蓝花的心思被当面拆穿,一下颇为手足无措,心下对楚珺却是多了几分忌惮,“既然你们人手足,我看还是算了吧。”
回头她去问林沁茹,也是一样的。
说完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走了。
夜里,陈继饶擦着头回到卧房,究竟自家媳妇抱着枕头,穿着一身短袖的衣裤,露出细嫩的小臂小腿,右手腕也包扎好了药,正一脸讨好的看着他。
男人了然,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还是不能让楚珺长住,可自家媳妇喜欢,他又有什么法子,只好点头,“去吧,夜里别老对着风扇吹,再热也要把肚子盖好来。”
楚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我知道的,姐以前也老说我,我都听腻了。”
说着她就要越过他,往门口走去。
男人身高手长,一把将她揽在怀里,泛着胡青的下颚蹭着的光洁的面庞,惹得她“咯咯”直笑,直到她求饶了才放过她,但还是紧紧箍着她纤细的腰身,“嫌我啰嗦了是不是?”
“哪有,我知道你是怕我着凉了。”楚俏飞快地往他落括的面庞“吧唧”亲了一口,挠了一下他的胳肢窝,嬉笑着跑到西屋去。
西屋里,楚珺已散着,身上穿着一件素白的水袖罗衣,颈中挂着一串明珠,脸色白嫩无比,犹如奶油一般,似乎要滴出水来,双目流动,秀眉纤长。端的是月华之姿,衬得身形袅娜玉立。
“姐,你还真敬业。”楚俏悄然扑过去,飞快地把枕头被单铺好。
楚珺正在那儿练功呢,见她来搅和,没好气道,“去去去,别搁这儿烦我。”
楚俏决计耍赖,小嘴儿泛甜,“姐,你真好看。”
楚珺静下来不说话时,神态娇媚,明眸皓齿,肤色白腻,可不就是个出色的大美人。
她话声轻柔婉转,可姿态却分外让人哭笑不得,“还用得着你说?”
楚俏坐在床沿,双腿叠在一起,本想骂她臭美,却又听她说,“谁不知道咱们镇上一大一小的美人儿。”
顺道连她也一块夸,楚俏圆满了,狗腿地凑上去,却被楚珺的纤纤细指点回去,她不甘心,皱着脖子说道,“姐,要不你给我唱一曲吧?”
在家里头,爸妈从来不赞成她在外唱戏,楚珺也从不在家人面前唱过,想着对面屋的那人,心里泛着酸,居高临下地睨了她一眼,“真想听?”
楚俏连连点头。
西屋壁上贴着一面花束。
楚珺身形苗条,长披于腰身,用一根粉红色的丝带轻轻挽住,一袭白衣,鲜花一映更是粲然生光,只觉她身后似有烟霞轻拢,当真非尘世中人。
她秀美的娥眉一下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心动,“那就勉为其难地给你唱两段吧。”
说话声音极甜极清,令人一听之下,说不出的舒适,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映着花束,便如透明一般。
莲步方移,妙姿生花。
“原来这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桓。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悦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声声慢婉,如泣如诉。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似这般,都付与了断瓦残垣。”
兰指所知,气韵绝然。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梦中之情,何必非真。情由心生,生可以死,死可以生;生不可以死,死不可以生者,情非之至也……”
悠悠扬扬的声音穿过墙面,透过门缝,传到外头只像是远处随风迎动的睡莲一样,缥缥缈缈,听不真切。
干部楼里,不少躺下的人或起身靠坐着,或临窗而立,靡靡入耳,却不知烙在谁的心上。
一段唱罢,楚俏怆然泪下。
楚珺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滋味,抽了一块手绢扔给她,“擦擦吧。”
楚俏真是听哭了,“原来在学校也学过这一段,却没有你唱得忧伤。”
“不曾经历何成经验?”楚珺收放自如,倨傲地抛出一句,“你们老师懂个啥?嘁!”
她不屑的话,却像是饱受情苦。
楚俏厚脸皮地蹭过去,“姐,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人?”
她的目光一下变得渺远,难得没推开楚俏,只是一叹,“谁知道呢,兴许人家已经后会有妻,再会有子了,我还想他干什么?睡觉睡觉,今天难得骂过瘾,嘴都快酸了。”
楚俏虽未听足瘾,但是见她面上露出疲态,乖乖躺在床的另一侧,嬉笑着,“今晚咱俩一块睡吧?”
