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地影子出现在烛光下,宫婉心眯着眼,目光不变地看着嘴角噙着笑意的男子,男子一袭黑衣,冠宇伦比,轮廓清晰,深邃的眼里有着男人本该存在的坚毅,那痞痞地笑脸在宫婉心看来,都是这男人外表的假象,然,男子少有的兴味目光望着,心里有些疑惑,这男人的目光,好像是认识她的?
“你和凤琉璃什么关系?”
心里不敢肯定,宫婉心看着一时微楞地眼,心里明了几分,看来真是那男人的朋友,不过,这么晚了干嘛来她这里?
啪啪啪几声,千野杉看着女子一脸冷淡的眼,眼里少有的赞许,“没想到,嫂子眼里这么好,居然一眼就能看出千某是三皇子的朋友,不过,千某这么晚拜访,是为了两件事情而来。”
宫婉心不答,挑着眉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人,因着烛光太暗的关系,宫婉心并没有看见男子那眼底的感激。
“在下姓千,嫂子可唤小弟我野杉,当然,咳咳…。小弟我的年纪比嫂子的大,但是三皇子在小弟心中就是大哥的存在,所以,礼还是得遵守的。”
看了看宫婉心面不改的脸,千野杉脸角抽搐,这嫂子的定力可真好!
略微顺了顺想要开口的话,千野杉也不客气,坐在宫婉心对面,讨好地模样,“嫂子,这第二件事便是,野杉多谢嫂子的救命之恩,若不是嫂子那日去城外树林碰见小弟,小弟恐怕这辈子就不能在看见你和大哥的婚宴的,也就不能再喝到你们喜酒,说来,嫂子就是小弟的福星啊。”
感慨地看着依旧冷淡的宫婉心,发现,到现在,貌似都是他一个人在自娱自乐,演独角戏,心里深深地挫败感,“嫂子,你就不能和我说句话么?”
这下,宫婉心才抬着眼,含着几分戏谑的目光,“我还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你一个男子这般贸然进我的房间,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想要我跟你说话,公子,你是脑袋有毛病吧!”
不说宫婉心心里生气,这大半夜的来谢恩,有这样的的人么?大白天去干什么,偏偏喜欢晚上潜进别人家的府里答谢,亏她还是他的救命恩人,这般浅显的道理都不知道,她真想一掌劈死这个男子,然理智告诉她,身为一个闺阁的女子,要贤惠,庄重,得体,莫要再做是身份的事情。
而且,宫婉心印象中,根本没有救下什么姓千的男子,城外的树林?的确救过一个美男,可是,面前的男子虽然也俊俏,可跟美男子时两杆子打不着的事,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据说是千叶山庄的人?
“你是千叶山庄的?”挑眉看着男子,宫婉心声音戏虐,有些令千野杉摸不着头脑,不过千野杉还是颇为自豪地说着,“小弟不才,正是千叶山庄的庄主千野杉。”
冷冷地扫了一眼还不知趣的千野杉,宫婉心丝毫没兴趣,“却是不才!”
这么晚了还唐突地闯进她的闺阁,莫说凤琉璃就是本人来了,也会被她怒骂几句,而这人还是大半夜地来她房间就只是看看她?简直吃饱了撑的。
塔克没心情在陪他闲聊,天知道今天一天,她难得闲下来,很想早些休息。
“既然说完了,就赶紧离开,宫府可不是你这等小民随便就能进来的。”
宫婉心丝毫没有顾忌某人的面子,在半夜不请自来,自当是那些市井小民一般,无需看某人的脸给面子。
额…“嫂子…”嫂子果然淡定,与老大脾性真是相同,不过,谁叫他是受虐的命,一辈子就被别人拽的丝丝的,哎…算了,还是早些离开,若是被老大知道自己偷偷来看嫂子,照着他霸道的性子,他的美丽的脖子…
禁不住地全身打冷战,千野杉看着丝毫没打算起身相送的女子,哀叹一声,冲宫婉心喊了一句嫂子晚安,便一个黑影消失在窗外。
“吃饱了没事干么?”
低声轻喃,宫婉心望着消失的地方,脑中思索着该怎样计划着给千野杉找些事做,免得浪费人才的,虽然,她心中对千野杉的印象不是很好,但是,不是有凤琉璃么?
