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心里想着,李伯璋就问了出来,毕竟他们二人是要一起上路的,与其心存疑惑,不如直接问出来来的痛快些。
那大汉点了点头,朝他抱拳道:“我们在天元七年,淮上决战的时候见过,那时您救过我!”
“天元七年?淮上决战?”大汉这一说,李伯璋是有一点印象,他好像确实在那场战役中救过人。只是,那人的身材没有眼前这个人魁梧。
见李伯璋面生疑惑,大汉放下汗巾,把头凑到李伯璋跟前,道:“恩人,您看清楚我这伤口,您再想想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李伯璋被这汉子撞的后退了几步,依着汉子的话他定睛看了看汉子的伤口。
这伤口一看就是旧伤,弯弯曲曲好大一条,一边的从湘眼尖,不觉“嘶”了出声。
“狗儿?”李伯璋试探性的喊出这个名字。
“哎!”那汉子重重点头,很大声的应了李伯璋。
门外贺文和顾公公狐疑的往里面看了一眼,这抽的什么风?
“李哥,你总算认出俺了!”被称作狗儿的大汉紧紧的抱着李伯璋,激动的快要流出眼泪来。
“狗儿?张护卫,本宫还没听人这样喊过你啊。”岁璞好奇,张护卫这般彪形大汉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外号?
知岁璞疑惑,大汉松手,朝她作揖道:“公主不知,俺是乡下人,俺娘觉得贱名好养活,这才给俺取的狗儿这个名字。后来俺从军队上退了下来,俺爹说进宫当差这个名字不好听,所以才给俺改的张进财这个名字!”张侍卫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如此,也算是长了见识。”岁璞第一次听说贱名好养活这一说法,看来是自己孤陋寡闻了,民间文化博大精深!
看到故人,李伯璋难得话多,他问:“狗儿,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这身材和你之前差别也太大了吧!我都没认出来,我印象里你还是那个喊我大哥的小不点啊!”
张进财嘿嘿一笑,道:“那是因为小弟那时候吃的少,小弟在公主身边当差,吃的东西可好!所以,小弟越吃越多,越多越壮!”张进财拍了拍胸部。
“我看太子一时半刻还醒不过来,时间也不早了,商队还等在外面,你们先走吧,有什么话你们路上再说。至于李侍卫你呢,有什么想和太子说的,你先说给我听,等他醒来后我再转告他!”岁璞算了算时间,觉得差不多该走了。
李伯璋低头想了许许久,抬头道:“公主,请您转告太子,臣一定不辱使命!”
岁璞点头,唤贺文放顾公公进来。然后接过金印,把金印重重的按在信上。
“你们的任务你们已经清楚了,守好我们给你们的东西,剩下的路你们要自己走,记住,你们此行,事关大宣安危,不可马虎!”岁璞言辞恳切,顾公公和贺文听的一头雾水。
“那就由我送他们出宫了,公主,宫里突然少了两个人,这件事你得好好想想要怎么解释。”土地公左手拉着李伯璋,右手拉着张进财,话音未落就消失不见了。
“至于,他们两个,我想想该怎么办。”事情已经被贺文和顾公公听了个大概,绝对不能让他们说出去,要把他们两个怎么办呢?从湘托腮思考。
知晓从湘心里在想什么,顾怀榆大手一挥,面面相觑的贺文和顾公公齐齐倒下。
“你做了什么?”从湘问。
“本座只不过删了他们两个的记忆,让他们美美的睡上一觉罢了”顾怀榆拔腿欲走。
“你要去哪儿?”从湘跟上他。李伯璋和土地公都走了,她待在这里没什么意思,难道要和岁璞一起等着岁华醒过来吗?
“睡觉!”顾怀榆看了从湘一眼,头也不回的,很是潇洒的走了。
“你!”从湘吃瘪,顾怀榆什么时候这么爱睡觉了?算了算了,自己还是出宫看看吧!来凡间这么久,净在宫里蹲着,要不就是在土地庙蹲着,真没意思!她知会了岁璞一声就离开了。
待和从湘打好招呼后,岁璞从容不迫的指挥着宫人把昏倒着的两人抬走。等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岁华还在呼呼大睡,反正,她是不会惯着岁华的。这样想着,岁璞恶向胆边生。
她唤人拿来一盆冷水,然后直接把水泼到睡着的岁华的脸上。可怜那睡得正香的岁华,被这盆水直接浇了个透心凉。
“你干嘛!”岁华大怒。他从床上坐了起来,使劲锤床。
岁璞一言不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岁华被她看的心里发毛,也是,岁璞多年积威,他那里斗得过她。
“你做什么扰人清梦?发的什么疯?修道修傻了吗?”把外衫从架上拿下,岁华语气很是不好的问道。
“你忘了你昨日说的什么?”岁璞双手抱胸,倚着柱子道。
“昨日,我说的什么?”接过侍从递过来的帕子,岁华擦了擦脸。
“你们先下去!”岁璞再一次把人挥退。
“你昨日说今天定要早起送李伯璋,可我们在你这里等了许久还没见你起身,你说说你忘了什么?”岁璞冷笑。这人倒是好记性,昨天才说的话,今天全给她忘了!
“啊!”岁华想起来了,他道:“伯璋呢?李伯璋呢?他不是走了吧?孤还没给他道别呢!”岁华东张西望,想找到李伯璋。
“你别找了,人家早就出发了!等你?心里没点数吗?人家是赶路赶时间!不是出去郊游,我的太子殿下!”岁璞对岁华是真的无语,要不是父王嘱咐她不能随便殴打太子,搁着以前遇上这种情况,她早就让宋岁华下不来床了。
“那,李伯璋有给我留什么话吗?”感受到岁璞的怒气,岁华有点怂。小时候被打的记忆,他开始印象深刻!
“呀!那封信我还没写!”岁华一惊一乍的,岁璞被她吓了一跳。
“信我已经帮你写了,对了,李伯璋托我转告你说,他一定不辱使命!”岁璞说完这就话就开门离开了。岁华这种人,和他对待一刻钟,她都嫌无聊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