楚珺哼哼,嘴角不露痕迹地一扬,“大妹夫居然舍得,真是够疼你的。”
他的确很好,楚俏弯起嘴角说道,“姐,你以后一定也会找到一些疼你入骨的姐夫的。”
“得了吧,”楚珺不以为然,四平八叉地躺下,好心提醒他,“大妹夫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儿,但你也别当什么人都是好的,省得连累了他。往后是你的别让别人抢了,不然到时候有的你哭。”
“姐,你真好。”楚俏侧身,耍赖去抱着楚珺。
楚珺拍了几下她的手,听她喊疼,只好作罢,姐妹俩并排而睡。
楚俏一夜无梦,一早醒来就见楚珺已经穿戴好,正在厅里练身段,她手忙脚乱地往主卧走去,里头空空荡荡,男人已经去出操了。
楚珺悠悠地瞟了她一眼,扬着下巴说道,“舍得醒了?”
楚俏脸一下红了,慌慌张张地跑去洗漱,见灶房锅台上已经熬了米粥,一旁还摆了两碟咸菜。
楚珺今天就是要进城随剧团去演出,楚俏不敢耽误,洗漱完就把米粥舀出来,“姐,吃饭了。”
楚珺施施然坐下,没多久,就听门响了。
她一抬头,就见妹妹跐溜跑去开门,来人真是一身干净军装的肖景然,只是瞧着他眼底的青黑,神色似乎不那么清爽。
“肖副队有事?”楚俏见对门并没有人,抬眸问道。
肖景然见楚珺风雨不动地喝粥,掩着眼里的黯然,只道,“沁茹今天不大舒服,托我转告你,她家里一早就派人把冰箱送来,记的是你的名字,你到时记得签收。”
还这是神。
楚俏还没点准备呢,她愣了一下,点头应道,“那我吃了饭赶紧买些绿豆回来。”
“嗯,用多少钱你先记上,沁茹说了,她信得过你。”肖景然戴得军帽,“我这就是要走了,得去一趟城里。”
楚俏他手里还拿着一串钥匙,连忙拉住他说道,“还真是巧了,我姐正好今天也进城,要不你顺道帮我送送?”
她费劲吧啦地替这个妹妹出头,没想到反被卖了。
楚珺一听,气得咬牙,“不是说有客车的么?”
“客车挤,”楚俏不觉尴尬,见她也吃饱了,拎起她的行李箱就往肖景然手上塞,“肖副队,那就麻烦你了,我姐说话不中听,但人挺不错的。”
楚珺简直要被她打败了,正想骂回去,却见肖景然眉色淡淡,悠悠开口,“同乘一个小时我也不会吃了你,昨天可不见你这么忸怩。”
楚珺明知他是存心激她,但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她行的端走的正,怕啥?
她不由冷哼,“那箱子里可放了不少吃饭的家当,我是怕你摔了赔不起!”
“这你大可放心,我开车一向稳,摔坏了我赔你,反倒是客车挤来挤去,要真摔坏了,反倒说不清。”肖景然正是有话说,才想着主动去城里送文件。
去就去,谁怕谁!
楚珺落落大方起身,看了一眼楚俏,姿态依旧端得高,“有人乐意赔,我还巴不得呢。阿俏,姐走了。”
说实在,她才来住了一晚就走了,下次见面估摸着得到年初了,楚俏不舍,却也不愿给她添堵,拉着她的手,碎碎念,“嗯,姐你得空了再来,我给你的号码你要记着,你三天两头去演出,也没个定所,爸妈在家也时常念叨你,你没事多打电话回去……”
“真是够了!”楚珺嫌她啰嗦,堵住耳朵,
飞快地往楼下走去,“行了不用送了,最烦见分别的场面。”
楚珺下了楼,往楼上扫了一眼,果真见自家妹妹在窗台上探着个小脑袋,而横对的窗口,飞快放下窗帘的不是林沁茹又是谁?