而半路回府的千野杉回身看着一处宽广的大宅院,心里郁闷没地儿发,一想到自己在昏迷期间,有个人胆子大不要命地报复他,虽然他以为,老大有了妻子,应该会好好善待自己,看来,两人都是不敢惹的大人物,既然他已经注定被那两人虐待,他为何不找替死鬼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怨恨,恰好,最近有个替死鬼惹了自己,冷季彰!
啊欠!接连三个喷嚏,坐在书房正加班加点地赶工,看这情形,不错,被人以权势威胁,势必在今晚全部处理,不过,从男子脸上怡然自得的神情看,竟然乐在其中,又一个被虐的人儿。
啊欠!“说在暗地里说老子坏话,要是被我抓住,有你好看的。”
冷季彰边打喷嚏,便咒骂道,尽管面前的走着堆满了他的书桌,可脸上丝毫没有一丝疲惫的模样,反而津津有味地认真地看着本子。
殊不知,某人因为前段时间的恶意报复,将他铭记于心,势必,一场不可避免的口角相争即将发生,届时,在他们眼里会毫无条件支持他们的人却悠闲自在地携着自家娘子,按了两个椅子,坐在一边,慢慢欣赏两人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史无前例的争斗,场面,实在是泼妇无所能及的!
不!两人已经升级为‘最强’大老爷们的特别斗争!
夜府,于城西的偏僻处,宅院虽小,胜在环境优雅,景致姣好。
夜府来来回回地家卫巡逻着,看这样子,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一处院子,灯火仍在亮着,屋子里传出的声音有些隐忍。
“晟萧,你怎么能憋下这口气呢!”一个男子神情怒意腾腾,看着上首不为所动的人感到焦急,人家的杀手都闯进府了,他怎么还这般淡定呢?
上首的男子放在下方的手紧紧地拽住,垂着的眼缓缓抬起,那眸含着的冷厉十分骇人,只是稍纵即逝,男子便恢复了安静地表情,“不憋下这口气,还能怎么办?我一个小小的芝麻官,难不成还能调动暗卫出来?”
想了想,夜晟萧盯着屋子中央的男子,“这不就是对方想要我们露出马脚么?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谁这么有能耐,将注意力转向他了?”
然而,夜晟萧并不知道,这只是一个试探而已,虽杀手没有成功,然则,他有嫌疑的身份更加吸引了对方的注意,想想,一个小小的五品官,能在一支精英级别的杀手中活下来,是怎么样的一个概念?
一些小细节,永远都能注定一个人的成败,例子,就如此一般。
刚败退地杀手推到一个隐秘的小巷子,才扯下蒙住脸黑巾,只见为首的男子模样十分年轻,刀削般的五官,看起来整个人有些凌厉,不过,他的脸上反而没有失败的不甘,脸上明显看出的喜意很好看出来,他对着身后的人轻悠悠地说着,“果然不出主子所料,这夜府的背景不小,只是稍加试探,便露出了马脚。”
身后的人却没有男子这般高兴,脸上失落明显,不过看男子并没有生气,也没敢多问,反正今晚,他们又没有损失。
“不过,老大,为什么我们只是杀那些家卫,连住院我们都未曾接近。”这也叫好么?
男子转身,看着一脸不解的凤二鄙视道,“老大我自有分寸,这不过是前奏而已,等主子那边确定一些事实后,再动手也不迟。”
“还有,派几个人在夜府附近埋伏起来,有任何其他的消息都要汇报过来,知道吗?”凤二应了声,向后招了招,立马,便有四人脱离队伍,向夜府潜进。
“凤大,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刺杀完了,主子也没有其他吩咐,凤大垂眸一想,凌厉地脸上也闪出一丝迷茫,“打道回府?”
“算了,我们先回去吧。”说不定,主子还要他们有别的事情做,恩,就这么办!
而在这些人一离开后,那趴伏在墙沿上的一个类似璧山虎的影子咻然一闪,向着宫府的方向去。
分分分……
天仙楼里,宫婉心看着石勇兄弟,听着他的汇报,昨晚,居然有一行杀手在城中,虽是晚上,但接着离开的四人方向,石勇说是朝城西而去,城西?
夜府?!
宫婉心倏地起身,清冷地眸子看着石勇,“可看清楚了?”
