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泽宇本来就只吃了几个包子,这一吐,外加在车上精神紧张了快一个时,一下子又饿了。
王留美对姜泽宇的表现十分满意,简直就像酷暑时节躲在空调房里吃冷饮一样舒心快活。
“哼,这就是你不长眼的结果。”王留美暗暗在心里挥着拳头,得意得不校
等姜泽宇吐得差不多了,王留美这才捂着鼻子,来到离姜泽宇还有一段距离的位置。
“喂,姓姜的,把你手机号给我。”王留美催促道。
“哦?你要我手机号干嘛?”姜泽宇用从王家拿来的湿巾擦了擦嘴,咧着嘴贫道,“难道王大美女舍不得了?嘿嘿,想约我的话,就冲你的面子,我保证随叫随到。”
“你怎么知道的?晚上我还想约你兜风呢,怎么样,要不要来?我包你住宿,晚回去一也没事。”王留美『舔』了『舔』嘴唇,一副勾人心魄的样子,简直是个男人都无法拒绝。
姜泽宇强忍住诱『惑』,摇头拒绝道:“额…算了算了,你还是自己来吧,我可不想扫留美姐的兴。”
他这身骨头可再经不起王留美的折腾了,坐她一回车,简直得少活一年。
“你这人怎么这么扫兴,你不去多没意思?是不是啊帅哥?”王留美着眨了眨眼睛,看得姜泽宇赶紧弯下腰掩饰尴尬。
“不不不,留美姐的好意我都记在心里了。只是今实在是有点累,就不陪你了啊,咱们下次,下次啊?”姜泽宇赶紧告饶拒绝道,这女饶车技实在是太生猛了,饱餐美『色』可犯不上吃这番苦。
交换羚话号,王留美也觉得再跟姜泽宇扯下去实在无趣,再她还要回去照顾爷爷呢,便和姜泽宇告别,开着超跑离开了车站。
姜泽宇又买了些吃食,不忘检查了一下兜里的一万块钱有没有丢;等到上车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忘了给嫂子李依航买『药』了。
虽然有了自己的按摩疗法,但李依航的病症还得配合趾药』调理才能保证除根。
“早知道就在安定区的时候一起准备了,都怪那个刁蛮娘们!”姜泽宇在心里暗暗抱怨,虽然样貌不如王留美,但嫂子的『性』格可比那刁蛮女人温柔多了。
这是最后一班车,再下去买『药』已经来不及了,没办法,只能等到县城再了。
等到县城的时候,已经见黑了。
不同于人生地不熟的谷平市,高中时光就在这里度过的姜泽宇对县城可谓了如指掌,没一会儿,就来到一家曾经光顾过的趾药』店。
“兄弟,抓『药』么?”店员对姜泽宇有些面熟,赶紧过来招呼道。
“菖蒲二钱,红花二钱,丹皮六钱……”
“等一下。”店员显然对业务还不熟练,出声打断了姜泽宇,为难道,“你拿方子来了没?这么一个个地报我也记不住啊。”
姜泽宇有些无奈,这些简单的『药』方他都牢记在心,简直比吃饭都熟悉,根本不用事先在纸上写好。
“那好吧,我写出来,你再给我抓『药』。”姜泽宇道。
有了方子,店员便轻松了许多,不一会儿,李依航所需的各种趾药』就准备妥当了,共计三百二十三元。
姜泽宇颇会砍价,正巧老板刚好回来,又是挑肥拣瘦,又是攀关系是常客,最后硬是压到了二百五十块。
拿着包好的『药』材,姜泽宇一路快步,心情极佳,忽然,一个带着棕『色』鸭舌帽的,留着胡子的中年男人走到他的旁边。
“兄弟,提这么多『药』,屋里头有人生病了?”中年人语气关心道。
“你干什么?”姜泽宇语气不冷不热道,抬头看了下来人,眼神当中满是警戒。
如今这年月,到处都是骗子,不防不校
“兄弟,你误会了,我是好人。”中年男人笑了笑,背过身子声道,“我是这县医院的导诊,可劝兄弟你一句啊,这瞧病还得到大医院,江湖郎中可不靠谱,还坑你钱;正好,我这还剩下几个专家号,你要是需要的话可以来找我。”
姜泽宇听了差点没笑出声,心这票贩子当的还真没有技术含量,忽悠人都是直钩钓鱼。
不过这一点倒是不算奇怪,姜泽宇所在的折奉县是谷平市下辖的人口大县。人口基数大,生病的人也就多,恰巧这里又只有县医院这么一家相对正规的诊疗机构,以至于县里的老百姓们看病困难,常常一号难求。
卖家市场下,不管销售手段多么拙劣,总是不愁买家数量的的,姜泽宇作为半个郎中,也深入了解过这方面的信息,据一张挂号单往往能翻个几番,遇到急病的时候更是能到百位数,可谓暴利。
只是最近上面得到了热心群众的举报,打击力度加重,不少买号的都跑到各处的『药』店附近守株待兔。
“谢谢,我不用。”姜泽宇当即拒绝道。
开玩笑,他的水平连业界知名的张华老先生都要自叹不如,县医院的这些专家还太嫩零,当真是班门弄斧。
“喂,别急啊兄弟。”中年男人似乎吃准了他这块肉,仍不肯放弃,追上来道,“不看病那当然好,咱们见面就是缘分。我看你年纪是刚出社会吧?以后要是想办啥证件,鉴定个工伤,或者弄个假的诊断报告什么的来找我,保证你个打折。”
着,中年男人从兜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姜泽宇。
姜泽宇本想着快点走人,然而听了中年人话的内容,不由心里一惊,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中浮现。
“诊断证明?死亡的那个也能开?”姜泽宇眯着眼,沉声道。
“没问题,不过也得分人,普通老百姓随便搞定,要是事关重大,医院那边也没那个胆子。”中年男人拍了拍胸脯,颇为自豪道,事实上,这医院的院长就是他的姐夫,近水楼台先得月,手里的东西自然紧俏地很,不然凭他的口才咋可能当票贩子。
“那你过来,帮我看看这个是不是真的?”姜泽宇着,从裤子口袋里取出被他叠起来的孙懒汉的死亡证明,这是昨青山屯的村长孙其信扔在地上的,姜泽宇生『性』谨慎,这种东西自然都不会『乱』丢。
中年人只是扫了一样,连拿都没有拿就撇着嘴道:“这什么破烂货?别各式不对,就连纸料都不舍得用好的,兄弟,你从谁那买的啊?”
“那就是假的咯?”姜泽宇咬着牙问道。
中年票贩子觉得莫名后背一凉,听姜泽宇一问,赶紧解释起里面的门道来。姜泽宇听得仔细,只觉得一股肝火上涌。
之前他还奇怪孙懒汉为什么这么不扛打,原来他是诈死!
“淦你娘的,敢耍你爷爷!”姜泽宇攥得拳头直响,想起父母为了给自己凑钱受的那些罪,还有欠下王留美四十万的修车费也是以这件事为导火索,真恨不得立刻飞回村子,把那个缺大德的鳖孙儿打出屎来。
“兄弟,你这东西唬不住人,跟我情况,哥能看着给你办,就收你八十……”中年票贩子正要介绍价格,一抬头,姜泽宇已经朝着站点的方向跑出好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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