她心里微微一叹,颇为懊悔答应搭肖景然的车了。
林沁茹又不傻,想必早猜到她和肖景然有过一段过往,可还是叫他跑过来,不用想也知是故意让肖景然记住她的贤惠。
只是,她还是错估了楚珺的想法。
楚珺瞧着隐约可见的身影,回以一记冷笑,飞快地钻进车里。
且说楚俏喝了粥,就到部队外的村里买了一袋绿豆。
这些绿豆都是村民自家种的,平日里也只偶尔熬个绿豆粥,并不长喝,价格也不贵。
她一拎回屋,就泡在水里,想着这满满的一盆都是钱,心里也高兴。
不过有了绿豆和大米,还得买些白糖。她进灶房里找了好一会儿,才想到男人一向不喜欢甜食,而她来了部队,他倒是买了两块红糖,白糖倒是没有。
她翻开裤兜一瞧,见还有些碎票,于是下楼去找朱丽。
楚俏想着以后还用得着,于是多称了几斤,正是要回去,却听小店的电话响了。
她也没多在意,继续往家走,可才走了没几步,就被追出来的朱丽叫住,“弟妹,你家里来电话了,说是找陈营长,听着语气还挺着急。”
楚俏清秀的眉头一挑,面色诧异,顶着炎炎烈日又回到小店,就听刘少梅一边抽泣,一边怒问,“楚俏,你跟了继饶去部队,两耳清净,家里的事还管不管了?”
楚俏只觉得莫名其妙,她还没说什么是什么事,怎么张口就质问上了?
她心里极为不舒爽,但还是耐着性子问,“嫂子,是不是二叔的伤复了?”
“我看他不是复,而是连脑子都摔坏了!”刘少梅可憋足了气,正没处撒呢。
上次原是说好了叫她弟弟在城里等着,可刘少军压根没影,而且她打电话回家,刘少梅接都没接,只推说阿愚又闹。
楚俏还没跟她计较,她倒撒起泼,不由火,“嫂子,你有事说事,别连着二叔也骂,他好歹是长辈,你不说我可就挂了啊!”
刘少梅急了,抽抽噎噎说道,“继涛他在外头有女人,他死不承认,妈护着他,爸也撒手不管,这家里头上上下下就我一个女人家操劳,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大哥有外遇?
楚俏一下蒙了,瞧着他敦厚老实的模样,上次婚房和钱都刘少梅占了,他也没偏私。
楚俏对陈继涛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压根不相信他会出轨,不由多问了一句,“嫂子,你手头上有证据吗?”
“怎么没有?”刘少梅气怒,“上次不是继饶跟你说,他在办公室关着门和一个女人私会么?”
楚俏听她这话,泰半认为她是在无理取闹了。
她心里一叹,“嫂子,那话我可没听继饶说过,你别往他身上推脱。”
“你当我没听见?”刘少梅一口咬定。
楚俏记性还不错,“继饶只是见大哥和一个女同事在开会,哪里来的私会?”
“就当继饶没说,可我怎么能不多留了一个心眼?”刘少梅可是跑去镇上搞了次突袭,“他那屋里有女人的长,都把女人往屋里带了,还不是有外遇?”
大哥要是真犯浑,二叔会不管么?
她怕是在家里头要下地干活,存心找茬吧?
楚俏倍感无奈,“那大哥怎么说?”
刘少梅嚷嚷,“他说那只是同事的妹妹到单位住,恰好来借米,谁信啊?”
楚俏无力扶额,“大嫂,咱们现在分家了,继饶又在部队,你那屋的事叫他怎么出面?”
孙英也是个光是嘴皮子厉害的主儿,继饶参了军后每月往家里寄的钱都被她牢牢攥在手里,她早就不下地了。
乍一分家,继涛又到镇上单位工作,他们一家子的地一下没了劳力,孙英才干了两天的活儿,就哭喊着扭到腰了。
刘少梅这阵子地里家里两头顾,憋了一肚子的气,可也没辙。
但她越想越不甘心,凭啥楚俏跟着她男人进城吃香喝辣,她就得在乡下受气?
这一回她攒足了气,气势汹汹说道,“继饶部队有要求,你就不能回一趟家里么?你也说分了家,可你们夫妻拍拍屁股有人了,照顾二叔还不是落到我头上?”
“大嫂,你这说得可就过了啊,”楚俏气不过,“我们走之前,继饶是不是给了伙食费和看管费给你们了?二叔伤好得差不多了,也就是洗澡提个桶不方便,你也就帮他端个饭提个水,你们要是不乐意,那你就把钱还回来我干脆请人算了!”