要知道,石勇的身手她并不看好,灵隐寺都被一群小喽啰给放到了,那他的武功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这几天,宫婉心对于爹爹宫政风派给她的暗卫有些怀疑,要不是因为是爹爹的人,她早就遣退了他们,重新找一些能力实打实地人了。
石勇不知道他已经某人看轻了,不过,因为灵隐寺也是逼不得已,夫人以为主子真的不知道她的算盘是什么吗?虽然那些刺客一出来,他的心都踢得老高,但是,那些人想要察觉出他的踪迹,还差的老远呢!
想当初,他石勇可是亲自跟在主子身边学武,虽没有主子的一两分,但对付一般小喽啰,还是绰绰有余地!
然而,他看到的不可思议的一幕,到现在,都有些难以置信,原来,小姐竟是非凡之人!
从此,他心里对于小姐就犹如主子那般高大,让他尽心尽力地服侍!
“小姐请放心,石勇虽然武功不好,但隐秘地功夫,我敢承认第三,没人敢称第二!”当然,第一是主子,宫政风。
“哦?为何石勇这般说?”宫婉心来了兴致,能让石勇这样的说的勇气,倒还真的是以前她看走了眼?莫非,爹爹给她的人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这个,小姐,请恕属下不能如实相告,总之,请小姐相信属下便可。”
既然主子不想要夫人和小姐知道他的真实能力,他又何必多此一举,说不定,主子想要低调做人捏。
“恩,既然石勇如此肯定,我会找人去打探一番,还有最近,爹爹在忙什么?”朝中有些急躁,那些个大臣恨不得分身,一边投靠三皇子,一边投靠四皇子,生怕这次做的决定会遗憾终生,这可不是小事,关乎生命大事,自然,紧张的时刻总是难以抉择的。
石勇低着的头微微颤抖,看着旁边一直被当做空气的弟弟,眼睛眨的飞快,希望他能吱一声,难道,非要他说出真话,说其实主子这几天都在为小姐的嫁妆忙呢!什么铺子田庄,统统都给小姐了,而宫府,自然就形同虚设,不论皇上做出什么决定,宫府,都不能幸免。
这已经成了定局。
所以,趁着那些人没有将矛头转向宫府,主子必须要未雨绸缪,好好规划这一切,否则,宫府将全部灭口。
说来,这件事他也很纳闷,宫府本就处在中立位置,只忠心与皇帝,而三皇子又是皇上最疼爱的一个儿子,宫府联姻三皇子,岂不更是亲上加亲,皇帝也不需要在防备宫府有什么目的,再说,宫府本就没有让人防备的心来。
这点,他始终想不明白。
然而主子却说,这是约定!宫家的子女不能入皇室,也不能联姻朝廷的官员,只能嫁给平明百姓,对于这些,石勇自是不知道的,里面的内幕,怕只有宫政风和上面那位知晓。
不过,站着的宫婉心却是一瞬不瞬地看着石勇,心里敢肯定,石勇必定知道些什么,总而言之,现在这种情形,有一点点的线索,她都能推断一二,毕竟,重活一世,她知道的事情可不止这一点点。
“石勇,请你明白,你现在在为谁效劳,谁是你的主子,以前的就当是浮云吧,说说,爹爹到底在干什么?”宫府进进出出,都是些商贩的掌柜,还有一些田庄的负责人,爹爹这般有闲心,将这些人聚集在宫府,商谈生意上的事情?
可是,朝中不是忙的不可开交么?
她总觉得,这几天的事情都是前世没有发生过的,连前世嫁给夜晟萧,也没有这般浓重。
“小姐。”石勇不敢抬头,两边都是最尊敬的人,主子他不想坏了他的大事,而身为小姐又是当事人,连她成亲都不知道事情的内幕,说起来,着实有些可怜,若是他不将事情说出来,会不会以后就酿成了一辈子都不能挽回的错事,若是主子追罚起来,他情愿接受惩罚。
心里酝酿后,石勇见自家空气般的弟弟难得眨了眨眼,嘴角微不可擦地上扬了瞬间,心中难得有了勇气,看这宫婉心,脸上的是难得的严肃,“小姐可知道,您当日在灵隐寺被莫名人刺杀的时候。”
宫婉心安静地点点头,眸光闪烁着丝丝地惑光。
天仙楼内专属宫婉心的院子,此时,紧张的氛围充斥着整个房间,当石勇将全部的事情告诉宫婉心时,她一切都明白了,这其实都离不开娘亲手中的哪一张命运签!
凤于渊穴,藏于闹市。浴血重生之日,便是重见天日。五国相争,凤掌生死。镰令在手,天下我有!这个签上的含义莫非就以为她能颠覆这凤翔国,故此,先帝才对宫府下了这样圣旨,哦!不,约定?
