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程诚就哭着跑了回来。
任由杜小九怎么问她她都没有说出半个字里。
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杜小九打算出门亲自去查梅将军的事情,程诚终于憋不住主动跑过来,泪眼婆娑,还挂着泪珠子。
“到底怎么了?”杜小九问她。
“我,我好像喜欢上那个梅将军了。”
“哎……”杜小九先是一叹,而后拍拍她,“为何会喜欢上他?”
“不知道,就是想去看他,可是去了几日都没见到人,刚刚在那边的巷子遇到原来府上的家丁,听说梅将军搬走了。”
“走了就走了,你还想去找他?”
“不,我才不要去,他都没看上我。”
“呵呵,没看上就要躲得远远的,尤其呀男人多的很,不要在意了,不如改日我再给你介绍一个。”
程诚极是不情愿的“嗯”了一声,感的事,谁都会懵逼。
奈何,程诚还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经历的人,若是她遇到了一个好男人,那会是幸福一辈子的,可若是遇到一个人渣,就会伤心一辈子,怕是这一生都很难再提起勇气去相爱了,这个道理她最是明白。
安慰好了程诚,杜小九还是决定出去,梅将军搬走?那估计也不过是障眼法,他诏安之后一定不会走,至少不会将那么多的土匪留在朝歌,太师的用途也一定不是如此,看来她非要去找一找才行。
刚踏出房门,暗卫就走上前来,低声说道,“皇上,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
“在哪里?”杜小九欣喜不少,总算有好事了。
“在村子里等着。”
“哦,为何不到这里来,也罢,那咱们就过去。”
杜小九一路匆匆而去,途中路过茯府的时候她还不断的张望,不晓得紫青陌去了何处,知晓他没有离开杜小九总是惦记着要去找,可又不知要用什么理由,生怕自己的样子叫他想起初七而伤心。
杜小九无奈的抹了一下自己的脸,不想这也成了负担。
一路上浑浑噩噩的往城外赶,入得了院子内,杜小九被一个身影拦住了。
她微愣,看了好半晌才认出那人,她惊呼,“小子,是你?来来来,跟我说说那梅将军的事。”
“此去一行,是不是很危险。担心你出事,几次叫人出去寻你,可算回来了,哎呀,你说话啊。”
彼时,旁边走过来暗卫,低声对着杜小九说道,“皇上,他被毒哑了。”
“什么,混蛋,敢动我的人?”
“皇上,他不识字,怕是不能告诉您什么了。”
“这可如何是好?”派去人打探消息,消息都是口头传说,这人回来了就是哑巴了,不消说消息了,就是叫他带自己去找仇家也费劲啊。
杜小九安慰的拍拍那暗卫的肩头,“没事,慢慢来,哪怕我教你识字也没关系。”
那暗卫脸色一白,“咚”的一声蹲在了地上,拱手,“咿咿呀呀”的说了一顿只有他自己能理解的话。
“好了,别急,慢慢来。哎……”
“皇上,不如属下再去打探。”另一个暗卫自告奋勇。
“不,不能再叫你们出事,谁都不行。好吧,你起来,我发问,你只管点头或者摇头,先确定了那害你的人,之后的事情不管了,管他梅将军是不是太师的私生子,一柄收了,奶奶滴。”
暗卫摇头。
“摇头?就是说那梅将军不是太师的私生子。”
暗卫点头。
“那感情好,大不了再做了这个小子,哼!那为何说太师的儿子是个痴傻之人,难道那不是他的儿子?啊呀,我想到了,那个被人下毒的才是他的私生子,对吧?”
暗卫点头。
“那就对了,靠,老狐狸。”
经过一整日的点头摇头的交流下,杜小九终于知晓了,那梅将军就是太师的儿子。
至于内中细节,只有再去打探了。
杜小九决定不去打探,既然他就是太师的儿子,那其他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尤其她最近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了那些被关押的土匪的下落,最终确定了几处,正要去仔细搜查,老爹一直下落不明,她的心也不能安放,这件事不能再拖延了。
于是,当天晚上,杜小九就书信翼王,叫他联合附近的州县与朝歌信任知府将那黑窝点的赌坊断掉了,同时搜出了十多家被他们坑害的院子的房契,找到了几户人家叫他们安心住下,余下的因为朝歌城不好生存已经投靠了亲戚,也叫人去通知他们了。
看是搜查了整整一夜,杜小九都未找到老爹的人。
她一怒之下扔了手里的马鞭,抽打了面前的木门,怒气冲冲的直接去找梅将军。
那梅将军的所为亲戚也不过是个幌子,左右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告诉她此刻在烟花巷里逍遥。
说起烟花巷那可是人人脸色变幻起伏的“好”地方。
那里是断袖者的天堂,是所有有了丈夫却独守空房的女子的地狱。
这里与青楼那边不同,这里冷清的很,平日也不见一个人来回走动,尤其天日甚为炎热,街巷之上更是没有一人。
寻了大半路,杜小九终于找到了梅凌南的府院,府门很狭窄,只能容许一人通过,她踮脚站在墙外往里面看,却只瞧见了一丛丛的绿树,满眼的浓绿将院子包裹,甚是隐蔽。
想了想,杜小九还是决定直接去敲门。
“咚咚咚!”敲门声很大。
“谁呀?”里面一个娇滴滴软绵绵的男子一声轻呼。
杜小九浑身一颤,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正色道,“我来找我相公。”
“不在。”声音变粗,另外一个低吼。
“哎呦,醋味不小。”
“里面很多男宠?”杜小九心底发问。
听说梅凌南保养男宠一事之后杜小九着实惊讶不小,若非是她亲自前来亲耳听到,当真是不知这院子里还“金屋藏娇”了好几个?
