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就有气,再看点不顺心的,就更容易来气。若然还加上立场对立和思维观念确实迥异,那就更别提了。这些放大器,会把一件小事放大,大事放巨,感观排斥和相应描述难免夸张。
而事实上,圣徒聚敛光翼扮天使和两名以往时代的总统参战所造成的影响并没有太大。
一是时代不同。有脑子会思考且向往独立自由的人还是占了大多数,尤其是在这个战场上。
二是各自受限。前者是自身能引发更大动静,但除公教之外的各方都不允其渲染,才特意选了个各方不好当场挑刺儿的凝聚光翼之举动,引导人们往天使身份去想,不然宣以更贴近之圣徒名号,影响会更大更深远。后者则是受到的明面儿阻力较小,可自身的能力却偏偏有限,毕竟生前是搞文职工作的,当中一位还是在任上被枪击殉职,有点儿小阴影。
只是话又说回来,在场有不少的公教信徒,同出一源之新教不涉争端的底层信徒也崇敬天使,这方面的动静小也小不到哪儿去。
再说两名前身为总统的魂灵,拖拖拉拉也终归上阵,表现马马虎虎,说不上也说不上坏,只在米国方面不加掩饰的高调宣扬下,动静又比疑似天使之现身助战大了很多。原因也简单,在地球进入热武器时代后,将领在最前线都出现的少了,身先士卒、带头冲锋这些词若放到战斗中去较真儿,有时候还是个代表鲁莽的批评词,何况是千金之子不坐垂堂的一方国度之最高长官。哪怕不是当代而只是过往时代的魂躯,也都够全场的士兵们佩服兼兴奋一阵的了,至于其中的米国籍士兵,没二话,脸上倍觉有光。
当然,紧张的战事下,杀敌的使命最要紧,自己的命也要紧,其他的事情,都只能是一阵风一样的吹过,可以先放放以后再想。所以总统之魂放到这会儿才出场,前面的类似阵仗,都交给了几位著名的米国大将之魂。且另有几位重量级的地球一二次世界大战的米国名将之魂,还要排在更后面更隆重的出场。
但怎么说呢,一次两次的还好,刻意分个三四次博眼球,讲真的就有些些变味腻味了。很多人出于这样那样的因素不好说什么,却好在有几位无亲无朋无甚牵挂的独行强者站出来直截了当的表示自己很有些腻了,不想再看浮夸型表演。于是,本身也在观察着形势的米国方面“从善如流”的迅速改换另一套方案一次性完整肃穆的出场,宣扬的力度和重心方向也有所改变,顺带又高度赞扬感谢了一遍各方的来援……
总之,前后加起来,米国方面是满意的,各方也算勉强没什么杂音在这时候就发表出来。相对的,公教方面的心态要稍复杂些,是在战战兢兢的熬过了一段担忧系统会突然干涉的时间后,才算是放下心来不再多想,对拿到手和可以期许的收获表示了知足。
其后,战区内的特殊宣扬转回到正常的作战宗旨强调和心理压力疏导,战区外的定时和不定时宣传之重心转回常规士兵序列中较为突出的存在,空才彻底收回了对这方面形势的留心把控,不准备突然间跳出去吓人,不对,是批评指导。哼哼,时代的脉搏,就得由唯一的专业大医师把着啊。在本医师的指导意见范畴下,算这些心思多多的老家伙还没彻底老朽,可以看看别处了,估计,是没这事儿就那事儿的让本医师不得清闲……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这帮家伙,自家屋里人多了事儿也多还没完全理顺呢,一个个还兴冲冲地从外边儿不停收魂。收就收吧,自己得能消化啊,非要吃撑是作死啊。
“小三子,你的运算部件儿是不够了吗?”
跟称谓很是不符的中年大叔闻声出现,躬身答道:“他们自认为是打一些擦边球,我的提醒不太起用。”
“面向全部的人发出一份措辞严厉的新通告,让他们主动上交超额部分并在心虚中牢记一点,莫以为一小环之差就可错犯,这对当下的全局很不好,对他们自己的未来更不好。”
“遵命。文本已提交,请审阅。”
“还行,批了,若还有人执迷不悟……算了,不浪费时间等他们犯错再纠,我现在就授权你发文后挑几个有代表性的出来执行轻度惩戒,不用当众,让该知道的知道就行了。另外,力量耗费换算一下,从相应的人那里直接扣功勋,让他们双倍心疼。”
“明白。”
如果一切到这里为止,那么这是一次很严肃的工作短会……
“纠错就得彻底,上交和没收的魂体,不折抵功勋了吧。”
精光一闪,某人干脆利落的点头,同时毫不犹豫地抛出赞赏的目光,其意为,你丫进步很大呀。
“当然!规定早已说明不准超额,那会给我们造成负担,所以这份可收可不收的额外耗费,这次不能手软。”
“拉兹罗那里,炼化的也帮他硬抽出来,可以吗?”
哦?炼化的也多费力气帮取是看好,硬抽是铁了心要给教训,照顾和怨念都不小呢。
“可以,尽管让他嚎叫吧,也让其他人都看清楚,公平对待也是相对有增减的。别以为公心私心混到一起行事,就真的不好被看出来了,想凭这个蹭些大家差不多的‘公平’优待,没门儿。”
“属下明白!”
“明白就赶紧去,让他们明白。”
“是!”
……
拉兹罗本来很怕加重身心负担这类情况,刚也是巧了,一个面貌可憎的老尼姑,端个净瓶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一边送度魂灵(没了极乐世界牵引收容后就是杀)一边挑挑拣拣的收灵,时不时飘来一发藐视的眼神。这严重的让他想起了曾经也是被这一脉的老尼姑给困了多年,一样的面目可憎,一样的一不小心就被灵智已残按本能自投阴火的幽魂给撑着了。
然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牙冠咬紧,走着!”
无可抵挡的一声低吼之后,拉兹罗狠狠地咬紧牙冠。
“行啊小子,来前真想听你嚎来着,但现在看来,你怕是怎么也不会嚎了。不过也行,那货的私心很重很明显,要我在旨意范围内帮你收拾一下吗?”
摇头,只怪自己炼心还不够,他要自己来。
“阴极升阳而炼心,法理是可行的,但毕竟不是更透彻更温和的生阳,你对这其中的细微道理真意并不明晰,把握不太准,以后别这么炼了。既然出来了,就多看看书,不着急。光头的不喜欢,就放到最后看,只找针对破灭之道。”
点头,致谢。
“别谢,生抽且让你深刻感受这份折磨,就是对等抵消。嗯,如果你刚刚犹豫了让我对她出手,才真有欠的了。因为,旨意是让特别揪出那些自以为一分私心很好的混到了公心里边儿的老滑头,这表现的太明显了,一句话点点就够她臊的,动手可反落了下乘。怎么样,听了这些,舒服很多了吧?”
生抽魂火疼到不行,拉兹罗已给不出什么回应,趁此,又一瓶压箱底的药剂灌进了他的嘴里。
“我说了我不介意再见的,更不介意让你加深一下印象。而接下来嘛,是该让其他人也加深一下印象了。”
彻底晕过去的前一刹那,拉兹罗是真有想过以后要不要换个骚扰目标?这货,从被动到主动,越来越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