真是好笑,难怪,前世的她固执想要嫁给夜晟萧,原来,这一切,别人都已经知道,就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傻傻地分不清谁才是对自己好的人!而爹爹娘亲…。
他们有没有想过,自己的感受,这样骗着她,自以为拼命守护她,保护她,可是,他已经长大了啊,为什么还要将她当成一个孩子对待,一点儿也不尝试着跟她商量,若是真的后悔了,伤心悲怜可都只是她,他们可又知道,若是他们不再了,她还能心安理得的活下去么?
是的,她很想要幸福,可是幸福的生活不是建立在他们双双离去的基础之上。
宫婉心听着石勇在耳边的呼唤,心里早已困不成军,倒在一边,默默地流泪。
“小姐…。”石勇惊慌失措地站在,看着自家弟弟茫然的眼,他不过是说了主子将宫府全部家当留给她,虽然也说了宫府与她兮兮相惜的联系,可是只要小姐在三皇子跟前求求情,照着三皇子,咳咳,对她的不一般,宫府可不在,但主子也可以辞官回家养老,不正好好,艾玛,他又上说了一些话,主子是不会轻易挂掉的,而且,夫人背后的势力也不一般,虽然这些年,夫人与那些人老死不相往来,但年子啊以往的情分,应该会出手相救吧。
可是,面前,小姐的反应也太大了吧?
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石勇兄弟,只好默默地退出房间,等着宫婉心一个人在里面缓冲,哎…早知道小姐对主子感情这般深厚,他就不会真的如数相告了。
望着空无一人的书房,宫婉心抹掉脸上的泪珠,眼里全是清冷与寒意,那签是谁给她算的?隐世家族的人?
若是隐世家族的人能未雨绸缪到现在,那就说明,隐世家族的人相当不简单,可是,她也不是好惹的人,目光如炬地看着手中倏地一闪的焰光,妖冶地闪耀着,与宫婉心身上散发的冷厉相得益彰。
快速收回手,宫婉心不再留在天仙楼,想着那人应该有隐世家族的资料,她倒要看看,这些人潜伏起来,不会真的庸庸碌碌地过一辈子吧。
三皇子府,宫婉心下了马车,递给车夫一锭银子,便转身走进,门外早就见过宫婉心,一见宫婉心一人前来三皇子府,并且模样着急,看起来有急事找主子,也不敢多拦,只是颔首冲宫婉心喊道,“小姐好。”
“恩,你们好。”
来不及多跟侍卫说些什么,赶紧循着脑中的记忆,来到春间小院,一般情况,那人都会在春间小院晒太阳,雅致的不行了。
喘着气来到小院,花费的时间不过半刻钟,见院子果然有道欣长的身影,心里一松,还好真的在这里。
微微平息不平静地心跳,宫婉心脸色一正,便走进去。
“凤琉璃,我有事求你。”坐到男子对面,不期然,在她进院子的时候,男子就已经睁开眼,眼中的兴喜蹦然一现。
凤琉璃慵懒地眸子一抬,立马坐直了身子,想着便将女子搂过来,一看见她额头的汗珠,“你急着投胎么?”柔柔地指责她额头的汗珠,不知从哪里找出一方斯帕,牵过她的手,温柔地擦拭着。
虽然两人接触已经很勤,但有时候,宫婉心还是有些不习惯,只是身子一僵,便默默地坐着等着他帮她擦掉额头的汗珠。
“凤琉璃我…”宫婉心刚想说,嘴唇便被一只手指止住,抬着愕然的瞳孔,宫婉心有些不能适应。
“心儿,我们即将都要结为夫妻,心儿还这般称呼为夫,实在让为夫的伤心,心儿就不肯亲密地叫为夫一声么?”
看着凤琉璃一脸期期艾艾的表情,宫婉心喉咙一咽,她不是说不出口,而是…根本没法子说啊。
嘴唇不是被堵住了么?