“快走吧,他多日不来了,哼,死男人!”再次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不,我是来找他有事,我好像,我好像有了他的孩子……”杜小九破坏人家家庭和谐的把戏实在狠了点。
只听,里面一声暴喝,跟着那边好似有什么损坏了,她闻到了一股墙砖瓦片碎裂的灰尘气味,惊奇的仰头张望,那边的一座亭子倒下了。
“滚,这里不欢迎你,叫他以后不要再来。”这个声音很是爆裂,不过还是带着几分女子的那种细嫩。
杜小九抿嘴一乐,“当真是卧虎藏龙呢,男宠也养了个武功高手。”
人没寻到,她开始肆无忌惮的四处乱走,左右瞧见男子互相相携着走来,她的眼睛就像一根银针似的盯着人家不放。
害的两个大男子面红耳赤,纷纷落荒而逃。
杜小九放生大笑,掐着腰站在烟花巷的尽头,“你们啊,大可光明正大一些啊,爱情是不分男女,不分年龄界限的,哎……奈何很多人不接受。罢了,也不是我该操心的事,走了。”
左右寻不到人,杜小九就随意寻了一家客栈吃起了饭。
抬头望天,天色也不早了,她打算暂时歇息一夜,明日再派人出去找找。不为别的,就是想知晓他梅凌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要想除掉他,至少先进行了解。
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杜小九吃饱喝足,上楼歇息。
这一夜,她未眠,辗转反侧,总是想到紫青陌,又想起那个叫人心痛的段一一,两个面孔变换着出现,叫她头痛欲裂。
却到了天要大亮的时候开始昏昏欲睡了,刚刚进入梦乡,她就觉得有些吵嚷不断,间或有床撞击墙壁的声响。
或许是做梦!
杜小九翻个身继续睡。
但是,怎么总是在梦中听到了一声接着一声的男子梦呓?她浑浑噩噩的起身,望着已经爬到脚边的月光昏黄的光线,揉揉惺忪的睡眼,嘟囔了一句,“程诚,休要扰我清梦。”
许久不见程诚的回声,嘟囔了一句“死丫头!”,杜小九重新躺了回去。
依旧听见了断断续续的男子梦呓的声音,她仔仔细细的听来,咦?那声音竟然就在附近呢!且,她不是在小院里啊!
她扑楞一声起身,一双睡眼惺忪的眼突然爆射出神采来,闻着声音,贴墙附耳,“声音很近呢!”
她起身,来不及披衣蹬鞋,推门出去了。
就在隔壁间?
杜小九起身,迷茫了一阵,客栈回廊下安静的很,只有夜里的蛐蛐在叫唤,看在她隔壁房间却动静如此之大,实在叫人无法入眠,她迷迷瞪瞪的走过去,这样的声音实在扰人清梦,左右想了想,就要敲响隔壁的房门。
不对,这声音不对。
男子?不是女子吗?
杜小九踮起脚尖,决定还是一探究竟,毕竟这等场面还是很难得见到的。于是她,用小指尖扣坏了窗户上的窗纸,透过小小的孔向内望去。
哇!
杜小九赶忙捂住即将要吼叫出的话,瞪了双眼望着房间内。
两个交缠的躯体正在房间内的空地上。
这是要打算大战三百回合啊!
杜小九果真是大开眼界了,她使劲的贴着门框,恨不能那双睁大的眼睛立刻拖离开眼眶直接蹦射进去瞧个一清二楚。
没多久,房间的那两个男人腾地起身,大汗淋漓之下皆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梅将军,去哪里?”。
杜小九两只耳朵竖起老高,仔仔细细的听着,生怕落下半个字。
心下一惊,“梅将军?太师的儿子?梅凌南?靠!爆炸性的新闻啊,这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在那烟花巷寻了一夜都没找到人,不想随意一家客栈就找到了,并且亲眼所见。”
杜小九下意识的摸了摸裤兜,她想逃出手机去拍照,却忘记了自己是在古代,有些悻悻的收了手,换个姿势就要再看个明白。
却听里面的梅凌南一声低喝,“外面的人,滚进来!”他起身,撩起一件宽大的外衫罩在了身上。
杜小九惊吓不已,险些脚下一软就摔倒,跌跌撞撞的就要跑。
暗卫躲在房梁之下看的清清白白,皆是心头一紧。
里面继续传来梅凌南的低吼,“混帐,滚开,老子不要你们了,以为你们几个能耐得住我?呵呵,我爹管不住我,你们又能如何?笑话!笑话!”
话音落下,杜小九紧闭房门,那边又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喘息。
“哎……”杜小九捂着耳朵,无奈的道,“真是,又在虐待我这个单身狗。”