她可想明白了,刚分家正是立威的好时候,她可不愿再像以前一样温软好欺,该说清楚的她必须一字不落地给记着。
果然,刘少梅一下没了声儿,好一会儿才底气不足道,“那倒也不用,家里除了我,不是还有妈帮忙看着么?可是,虽然咱们分了家,但过年还是不是得在一个宗祠里祭拜?”
“继饶也只继涛一个大哥,继涛搞外遇这样的大事,这事他怎么能不闻不问呢?”
楚俏快要被她的神逻辑给打败了,当初她拖着病体回家,她刘少梅可曾问过一句?如今她出了事,还想叫自个儿替继饶回家过问,当她是受气包么?
楚俏也学聪明了,嘴上应道,“好好好,回头我问问继饶这事还咋办,他还在训练,没法应你。”
至于说不说,那可得看她心情了,刘少梅要是再打电话追过来,大不了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全当不知情。
刘少梅一下泄了气,生怕她只是敷衍,一再叮嘱她跟继饶说。
楚俏不敢把话说得太满,生怕到时男人不好做,“放心吧,我会跟他提的。”
至于是轻描淡写还是夸大其词,那可就难说了。
楚俏回到家,没多久对面门的林沁茹也来了,说是冰箱运到了小店,叫她一块去签收。
她扫了一眼林沁茹。见她面色如常,但不像是不舒服的模样,不由多问了一句,“你身子好些了吗?”
“吃了药好多了,”林沁茹似乎心情不错,扫过屋里的绿豆和白糖,笑道,“等冰箱安置好,下午我过来和你一块煮绿豆粥吧?我在学校附近还学了怎么做绿豆沙和绿豆冰,咱们多做几样,总有人喜欢。”
楚俏早就存有进城学做绿豆沙的念头,没想到林沁茹还有那手艺,不由树皮大拇指,“没想到你会的还挺多,真厉害。”
“大一的闲暇时间比较多。我在外头学了插花和做蛋糕,绿豆沙的程序比做蛋糕的简单多了,待会儿我教你做。”
林家送来的冰箱还是部队里头一台,又到了正午,小店一下围了不少人前来观看。
林沁茹熟络地把一碗米粥端进去,不出十五分钟,端出来的粥面上已经泛起白雾,摸起来也是沁凉沁凉的,在这烈日炎炎之下,分外舒爽。
楚俏顺道把卖绿豆粥的想法一提,等于免费做广告了。众人一听价钱也不算贵,就等着瞧那一碗绿豆粥够不够分量了。
安置好了冰箱,陈继饶也回来了,见她忙活开来,竟没顾得上搭理他,心里不由横生几分失落,不过见她忙得充实,倒也不计较,还帮着她提到楼下。
他动作娴熟地打开冰箱,趁着寒气还没扩散,又飞快地把冰箱门关上。
楚俏担心绿豆粥不够冰,特意等他们训练结束了才打开。
趁着等待的时间,她顺便回家把饭菜做好。中午男人听了她的盘算,倒没多说,只叮嘱她先吃饭。
等官兵们蜂拥而上,都想着尝尝鲜,楚俏简直忙晕了,趁着空隙,她才感叹陈继饶是多么有先见之明。
晚上,楚俏坐在灯下数钱,扣除成本,竟然有三块多的利润。
一平分,她也有一块多,这样一个月算下来,她的工钱不比男人的低了。
楚俏心里高兴,见男人正靠着床沿看一本军事理论书,忍不住扑过去抱着他的胳膊,兴高采烈地把一叠小票在他面前耍耍,“继饶,今天开业打半折,就挣了这么多钱了,我算了算,两三个月就能把冰箱的租金赚回来了。”
男人嘴角噙着笑,怕她翻身坠下来,于是伸手扣着她的脑袋瓜,头脑清晰地替她分析,“嗯,还不错。不过今天大家伙也是捧场,等新鲜劲一过,销量会低一些。”
楚俏一听也觉得有道理,打气道,“嗯,钱少点没关系,现在天气这么热,战士们喝点绿豆汤解解暑也好的,说不定你手下的兵会感谢我呢。”
男人淡笑着,手上翻了一页,另一手搂着她的腰身,却是看不进去了,他不由往下探去……
被楚俏伸手隔开,“继饶,有个事还没跟你说……”
她三言两语把刘少梅打电话的事照实说了。
男人已放下书,身子缓缓贴近床面,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继续手上的动作,话道,“她那是瞎作,你别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