眼色示意他的手,凤琉璃眼角一挑,很配合地放下,不过,有些流连地在上面轻触,软软的,一如既往带着花香,收回手,凤琉璃将手指放在嘴边轻舔,表情欢愉,像是偷了腥的猫儿一般。
宫婉心自然看见男子发,骚的一幕,真心恶寒的一阵,才抖了抖鸡皮疙瘩的身,子。
凤琉璃见惯不惯,知道宫婉心的性子,见自己与女人隔得太远,眉头一皱,一个挥袖,就将某个不慢的女人捞在怀里,果然怀里软软的身子才舒服啊。
心知男人的就是这般没脸没皮,宫婉心自不会举着石头砸自己的脚,也就顺着他,冲着凤琉璃说出今天前来的目的。
听完后,凤琉璃眼皮都没眨,似是知道宫婉心会来找他,命人将早就准备好的卷宗呈上来。
来人一见主子与宫婉心这般亲密,低着头的头丝毫不敢抬起来,将卷宗放在石桌上,便快速地离开。
“你知道我要这些资料?”宫婉心偏头,正好嘴唇碰上了男子的脸,只是轻抚,两人的身子都各是一僵,宫婉心一愣下,又被某个欲求不满的男人狠狠地欺负了。
一番喘气讲求肺活量超高的两人大战后,宫婉心伏在男子胸口,听着凤琉璃说道,“本宫哪能不知道我家娘子想要什么!所以,一早,为夫就准备好了,等着娘子亲自来看看,这么好的相公,哪里找得到啊。你说是不是啊娘子?”
含笑地凤眼又锁住女子娇,嫩的唇瓣,俯下一啄,脸上的嘴角扬的更是高。
宫婉心算是知道这男人的霸道,若是她反抗,被欺负的很凶,顺从他,还能有缓气的时候,这男人……
“是做的不错,我那,一向赏罚分明,至于你,奖励肯定是有的!不过…”凤琉璃一见自家娘子这般说上道,目光一亮,盯着宫婉心垂涎欲滴的小脸等着她的下文。
看着男子被她的好处引起了注意,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报复招式,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这男人,绝对不会在成亲之前碰她,就算最失控的一次,这男人也丢下她独自去冲凉水澡。
既然如此…哼哼…。唯有小女子难养也。她也要做个蛇蝎女子。
在凤琉璃兴意盎然的眸光下,宫婉心两手攀向男子的脖子,两腿分开,跨坐在男子身上,男子眼中的惊愕自然没错过两眼注视的宫婉心,看着男子有一天会落在手里,心里想想都是高兴。
不过,前世今生都没有这般大胆的她做这样有伤风俗地动作心里也甚是紧张,不过,这男人欠教训,不给他一个教训,是不知道她的厉害。
脸上扬着极为妩媚的笑容,宫婉心慢慢欺上男子的脸,琼鼻凑上轻轻触碰着他的鼻梁,这般近看,其实,凤琉璃的皮肤并没有宫婉心的好,女子在这点上面,始终强过男子,柔软带着女子特有的香味轻飘飘地吹进鼻孔,令凤琉璃目光呆滞,身下也因为女子的动作而变得僵硬起来,呼吸也慢慢地急躁起来。
哼,小样,就这样把持不住了?
女子带着生疏地细,吻落在脸上,那轻柔着动作深深撼动着凤琉璃的心房,这是,凤琉璃才感觉,眼前的女子并没有他真的那般清楚了解,她身上还有很多的秘密等着他发掘。
“璃…”女子一声轻缓,伴随着柔,软地唇瓣落在他殷实的后唇上,像是引燃了堆满一地干柴,霎时被燃烧的嗤嗤响,连带着两人的心房,也砰砰地跳个不停。
女人!挑,逗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时候,还看不出女子打的什么小算盘,凤琉璃就枉做一阁阁主,先前女人在他面前都是忽即忽离,根本让他抓不住身影,为怕她从他身边离去,他一直隐忍不要她,都是念着女人模糊不定的想法。
现在,算不算得上羔羊自己送进了他的嘴里,等着他吃进去了!
“这是你自己送上门让本宫吃的!”挨着女子软软的唇瓣,凤琉璃瞬间夺过控制权,将女子圈在怀里,死死地厮摩着。
宫婉心一声惊呼,暗呼糟糕的时候,已然来不及了,她是失策了?
难道这男人一开始就在欲擒故纵?该死的,她才不会这么容易被他俘虏了!
早在凤琉璃拦过宫婉心的时候,院子潜伏的暗卫早就溜之大吉,俗话说,非礼勿视,更何况,主子终于有喜欢的女人,不再‘看上’男子,对于他们正处于国家栋梁的年龄阶段,还是早早逃了实为上策,不然,在待下去,说不定,主子会真的让他们与男人一起……
额…后果惨不忍睹啊!
