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丞相,就可以让他们走了吗?”礼部尚书一行人看着岁华和岁璞离开的背影日有所思。
“公主殿下自来稳重,应该不会诓骗我等。”胥丞相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须,安慰众人。反正问太子是问不出什么的!
“嗯...”众人称是。
而另一边。
“哎呀呀,我的好妹妹你可救了你皇兄我一条命了!你都不知道那群老臣围着我嗡嗡嗡的说个没完没了的!我差点没背过去!”岁璞领着岁华回公主殿,路上岁华不停地和自家妹妹道谢。
“李伯璋他们回来了!”岁璞蹦出了这么一句话,他们都以为李伯璋此次出去打探消息很快就可以回来,没想到他这一去居然在那边呆了一个多月。自己和岁华甚至以为李伯璋已经...已经...去世了。
“伯璋回来了?”岁华瞪大了眼睛,语气中多有不可置信。自李伯璋去皇叔公那边那日起,他就和自己断了联系。
“嗯!”岁璞点头。
岁华大喜,顿时觉得自己有了精气神。突然,他拉着岁璞狂奔。
“你做什么?”岁璞拉开了自家哥哥的手,这厮是有多开心呐?
“当然是去见伯璋他们啊!他们可是我大宣的功臣,我们不能让功臣久等!”岁华笑的花枝乱颤,岁璞差点没被他的笑晃瞎了眼。
“也是!”仿佛被岁华感染了一般,岁璞令贺文他们慢慢走,自己拉着岁华一路狂奔。
公主殿。
李伯璋穿浑身是血的衣服躺在床上,脸上有着数道伤口,手上的伤口皮肉外翻,深可见骨。
“这是固本培元丹你先服下吊命!”从湘在乾坤袋里面摸了许久,才摸出了这样一味药出来。遥想当年,她从李三白那边坑了不少好东西,现在用在李伯璋这边正正好。
“谢谢仙长。”在侍女的帮助下,李伯璋吃下了那枚丹药。
丹药一吃下,李伯璋便感受到似有一股暖流在他丹田。
“你,扶起他!”从湘指了指身边小太监,令他把李伯璋扶起来。
“是!”小太监犹豫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的坐到了床上。
管公主殿的嬷嬷对他们这些小太监小女婢甚是严格,若是让她知道自己坐在客人床上,她定饶不了自己。只是贵客吩咐,自己也当服从,横竖都是被罚,还不如听客人们的话坐在床上,说不定他们会给自己求求情。
从湘不知道小太监心里在想什么,她想着如何帮李伯璋疗伤。
“我来吧!”顾怀榆止住正要脱鞋上床给李伯璋运功疗伤的从湘,他打了个响指,原地出现了一把椅子。
“嗯呢!”从湘坐在了椅子上。
顾怀榆把自己的双掌按在李伯璋背后,接着发力替他疗伤。约摸一刻钟后,李伯璋吐出了口黑血。
“快去给他擦擦!”从湘招了招手,示意身后女婢替他擦血。而她自己从怀里掏出了一方丝帕,略带嫌弃的给顾怀榆擦了擦汗。
“这便好了吧?”从湘帮顾怀榆擦完汗后,仔细的观察着李伯璋的脸色,他看起来应该差不多了吧?
岁华跑了一路,到了暖光阁后,他瞧了瞧守在门外的几名侍卫,故作高深的朝他们点了点头,道:“好好守着,你们公主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侍卫诚惶诚恐的叩首谢恩。
“还不进去?”岁华当真是拎不清,这都什么时候来他竟还是如此无聊!
“哦哦哦!”岁华小鸡啄米式点头。
“小李子,孤来了!”岁华搓了搓手,一脸淫荡的推开了房门,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直冲着他,岁华想呕又呕不出来。
“还不进去?”岁璞简直是恨铁不成钢,于是,她踹了岁华一脚。
岁华被她踢的踉跄了几步,心中暗骂:最毒妇人心。
“这是谁受伤了,血腥味这么重也不懂得开窗透气?”房间的窗户紧紧的关着,难怪血腥味这么大。岁华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谁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有岁璞宫里的女婢也太蠢了吧!居然连窗都不知道开。
很快,岁华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看清楚了床上躺着的人的脸。
“伯璋?”岁华试探着叫了一句。床上的血人难不成是他的伯璋?
“太子殿下!”见岁华来了,血人挣扎着下床,准备给许久未见的太子殿下行跪拜大礼。
岁华哪里会让他行礼,连连把他按在床上,道:“免礼!免礼!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还有二狗呢?怎么没看见他?”
听到这,李伯璋闭眼流泪。过了一会儿,他道:“二狗他...为了救我已经去了!”
“李侍卫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且说说!”李伯璋成了这副模样,想必和皇叔公脱不了干系,他怕是真的要反了,只是可怜了二狗。
“回公主,事情是这样的...”李伯璋陷入了回忆。
“臣与二狗到了边地后只装作是贩卖茶叶的商人,本来也没打听到什么事,准备回京复命,可是就在回京复命的前一天夜里,我等发现了一件怪事...”李伯璋顿了顿。
从湘见状让人给他喂了点水。
李伯璋喝了几口水后,道:“那天夜里,我等发现王爷穿着仆人的衣服鬼鬼祟祟的从王府后门跑了出去。二狗不认得王爷,可是臣认得。臣在军队的时候见过王爷一面。我们跟了王爷一路,发现他进了一间破庙后就消失不见了。”
“破庙?”岁华出声打断。
“哎呀,你不要说话,听他讲!”岁璞白了岁华一眼,正听到关键之处呢!
“不错,就是一间破庙!我们在屋顶蹲了许久,愣是没找到王爷跑哪里去了。于是,我们决定冒险进庙。可是庙里没人啊,我们找了许久,在佛像后面发现了一个机关。我们按下机关,进了密室。在密室里面,我们见到了王爷和一个长相极为丑陋的老妪。老妪和王爷说,埋伏在皇城的四目人已经全部被抓了,事情快要败露,她请王爷早做打算。”李伯璋一口气说了好些话,一滴冷汗从他额上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