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阳大厦办公室)
“废物,资料拿不回来要你何用?”电话那头一个男声怒骂道。
“张总,别动火嘛,东西丢了你不是也有责任?”电话这头,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坐在办公室里淡定地说道,旁边站着三个人,在相互议论着。
“Q,别忘了你的职责。”
“我当然清楚,如果这次任务完成了,那些资料也就不重要了,不是吗?”Q淡然一笑,悠闲地转着火机。
“哼,那为什么拖到现在才开始做?”
“因为他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Q语调变得严肃起来。
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会,以一种命令的口吻说道:“我只要结果。”随后挂掉了电话。
“有本事你来干,老不死的!”Q对着嘟嘟声的手机大喊道,摁了挂机键,露出一脸愤怒。
“齐哥,这个计划真的好使吗?”三人中为首的问道。
“是啊齐哥,我们到时候怕下不了手啊!”
“要不齐哥你来动手?”
“要是没胆量了话现在就可以滚。”Q戴上墨镜,指了指大门。
“别啊齐哥,我们不是没胆量,只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心里害怕罢了。”
“对啊对啊。”
“哼,到时候你们不动手,他们就会动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三人面面相觑。
(天盛大厦办公室)
“什么?曹总有约?”赵杨合上信件问道:“他为什么选在这个地方?有什么事不能在公司里谈吗?”赵杨一回到公司就开始他的新商业计划,没日没夜地工作,甚至没有离开过这栋大楼,他觉得时间宝贵,分毫都不想浪费在道路上。
“你知道老曹的,他一向与你不合,知道你这次回来又要进行大动作,他早就出去避风头了,等你安排好了他就会回来,在公司也能留些脸面。”李岳坐在对面,苦口婆心地说道。
“留面子?我进去的这一年他够风光吧?把我的工程部搞成这副模样,看看这三个季度的报表,他对得起我们吗?”赵杨眼神示意着桌上的文件,摇过椅子,往后靠了靠,懒散地半躺着。
“年轻人就别和他一般见识了,或许这是他的道歉方式呢?”他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我们几个董事都知道,天盛是靠你的经营才发展得这么好,但谁也不想当旁观者,钱挣多了,多少会有些自信过头。”
“你可不像是个会拍马屁的人啊?”赵杨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李岳,这个多年的合作伙伴今天看上去有些陌生。
“有些事实不可否认,我不是一直都站在你这边吗?”李岳笑了笑,拨弄着手上戴了很久的佛珠。
“慕萱,收拾下东西,准备出发。”赵杨对着门外边叫道。
“现在出发吗?”她探了探头问道。
“早去早回,把阿祥也叫上。”赵杨补充道。
“阿祥?你的保镖?”李岳撇过脸好奇地问道。
赵杨眯着眼探身向前,靠近李岳,看着他问道:“这一年你变化真大啊!好奇心变重了。”
“你消失了一年,所以对现在的你有所好奇。”李岳不太开心地起身,拍了拍袖子说道:“那我就先走了,免得你看我烦,哈哈哈。”
“哎,开玩笑的!”赵杨伸出五指比划道:“慢走。”
(崇江市公安局)
“仅凭这上面的信息,是没办法出警的,何况还没有立案。”刑警队李队长毫不理会夏霖霜的请求。
“那万一他有危险呢?我们为什么不预先阻止?”夏霖霜激动地说道,她拿着收到的匿名信件,正缠着他请求拨人手。
“霖霜,我知道你和他的关系,但不能冲动行事,案件没有发现前,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去搅乱别人的正当交易,况且这样开玩笑似的匿名信我们收到的不止一封。”他打开了一个纸箱,翻出了一沓信件说道:“看,我们每周都会收到这样的信,早就见怪不怪了,要是每一封我们都相信,那还不得忙死了啊?”李队长无奈地笑着,盖上了纸箱。
“可是这上面写的和我在至阳集团拿到那张纸上的信息一模一样啊!”她坚持道,试图说动李队长。
李队长侧眼看着她怀疑地问道:“你没事去至阳集团干嘛?”
“我……”夏霖霜无言以对,悻悻地离开了。
她气愤地来到更衣室,换上了便装,随后又去了枪械室,对着管理员小刘说道:“一把64式7.62毫米手枪。”
“夏姐,怎么就你一个啊?”小刘不解地问道。
“那帮小年轻哪会用枪,李队就批准我带枪了。”她假装正经地说道。
“夏姐也不老啊!”他取出了那把手枪放在桌上,正准备向她讨要申请证时,她拿起枪就走了。
“哎夏姐,申请证呢?”小刘惊讶地喊道。
“等李队下来时自会给你。”她甩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出门了。
“嘟嘟嘟。”正当夏霖霜准备骑上机车时,门外一辆捷豹轿车鸣着笛,她转过头看过去,见陆维正向她招手。
“怎么了?”她走过去问道。
“上车吧,老爸要我看着你。”陆维笑嘻嘻地说道,打开了车门。
“什么?这么说你也要去?”她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道。
陆维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是啊,万一你又倒下了呢?”装出一副昏迷的样子,翻了个白眼。
“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险?”她把他的头推了一下,生气地说道。
“知道危险你还要一个人去吗?”陆维挠着头问道。说着,他拿起手机开始拨号:“我问你们队长去,怎能让你一人去。”
她急忙探过身去,抢过手机,丢在了后座,两眼严肃地盯着他,久久不动,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怎么了?干嘛抢我手机啊?”陆维略显吃惊地问道:“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记着,要是发生什么事情,你赶紧跑,别管我。”她打开了驾驶车门对他说道:“你坐过去,我来开车。”
“我怎能丢下你跑呢?我怎么说也是个男人。”陆维掀起袖子,露出一手肥肉。
“你是陆伯唯一的孩子,你要是发生什么事,我死也不能原谅自己。”她皱着眉头,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