“凤…琉…。璃…璃,你…你使诈!”总算,让她有换气的时间,趁着这功夫,宫婉心抓着男子的肩,万分的不满。
原以为男人是不会碰她的,可现在他们身在春间小院的房间内,这一发不可收拾的后果是怎么子回事?
而且,房间一路乱扔的衣衫不是他们的又是谁的,这男人,简直就是一个狼性凶狠的狼,可怜她这个柔弱的羔羊…
此时,两人差不多要坦诚相对了,床上,宫婉心只有一件小肚兜可遮体,身下也只剩下亵,裤,而一脸精神奕奕地男子却不见丝毫疲惫,眼中的目光让她不敢直视,只能颤着肩,趴在他胸口,小心地喘气。
男子这般富有肉感的肌肉令宫婉心脸蛋发红,那滚烫的脸颊贴着男人的胸口,反而更激起了他的兽,欲。
只见凤琉璃轻轻掰开女子,女子娇艳的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红艳的脸颊泛着迷人的光,深深地吸引着他,“心儿,心儿…。”
凤琉璃欺身,在她唇边低喃,一声声的话语无不敲击在宫婉心的心房,她知道,若是她不肯,凤琉璃不会对她怎样,可一抬眸,男子隐忍的青筋暴露,显示着他的辛苦,脸颊微红,宫婉心想到,这儿如神般的男子对她的百般宽容,纵是她如何冷眼相激,虽表情丰富,可至少,在他眼里,她还能看到一丝溺爱,与爹爹娘亲的不同,是对她一人才露出的感情。
心里有了主意,她媚眼含笑,凑上自己的香唇,在他唇边轻绘,“若是你敢负我,本小姐就把你阉了当太监,愿你的梦,爱上男人。”
女子偷笑地笑声响彻春间小院,不一会儿,低吟声传出,羞得院中的娇艳的花朵纷纷合拢了花瓣,闭合着不去听那诱,人致命的声音。
分分分……
慈宁宫,太后坐在草席上,听着一个蒙面男子禀告着夜府昨日发生的事情,听完后,太后捏着地珠盘放下,眉目中几分厉光耀耀夺目,“查出是哪路人了吗?”
蒙面男子一顿,面上一暗,“属下不才,未能追查到那刺客的踪迹。”
男子刚说完,额头上边便出现一个流着血液的洞口,只见地上,一个圆珠子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上首含怒的声音便响起,“没用的废物,哀家要你何用。”
根本看不出上首的如何扔出圆珠,只见男子愈发地低着底,不敢看上面的老妇。
“回去等着哀家的口信!”太后冷声呵斥,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男子,心情差的无法用言语表达。
“希望晟儿没事。”太后重新拿起一串佛珠,虔诚地对着佛珠吟唱,脸上丝毫没有方才那凌厉地一面。
御书房,龙塌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只见男子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才轻轻地动了动手指,眼皮也在同一时刻,轻轻地抬起,余光瞥向刚离开的太监,嘴角一抹阴狠一闪而逝。
随即,又闭上眼,全身心地享受着不用处理朝政的轻松,有谁知道,堂堂皇上也会有这样的一面,那脸上的闲适,显示着他的松懈和解脱。
他做的一切计划,都是为了清除皇宫中的不明势力,为了璃儿,他们的儿子,作为父亲,势必在入黄土之前,为他扫清一切障碍。
就算自己的亲娘,也不能阻止他的计划!
冷冷地一笑,凤凌翔安祥地脸庞,一丝丝黑气散开,为这阴沉的御书房增添了几分昏暗。
宫府与三皇子的婚期即将来临,这般喜气之事,自是当不了这如火的热情,只见京城中大街小巷洋溢着欢愉的笑声,三皇子成亲,据说是以太子之礼来举办,可想而知,哪位肯定是多些疼爱着三皇子的。
可是,这为三皇子,好像并不是很领情的样子。
不过,三皇子成亲,也就预示着三皇子的流言并不是真实的,那些个断袖之说不攻自破,想必,是有人恶意传播损害三皇子的名声,一时间,三皇子的威望更甚,为他成为储君有着不可小觑的助力。
终于,在众人紧张庆幸之余,三皇子与宫府千金大婚这日来到了,高,昂的喇叭声响彻了整个大街柳巷,连新郎迎娶新娘的这条道路都被挤满了人,只为看上一眼这凤翔国第一美男子一眼。
凤琉璃噙着一丝慵懒的目光,扫视着着街边两道的人,个个好奇的目光望着他,有惊艳、有仰慕、有崇敬……
很少在城中亮眼,凤琉璃都不知道他的魅力这么大,而且,还有蛮多的追随者,想想,心里颇有些自豪。
而身后,走在后面的两个男子倒是一脸开心,他这个新郎官都没笑,他们不过是伴郎,有这么开心吗?
“你们两个今日倒是和睦?”心中响起某人的声音,冷季彰跟千野杉同时望着对方,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纷纷鄙视地望着对方,各自冷哼一声,互不搭理。
“这样才协调。”丝毫没有罪恶感的某人余光看着身后不再笑意融融的脸,扬起嘴角的弧度,看着即将到达的宫府,女人,过了今日,你便永远是本宫的。
“心儿,去了三皇子府,莫要在像以前那般任性知道吗?”白兰亲手将凤冠带着宫婉心头上,眸光满是深深地不舍与疼爱,她的心儿,终于出嫁了。
“娘,心儿谨遵娘的教诲,不会乱惹祸的。”轻轻地转身,看着白兰眼眶的泪水,自己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感触,“娘也要照顾好自己,还有爹爹。”看着一边莫默不作声地只顾着看着她们母女道别的宫政风,这些天来,爹爹的白发又多了几根。
“爹爹,娘。”宫婉心上前两二人抱住,三人低声流泪,站在一边的绿柳小芳风铃翠竹等都默默拭泪,好不感动。
几人收拾好东西,便见小厮前来禀报说,三皇子的花轿已到,如此,宫政风白兰才扶着宫婉心前往大门。
“有劳岳父了。”凤琉璃见新娘子出来,连忙接过二老手中的柔夷,冲宫政风颔首。
宫政风看着凤琉璃,笔直地接受了凤琉璃这一拜,看着自家宝贝女儿嫁人了,心中多半不舍,拉着白兰只得嘱咐宫婉心一路小心,这才看着花轿驶向街道。
“政风,心儿嫁人了。”
白兰看着花轿消失在街口,声音幽幽地说着,带着一分欣慰,一分开心。
“对啊,兰儿就无须在自责了。”白兰面色一红,娇嗔道,“你是何时知道的?”
宫政风看着这娇妻,心中一暖,“难道兰儿以为能瞒过为夫?”
白兰脸上一囧,也不反驳,只是瞪着眉目,警示地看着宫政风。
乐队停在大门口,凤琉璃这才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走到花轿,还没有等媒婆说踢轿,便将窗帘掀开,“心儿。”
宫婉心知道这男人肯定不会按常理出牌,也将手放在他手中,只是,脚下一软,眼看就要落地。
心里此时咒骂凤琉璃无耻,但好在男人眼疾手快,没让她出洋相。
“都是你!”
见男人抱起她,宫婉心才在他耳边指责,要不是那晚这男人硬是要多来一次,以至于她能这般下不得脚吗?只要多坐下,脚跟便会发麻,哪想,她已经很注意了。
却没聊到,婚礼当天会出了档子事。
“娘子还没适应好吗?”凤琉璃心里有些自责,不过,今晚可是他们真正的洞房花烛夜,若是娘子不舒服,拿他只得抱着娘子睡,憋着可难受了!
宫婉心以为他说的是婚礼,想也没想,道,“在适应了,等缓缓便好了。”缓缓是吗?到晚上,应该会好了吧。
刚凤琉璃将宫婉心抱进大厅,厅里站满了人,其中,四皇子凤临渊,皇后李秋艳,和其她宫中颇有声望的妃嫔也来参加婚礼,除了皇后、四皇子的份量足些,其他大臣,可谓是三分之二的官员都来参加了婚礼。
由此可见,凤琉璃的影响力不小。宫婉心心里暗自思忖,任由凤琉璃将她牵住,准备拜堂。
“三皇兄,不知可不可以让嫂子掀开头巾,让我等好一饱眼福,看看三嫂子如何貌美,能将不沾女色的三皇兄吸引住。”
出声的自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四皇子凤临渊,只见他招牌般的微笑,在众人看来,非常谦和有礼。
凤琉璃不出声,一脸兴味地看着四皇子,没有皇宫那般疏离和冷淡,凤琉璃笑着说道,“四弟说得有理,让众位见见本宫的娘子,也好让某些人记住,凡是本宫的人,是得罪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